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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2章有一個和尚很合適

    童姥覺得這小子挺有趣的,有太多男子想當靈鷲宮的主人了,因爲靈鷲宮不僅有着逍遙派絕世武學,更有着享不盡的豔福,畢竟靈鷲宮都是漂亮女子,單爲了這份豔福,估計就沒幾個人能拒絕。趙有恭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辦法,不管怎樣,他打死也不能當靈鷲宮之主的,不僅僅是身份原因,最主要是靈鷲宮敵人太多了,執掌靈鷲宮就得面對更多的麻煩,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突然間,趙有恭看到了腳底下的包袱,眉頭一展,差點笑出聲,真蠢,怎麼就把虛竹給忘了呢?

    “姥姥,小子肯定沒法留在靈鷲宮的,不過有一個人合適啊,而且此人與姥姥還頗有淵源?聽說,那人還是無崖子老前輩的徒弟!”

    一聽到無崖子三個字,童姥的小身板明顯的顫了下,她眯起眼陰沉沉的看着趙有恭,“哼,你胡說八道什麼,蘇星河?丁春秋之流也配執掌我靈鷲宮?尤其是那丁春秋,叛出師門,創了什麼星宿派,若不是那星宿老怪躲得遠,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額,姥姥,小子說的不是丁春秋和蘇星河啊,哦,可還記得剛纔那個小和尚,他可是破了蘇星河珍瓏棋局,得無崖子老前輩真傳的嫡系弟子,{ 比蘇星河、、丁春秋韓永明之流可強多了。”

    童姥一愣神,皺眉思索了半天,纔對旁邊的蘭劍問道。“丫頭。真有什麼珍瓏棋局一事?”

    “好像聽說過。不過是不是無崖子老前輩安排的,婢子就不曉得了!”蘭劍說着話還斜眼瞧了瞧趙有恭,心裏一陣納悶,殿下怎麼連珍瓏棋局的事都知道,他一個皇族親王,還有心思琢磨江湖中的事情?

    蘭劍也太瞧得起趙有恭,之所以知道珍瓏棋局,完全是靠猜測的。要是沒破珍瓏棋局,面見無崖子,就憑虛竹那個武學天賦,估計到死都不一定有那麼牛叉的功夫。

    “嗯,你這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怎麼,你連韓永明也認識?”

    “這個認識,姥姥,不知韓永明和逍遙派是何關係?”未確認這一點之前,趙有恭不敢說實話的。萬一韓永明和無崖子關係密切,他說了實話。憑老妖婆那股子護短勁兒還不把他折磨死?

    童姥伸着小手指撓撓亂髮,想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也算不上多深的關係,二十多年前,姥姥曾經傳授過他一招半式,又把北冥神功的口訣給了他,後來就再沒見過了。不過聽說,這小子爭氣的很,倒是沒辜負了姥姥一番栽培,在關中闖出了一點名號。”

    趙有恭一陣咋舌,何止是闖出一點名號啊,那可是和北喬峯南慕容並肩的豪傑,韓永明那一身小無相功和北冥神功,簡直是平生所遇最強。童姥只是指點一二,就讓韓永明那般厲害,要是傾囊相授,那得恐怖到何種程度?

    童姥是何等人,很快就留意到趙有恭的神色有點不對勁兒了,哪怕趙有恭盡力掩飾,依舊逃不過童姥的眼睛。她皺起眉頭,冷哼一聲,“小子,說吧,韓永明怎麼樣了?記住,說實話,莫要騙姥姥。”

    “呃姥姥,幾年前,小子和韓永明交手,不慎將他殺了”

    “不慎?好一個不慎,你既然害了韓永明的性命,那這靈鷲宮的事你更撇不開了!”童姥陰着臉盯着趙有恭,弄得趙小郡王渾身起雞皮疙瘩,真他孃的解釋不清楚了,韓永明可是自殺的,他自己逆運內力,自爆經脈而亡,跟他趙某人有個屁關係啊。

    “姥姥,這事真不怪”

    “閉嘴,不怪你,難道怪姥姥麼?”童姥根本不給趙有恭解釋的機會,看了梅劍一眼,輕聲道,“丫頭,送咱們這位殿下去旁屋歇着,記住,一定要伺候好了,要是不見了人,你們都得死!”

    童姥雖然在笑,可上至趙有恭下至梅劍四人,全都打了個寒顫,沒人會懷疑童姥的話,她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趙有恭眼珠子一陣亂轉,現在童姥功力全無,要不要先仗着自身本事制住童姥呢,逼迫一番,說不定童姥會徹底解除禁止,撤掉生死符呢。沒了束縛,他趙某人逃離靈鷲宮,那時任憑童姥本事再大,也奈何不得他了,更何況,真的恢復如常,不能先趁機滅了老妖婆麼?想着想着,嘴角露出幾分笑容,沒成想高興得太早了,童姥竟眯着眼,緩緩說道,“哦,小子,忘記告訴你了,你這禁制只是暫時解了,想要徹底解除,得等到三日後纔行,倒是若不用內力替你打通經脈,你會全身疼痛難當,爆體而亡的。”

    狠,真他孃的狠,就知道老妖婆沒那麼好心,果然是做了手腳,這下趙有恭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只能看着老妖婆露出無奈的苦笑,而童姥卻睜着明亮的大眼睛,笑眯眯的擺了擺手。

    沒轍了,只能隨着梅劍去了溫泉邊上的石屋,梅劍走之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嬌聲道,“殿下,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婢子,別偷偷跑出去行不?”

    “行,太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本王碰上那個老妖啊,那個童姥,算是到八

    輩子血黴了。哦,對了,你幫本王照顧下那幾位同伴,別讓他們出去了!”

    “婢子自會安排的,殿下安心休息便是”梅劍當然知道不能讓木婉清等人離開的,這會兒江湖大佬們就在縹緲峯下紮營呢,她們要是出去,非讓大佬們生撕活剝了不可。

    梅劍和趙有恭離開不久,童姥就指着那個包袱,吩咐道,“丫頭。把包袱的東西遞過來。我看看!”

    “是”竹劍走過去打開包袱。見裏邊只有一幅畫,便將畫遞給了童姥。

    一幅畫,畫得栩栩如生,柔情蜜意,只見畫中女子一身白色紗衫,長長的秀髮簡單的攏在背後,右手微擡,左手一支長簫。女子笑容甜美。完美無瑕的玉顏宛若傾城的仙子,笑着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她柔情似水,溫婉動人,她與世無爭,又彷彿不屬於這個塵世。

    這個女子和王語嫣很像,與那李秋水更像,可童姥清楚地知道,這不是王語嫣。更不是李秋水,王語嫣沒有畫中女子的貴氣。李秋水也沒有畫中女子的柔情。呵呵,是小師妹李滄海麼?這幅畫出自何人之手,除了師弟無崖子還能有誰?畫的可真用心啊,一筆一劃,每一筆彩墨,傾注了多少心血?

    童姥微微笑着,可某種已是水霧繚繞,她在笑,是在笑李滄海的福氣,更在笑自己的癡傻,愛了幾十年,卻發現愛錯了人,與那李秋水爭執了幾十年,卻發現爭錯了。從始至終,無崖子愛的都是小師妹,而她們兩個不相干的卻爭得不可開交。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她和李秋水爲無崖子爭了幾十年,而無崖子卻視爲不見,無崖子愛着李滄海,李滄海卻從未留意過,她離開了縹緲峯,從此不知所蹤。都是笑話,所有人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爲了無崖子,李秋水尋找着世間男子,讓自己變成了惡魔,而她天山童姥,也變成了一個怪物,無崖子深深地愛着李滄海,而李滄海卻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