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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6章 荒漠茫茫天祝山

    爲什麼說怪異呢?不僅僅是嘛呢輪怪,其他的更怪。如今可是七月天,又是西涼府戈壁灘,天上有一輪烈日高照,溫度能達到三十多度。雖然有風,可那風夾雜着狂沙,燥熱不堪,根本帶不來半點清涼。就在這種天氣裏,那個手持嘛呢輪的男子卻穿着一件紅色獸袍,類似於西域喇嘛穿的外套,右肩裸露,腰間繫着一條黑色絲帶,上邊掛着一圈小鈴鐺,走起路來咣咣作響。那男子皮膚黝黑,留着一頭短髮,眉毛很濃,看上去不像漢人,也不像党項人。在他身後,還跟着十幾個男子,都是清一色的紅色裸肩獸袍,就像一羣朝聖的喇嘛。

    大夏天的在沙漠裏穿這麼厚的衣服,看他們面色莊重,就差在頭頂寫五個大字“我是神經病”了。阿朱也有些愣神,這會兒連她也看出有點不對勁兒了,一羣身着厚衣服的喇嘛,還擡着一口長長地木箱子,若是在別處不會奇怪,可這裏是沙漠。不知怎地,竟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這些番僧是地獄裏鑽出來的麼?

    木女俠到底是心直口快,嘟着嘴小聲嘀咕道,“這羣人有毛病嗎?大熱天的穿成這個樣,吐蕃番僧也不似他們這般傻的吧?”

    “噓,小點聲”趙有恭示意木婉清不要再說了,因爲他發現這些人很特別,行走在烈日之下,身着厚厚的獸袍,卻額頭不見汗水。在那口長箱子上還插着一面旗子,上邊畫着一個“卍”形符號。如果來與後世,當非常熟悉這個符號的,後世希特勒的納粹黨人的符號不就是卍嗎?都曉得這個符號出自納粹,其實卍標誌真正起源地乃是古時候的華夏。記得,卍符號乃是西域藏族原始宗教苯教的標記圖案,名字爲“雍仲”。雍仲圖案,預示着“吉祥海雲相”,在古象雄國,雍仲爲永恆的太陽。而後世納粹黨人以卍爲標記,也是取太陽永生不滅之意。

    幾百年前,隨着印度佛教傳入西藏,西域番教活躍起來,藏傳佛教爲贏的藏民擁戴,也延續了苯教的教義,就連藏地佛教標誌也延續下來。不過標記又有很大的不同,藏傳佛教乃是卐,而苯教爲卍。這其中的差距可就很大了,苯教寓意逆,而藏地佛教寓意順,逆,就代表着抗爭,代表着死亡,這又與藏地佛教所闡述的與世無爭有着非常大的衝突,所以隨着時間推移,苯教被擠壓的越來越厲害,時至宋時,已經很少聽到苯教的事情了。在中原一帶活躍的,也是藏地佛教番僧,而僧袍所繡符號也是卐,符號相差不多,但很少有人留意符號方向不同。而恰恰趙有恭留意到了這一點,他能知道這些,也源自於後世對納粹黨義做過了解,否則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認出眼前這些人就是苯教教徒的。

    那些身着紅色獸袍的教徒們臉色虔誠,領頭之人也只是用餘光掃視了趙有恭一眼,而後慢慢從身前走過。那些苯教教徒漸行漸遠,趙有恭卻沒有跟上去,也許跟着這些苯教教徒可以很快走出荒漠,可誰知道後邊會遇到什麼事情呢?趙有恭看不透這些人,所以最保險的還是不惹事。

    苯教,做爲藏地原始宗教,時至大宋,已經變得神祕無比,苯教有一聖物,名爲雍仲禪杖。這把禪杖乃是苯教祖先頓巴辛饒所持,因禪杖周身刻滿雍仲符號,所以才被稱之爲雍仲禪杖,又名天火神杖。傳說中,誰能得到這把雍仲禪杖,誰就能得到無窮的力量,可以顛覆天下,相傳這把雍仲禪杖就藏於苯教聖地。一直以來,關於苯教聖地就有兩種說法,第一種說法認爲聖地就是九級雍中山,而九級雍中山就是吐蕃境內的喜馬拉雅山脈之中的一座山峯。第二種說法認爲苯教聖地是雍仲沙地,存於西北某一片荒漠之中。

    關於苯教的事情許多隻存於傳說中,哪怕藏地居民想要了解苯教也是多從一些典籍中瞭解,不過由於藏地佛教盛行,典籍中所記載的東西也已經面目全非,而真正存活於藏地的苯教也已經被閹割。即使如此,幾百年來,找尋苯教聖地的人就沒有斷絕過,哪怕到後世,希特勒統領納粹黨時,依舊派人來藏地尋找苯教聖地。之所以人們對苯教聖地那麼嚮往,全源自於那件苯教生物,但凡野心家,誰不希望得到顛覆天下的實力呢?

    神祕的藏地苯教,以他的神祕吸引着源源不斷的人,同樣用死亡維持着他的神祕。因爲苯教,死的人太多了,趙有恭可不想成爲其中的一個倒黴蛋。

    等着那些古怪的苯教徒走遠,阿朱才貼上來戳着趙有恭的腰間軟肉嘟噥道,“公子,咱們爲什麼不跟着這些番僧,有他們帶路,豈不是更輕鬆?”

    “番僧?你啊,多想想,你何時見過大夏天穿着紅色厚獸袍在沙漠裏穿行的番僧?那些人可不是番僧,那是真正的苯教教徒!”

    苯教教徒?木婉清撇撇小嘴,頗有些不屑地哼道,“有什麼了不起的,讓你搞得神神祕祕的,以前也在吐蕃邊境見過苯教教徒呢,有什麼可怕的?”

    “婉兒,你得相信我,不讓你們跟着,那是爲你們好。就吐蕃那幫子苯教教徒,全都是冒牌貨,冠着苯教教徒的名,信的是

    藏地佛教的教義。真正的苯教教徒都是惡魔,也很偏執,喏,這一點不需本公子多做解釋了吧,大夏天穿獸袍。”

    趙小郡王好不容易賣弄一次,偏木女俠沒當回事,甩甩手坐在駱駝旁邊嘟嘴道,“惡魔?什麼人能惡過你這惡賊?”

    “.....這叫什麼話?在胡說八道的,本公子可就怒了啊!”說着搓搓手就要跟木女俠笑鬧一番,卻聽旁邊阿朱小娘子又是一驚,把趙小郡王弄得心中一陣不爽,擡頭一瞧,那張嘴差點沒咧半邊去。

    只見那些苯教教徒出現的地方又走出來一行人,那行人一共四人,其中一名老者,兩名中年男子,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老者身材不算高,卻步履文中,太陽穴高高鼓起,手中一把寬身砍刀,那把刀被黑布卷着,但從這些,即可看出老者功力不弱。兩名中年男子倒是其貌不揚的,身材都是將近六尺,一身的黑色勁袍,一人手持魚叉,一人雙手鐵輪。那名女子雖不年輕,可走路時纖腰扭動,雖不算絕色,那對眸子卻甚能勾人,五尺六寸的個頭,也正合適,只是一個眼神,就有種想將她推倒在地蹂躪一番的感覺。

    真是見鬼了,剛走了一羣苯教教徒,又來了一羣組合怪異的武林中人,看這些人穿着打扮也都是漢人,怎麼就跑到大荒漠裏來了?若說這些人是押鏢的,那簡直是笑話,敢問鏢呢?做生意的,那就更不可能了,難道是衝着那些苯教教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