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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8章 化開心結

    房間裏坐着一個英氣勃勃的女人,她一身潔白的紗衣,跪坐在軟墊上,她身姿優美,讓人迷醉,可是那臉上枯萎的神色,卻讓人心疼。不知爲何,拓跋輕雲一點睡意都沒有,東院裏貞娘生了個孩子,秦王宮裏喜氣洋洋,她卻只能遠遠的看着,羨慕、嫉妒、歡喜,一時間本不該有的情緒全部涌上心頭,靜靜地看眼前的山水畫,茂密的山林連綿成片,雲彩停在遙遠的地方。

    安靜下來,總會不受控制的想到那個人,當年花魁大賽上初次相見,就被他的諧趣打動,關中歲月,不斷接觸,不知不覺中傾注了一點點感情,起初不多,可漸漸地連自己都沒發現,全部的精力已經放到了那個男人身上。可是爲什麼會這樣?真相揭開,不是幸福,而是欺騙、強橫、流血、殺戮,橫山之中,一步步緊逼,逼得她沒了退路,成了党項最爲可恥的女人。從懂事起,拓跋輕雲就立志做個不輸男兒的女子,她要扛起党項八氏,成爲穆桂英那樣的奇女子,可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很軟弱,一切的堅強,都抵不住內心的柔軟,她敗了,一敗塗地。

    腳步聲傳來,有人進了門。趙有恭推開裏屋的小門,看到拓跋輕雲靜靜地跪坐在軟墊上,癡癡地看着牆上的山水畫,什麼時候,那個性格外向,武力強橫的拓跋輕雲也迷戀山水畫作了?

    “你來做什麼?”一句冰冷的話語,如一把尖刀。刺的心口血淋淋的,見拓跋輕雲如此平淡,趙有恭當真氣的臉上冒寒氣。走過去冷笑道,“拓跋輕雲,你不要忘了,這裏是秦王宮,你是本王的女人,難道本王到你這裏來,還要經過你的允許麼?”

    本以爲半年多的時間。往日所有恨意會淡下來,都說時間能抹平傷口,可爲什麼這些就不適用於拓跋輕雲呢?趙有恭希望拓跋輕雲能像以前一樣。可以憤怒之下,仗劍而起,趙有恭寧願被拓跋輕雲刺上一劍,也不願意她如此沉寂下去。可是眼前的拓跋輕雲還是那麼安靜。跪坐在軟墊上。入一股無形的風,對身邊的事物沒有半點反應。

    越是如此,趙有恭就越生氣,不知哪裏來的沖天怒火,胸口似乎要炸開了,呼吸越來越粗重,隨後伸手將拓跋輕雲提了起來。手上用了幾分力,拓跋輕雲趕到了一絲疼痛。不過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頭,隨後轉過臉。嘴角上揚,冷聲道,“不知秦王殿下要做甚?”

    “拓跋輕雲,你難道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麼?你恨本王是嘛?那爲什麼不趕緊下手,也許明天,也許明年,本王就會死在戰場上,你的恨還向誰發?”

    拓跋輕雲依舊一副冷淡之色,趙有恭長長地呼了口氣,鬆開拓跋輕雲,退後一步,嘴角泛起詭異的笑容,“現在,脫衣服!”

    拓跋輕雲真的很聽話,她只是眉頭挑了挑,一隻玉手搭在腰間繫帶,輕輕一拉,那寬鬆的紗衫就滑落在地上。燭光下,一具健康優美的身軀就在眼前,小麥色肌膚,高挑的身材,長髮如雲,纖腰可堪一握。當拓跋輕雲以爲這個男人會像畜生一樣撲上來時,卻發現那男人依舊沒有動,他上下打量,就像在觀賞一件物什,這讓拓跋輕雲心中的屈辱感越來越盛。趙有恭沒有向前的意思,慢慢的,將頭低了下來,“現在,請你,跪在地上學狗叫,本王很喜歡,見過樓子裏的小母狗麼?”

    語氣說不出的留戀,似乎回味着那種與衆不同的味道,不錯,趙有恭就是要激怒拓跋輕雲,要將這個女人踐踏的一文不值,把她的最後一絲尊嚴也踩在腳下,因爲不這樣,她不會反抗。拓跋輕雲身子顫抖,肌膚就像附上了寒冰,脫光衣服站在屋中,已經讓她感受到一絲莫大的恥辱,還要她想窯子裏的女人一樣趴在地上。如果還有一絲尊嚴,那麼就是守住骨子裏的驕傲,她可以死,但絕對不會像狗一樣被人糟踐。終於,怒火中燒下,拓跋輕雲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她雙目越睜越大,盯着趙有恭冷冷的笑了起來,“趙有恭,你要老孃的身子儘管來,何必如此糟蹋人?”

    “糟蹋人?有麼?本王最喜歡情趣了,你難道不喜歡?”

    “趙狗賊,老孃殺了你...”此時拓跋輕雲腦海中嗡嗡作響,右手往外一放,抓住桌邊一支銅壺朝着趙有恭砸去,砰地一聲,拓跋輕雲愣住了。因爲趙有恭躲也沒躲,更沒有運起半點功力,任由銅壺砸在臉頰上,銳利的壺嘴刮破皮膚,鮮血緩緩滴落。此時趙有恭臉上沒有一點怒氣,有的只是高興。

    “你....爲什麼不躲?爲什麼?”拓跋輕雲非常矛盾,她本來該恨這個男人的,可看到他不躲不閃,臉上帶血,依舊生出了幾絲不忍。

    “爲什麼要躲?如果幾滴血能讓你醒過來,捱上幾下又如何?”趙有恭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漸漸地,發現女人雙目中多了幾分光彩,感受着趙有恭深情的目光,拓跋輕雲感覺到內心裏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了。原來她一直佯裝着,把自己包裹在一層冰冷的圍牆裏,欺騙着別人,也欺騙着自己,可面對這個男人,這層冰冷的城牆終究還是化開了。

    咬着嘴脣,拓跋輕雲請自鎮定,好讓自己不要流露出一絲慌亂,“你坐下,我爲你擦擦!”

    趙有恭微微一笑,拿過旁邊架子上的毛巾草草的抹了抹臉頰,其實傷痕並不深,只是壺嘴罷了,又能多鋒利。再望向拓跋輕雲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這女人多了些慌亂,突然伸手出手,卻見拓跋輕雲似乎觸了電一般往後躲去。還重新將地上的紗衫擋在胸前,“你到底要幹嘛?喫飽了撐的?”

    “嘿嘿,你不是不知道反抗的麼。你不是要任由本王蹂躪的麼,瞧瞧,這會兒又兇巴巴的擋着作甚?”一步步走過去,拓跋輕雲慌亂不堪的往後退,知道靠住牀榻後再也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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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趙有恭真的很壞,也不急着下手,就那麼笑眯眯的看着拓跋輕雲。越來越近,直到呼吸可聞。拓跋輕雲哪裏抵得住那強烈的男子氣息,想要扭頭不去看。男人卻不允,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接着一張大嘴印了上去,起初拓跋輕雲還慌得很。可很快心裏就升起了一絲火氣。憑什麼要處處被這惡男人吊着鼻子走,爲什麼要怕他?拓跋輕雲本是那種陽光大氣的女人,哪怕沉寂了許久,依舊掩不住本性,手一鬆,身上紗衫滑落,左臂攔住男人的脖子,瘋狂的索吻。很快,趙殿下就有點撐不住了。脣分,喘着氣苦笑道,“你還真是與衆不同。”

    “你還不是一樣,折騰起人來,也是沒停,我拓跋輕雲這輩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女人星眸微醉,臉上帶着幾分迷人的紅潤。

    趙有恭喜歡這樣的拓跋輕雲,笑着問道,“一切都過去了嗎?本王再不想那樣了,以後有什麼氣,說出來,莫要再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