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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2章將軍救命

    陳達瞥了瞥那兩輛車子頗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些破藥材就想打發了,真當梁山好漢是丐幫叫花子了。楊春倒提長柄刀,面色不善的看了看曹書,“好了,休要多言了,今日我等前來,可不是爲了錢財,只爲了你們而來。識相的,隨我們走一趟,否則耽誤了性命,可莫怪某家刀下無情。”

    “這這位頭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等普通藥商,與諸位好漢並無仇怨,爲何要”

    不待曹書說完話,楊春臉上不耐,怒喝道,“還敢哄騙我等,真當某家好騙不成?哼哼,那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可是柴郡主?”

    楊春手指草書身後,那裏站着的不正是秀眉緊蹙的柴可言麼?這下曹書那顆心可就沉到了谷底,觀這些人的意思,好像是專門衝着郡主來的,這是爲何?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了,郡主北上大名府,十分機密的事,怎麼賊寇會知道的如此詳細,還提前在小龍山上佈下埋伏。

    “裕仁,護着郡主跑”朝身後侍衛言說一聲,曹書扯掉+ 青袍,直到此時,衆人才發現他腰間竟然纏着一條鐵鏈,去掉釦環,將鐵鏈握在手中,啪的一聲。有如一條長鞭。其餘侍衛自不敢怠慢。一個人拽住馬繮。大聲道,“郡主,快隨小的們走,曹大哥撐不了多久的。”

    那侍衛說的一點都不差,賊人實在太多了,曹書雖有一身好武藝,但也擋不住這衆多人的。柴可言回望一眼,咬着粉脣叫道。“曹書,給我活着回來。”說完這些,柴可言一夾馬腹,一人一馬奔逃而去。

    好不容易等來了柴郡主,豈能放走?陳達大手一揮,當即喝道,“想跑,哪有那麼容易?”

    陳達與楊春領人撲過來,曹書揮舞鐵鏈,立刻有兩個嘍囉成了倒黴鬼。也不知曹書是怎麼做到的,那兩個嘍囉的上衣竟裂成兩半。露出裏邊赤紅的血印。陳達也是識貨之人,這姓曹的定是灌注了內力啊,而且還多是巧勁兒。曹書冷冷的看着陳達等人,雙腿微分,嘿嘿笑道,“想要捉郡主,先過了某家這關再說。”

    “鐵鏈如鎖,勾魂奪魄,嘿嘿,沒想到當年縱橫荊襄的曹奪命竟然給人當了看門狗!”楊春死死地盯着曹書,亦或者說盯着曹書手中的鐵鏈,世上用鐵鏈做武器的,實在少之又少,有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就只有一人了。當年聽說曹奪命去揚州尋仇,爲仇家所殺,沒想到都是謠言,至少,曹奪命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被人認出來,一點都不稀奇,因爲手裏這把鐵鏈實在太稀少了,“既然知道曹某的名號,就該知道曹某的性子,倒不如打個商量,只要放郡主離開,曹某當感激不盡。”

    “哼哼,曹奪命,你以爲郡主還逃得了麼,你並非蠢人,怎麼不想想爲什麼老子會看破郡主的身份呢?”

    聽楊春這般說,曹書的臉色果然變了幾變。莫名的,曹書想到了那一陣陣悅耳的布穀鳥聲,嘶,不好,官道上有埋伏,郡主可是向南逃的,那不是自投羅網麼?想通關節,曹書臉色劇變,雙足發力,往後狂退,“快,保護郡主,官道上有賊人埋伏。”

    陳達自然不會讓曹書趕過去就柴郡主,他與楊春對視一眼,領着嘍囉們一擁而上,將那些王府侍衛纏住。曹書心急如焚,可一時間有擺脫不了陳達和楊春,雖然他一條鐵鏈威風凜凜,可陳達和楊春不力拼,只是纏鬥,讓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曹書擔心着柴可言,而柴可言呢?她打馬跑了一段路,就覺得不對勁兒,那些賊人知道在前邊攔路,就不知道把後邊也堵住麼?柴可言聰慧不亞於朱娘子,她當機立斷,放棄官道,轉而朝狹窄的西面小道奔去。柴可言調轉馬頭,突然西向而去,讓埋伏在不遠處的嘍囉們頓時慌了神,他們也不藏着了,爭相跑出,揮舞着刀槍,吆喝道,“莫走了柴郡主,捉住柴郡主者,大頭領定有重賞。”

    柴可言暗罵一聲,這些狡猾的賊子,果然有埋伏,幸虧提早反應過來,否則就要一頭扎進埋伏圈了,那時就是有快馬相助,也只有受縛的份,她柴可言雖聰明,但也不是長坂坡殺個七進七出的趙子龍。後邊有嘍囉們緊跟着,柴可言揮舞馬鞭,只能加快速度。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也許是倒黴催的,跑着跑着,柴可言發現前邊是一片土坡,地上也坑坑窪窪的,那匹上好的千里良駒一個不小心踩到坑裏,傷了腿,疼的那馬兒躺在地上哀聲嘶鳴,而柴郡主也被甩出老遠,好在突破下都是厚厚的土,除了一些刮蹭,並未什麼大礙。吐了吐嘴裏的灰塵,柴可言回頭一看,至少有三十多個嘍囉朝她跑來,那些嘍囉們各個精神振奮,直如那得了飛來橫財的賭徒。

    “老天,難道我柴可言今日要落入賊寇之手了麼?”柴可言無奈苦笑,想她恆王府郡主,身份何等尊貴,要是落入賊寇之手,是什麼樣的屈辱?若那樣,還不如死了呢。

    柴可言爬上土坡,聽着身後那些聒噪,只能拼了命的逃,此時夕陽西下,也許很快天色就會暗淡下來。

    林沖打馬而行,傍晚時分就來到了小龍山西面的雪嶺坡,眼中有些

    模糊的影子,林沖拿出千里鏡望了望,這一望之下,嘴巴大張,手裏的千里鏡也差點掉地上。高寵本來對那些人影沒什麼興趣的,見林沖這個反應,他急聲道。“林老弟。怎麼回事?”

    “高將軍。前邊是柴郡主郡主怎麼會出現在雪嶺坡?”林沖腦袋裏有一千個問號,高寵還不相信,奪過千里鏡看了一眼,頓時沒了脾氣。乖乖,那張臉見過無數次了,絕不會有錯的,只是,柴郡主不好好待在京中。怎麼跑北邊來了,看樣子好像成別人口中的獵物了。

    魯達不等林沖和高寵下令,提着禪杖領着百餘人直接跑了過去,嘴中還哇哇大叫道,“隨灑家保護郡主!”

    柴可言一路逃命,跑的都快虛脫了,看着前邊有一羣人,也顧不上那些人是不是賊寇了,本能跑了過去,“救命啊。賊寇殺人”

    “郡主莫怕,灑家來也”一個如雷般的吼聲。隔着幾十丈都聽得一清二楚,離近了,柴可言就看到了一個大鬍子,這個人倒也認識,不正是那冤家坐下猛將魯達魯智深麼?

    “魯將軍,快救命,那些人是梁山賊子,欲要加害本郡主!”其實不需柴可言發號施令,魯達已經揮舞着禪杖衝向了那些梁山嘍囉。魯達那把禪杖又重有硬,當真是重者殞命,擦着受傷,再加上有百餘定國軍士兵想幫,頃刻間幾十個梁山嘍囉被殺的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柴可言撿了條命,精疲力盡,再加上心中沒了擔憂,頓時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起來,那頂方帽也不知丟到了何處,原本烏黑如雲的秀髮顯得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