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夫人聲音嬌柔,用手輕輕撫摸着太子的後背。
“哼,息怒一個個都是廢物,那個什麼烏雅,我派去試探她的人被她識破了,便聲稱有扳倒劉星辰和萱王的好計謀,非要見我”
太子惱怒不已。
“這就是她的方式結果連個婦人都對付不了夏小麥就是個鄉下來的無知婦女罷了,連她的搞不定,還敢跟我保證那些”
太子重重的錘了一下桌面,坐了下來。
“太子,妾身以爲,您實在是不該去見那個烏雅,她的底細一定不簡單”
茹夫人面露憂色。
“就是要她不簡單因爲上次的事情,父皇已經疏遠我了。這一次,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京城內外的大火,還牽扯了蕭景奕,就說明這件事絕對不簡單。本太子見見她又有何妨”
太子冷漠的說道。
“太子還是小心一些爲妙,省得沒逮到萱王和劉星辰的把柄,反倒惹一身騷。”
茹夫人小心翼翼的勸說道。
“一身騷你是讓本太子天天縮在東宮讓人看笑話嗎”
太子一把掀開茹夫人,大聲呵斥道。
“妾身不敢妾身”
茹夫人撲通一聲跪地。
“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別以爲本太子平時寵着你,你就可以隨意指畫本太子的事情”
太子陰沉着臉,冷冰冰的說完,便拂袖而去。
雖然訓斥了自己的女人,太子卻依舊無法平息憤怒,夏小麥區區一個女人,怎麼什麼事都有她就是她,好幾次破壞自己的計劃
怒火中燒的他將自己的侍衛長找了過來,沉聲吩咐了一些事情。
又過了一天,夏小麥和烏雅分別被曲臨江帶出去一次,還是翻來覆去的詢問之前問過的問題。
烏雅就是期望這種沒有任何進展的結果,時間拖得越久自然越好;而夏小麥卻越發的煩躁。
到了晚上,燕小哥和郝小刀兩個都在,兩個人一起值夜班。
難喫的晚飯,夏小麥還是無法適應,就吃了幾口便丟到了一邊,烏雅自然是難掩嘲諷嘴臉,還將牢飯喫完了。
烏雅不是喜歡這樣的食物,夏小麥好歹還回家休息了一天,她烏雅受盡刑法,身上傷痕累累,不喫這些她根本活不下去。
入了夜,燕小哥昏昏欲睡,郝小刀卻沒有絲毫的睡意,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似乎變得越來越緊張。
爲了緩解緊張,郝小刀拉着燕小哥時不時的說說話。
“哎呀,小刀,你今天是怎麼了嗎我睡會再換你睡,你現在這麼興奮,後半夜還怎麼守夜”
燕小哥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
郝小刀看着遠處的黑暗,沒有理會燕小哥。
“誒”
燕小哥覺得今天郝小刀似乎很不對勁,有些奇怪。
“走,出恭去”
郝小刀突然拉起燕小哥。
“啊”
燕小哥腦子還沒轉過來。
“回來你就先睡,行了吧”
郝小刀保證道。
燕小哥一聽同伴不會在“折磨”他了,便把心中的奇怪拋諸腦後,正好他也想出恭。
然而,就在兩個小獄卒離開之後,三個黑衣人便躲過了巡邏的侍衛,翻過了司牢的院牆,四處張望確認之後,走進了牢房。
夏小麥和烏雅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睡着,她們先後都發現了慢慢走進的三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
烏雅眼露欣喜,本想嚇唬一下夏小麥,卻發現她異常的冷靜。
這三個人一定是來殺死夏小麥這個賤人的,自己終於可以看見夏小麥死在自己面前了
烏雅怨毒的看着夏小麥,靜靜的等待血腥一幕的出現,她要看着夏小麥慘叫哀嚎的樣子,享受解氣的一刻
但是這三個人既沒有立刻去動夏小麥,也沒有和烏雅交流什麼,而是分別從懷中拿出了水囊,四處在牢房的角落裏撒着什麼液體。
“你,你們做什麼還不快殺了她”
烏雅惱怒的指着夏小麥,命令道。
“閉嘴”
離烏雅最近的黑衣人大手一揮,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便橫在了烏雅的脖子前面。
“啊不要殺我,我你你是”
烏雅慌張的一動不敢動,卻突然通過黑衣人的眼睛認出了他的身份,然而黑衣人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將烏雅打暈了。
“這些是油你們要燒死我”
夏小麥咬着脣看着黑衣人,極力壓制心中的恐懼。
“哼,很聰明嘛不過火起了是可以撲滅的,你若是現在出聲,我便立刻殺了你”
黑衣人露出嗜血的微笑。
其實他不這麼說,夏小麥也不會出聲大喊的。看看烏雅也能判斷出黑衣人的身手,她當然相信就算隔着木欄杆,這些人要殺自己也是易如反掌。
因爲恐懼和害怕,油滴灑落的聲音在夏小麥的耳中無限放大,就像死神降臨的倒計時那般,讓夏小麥覺得煎熬和驚恐。
然而這個牢房裏,她擁有的只有一牀受潮發黴的破棉被而已。
她僵硬的坐回了木牀上,呼吸都快凝結了。
三個黑衣人手腳也快,撒完火油,將水囊收回了腰間,然後退到了門口。爲首的黑衣人拿起了桌子上的燭臺,衝着遠處的夏小麥虛晃了一下,然後燭臺便被高高拋起,飛離了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看着火星一沾地,火光便如水蛇一般四竄開來,立刻整個牢房瞬間便被火光佔滿。他們相互看了看,覺得這樣的火勢,有人存貨根本不可能
三個人正打算翻牆離開,從天而降的金屬網便將兩個黑衣人罩在了裏面,另一個黑衣人反應極快,往一旁滾開。然而躲過了金屬網,卻躲不過吳啓山勢大力沉的一掌,直接被打翻在地。
吳啓山乾淨利索的扯下黑色面罩,映入眼簾的臉卻讓他震驚不已。
“肖戰”
肖戰,太子的貼身侍衛長
吳啓山認識他不奇怪,至於烏雅爲什麼認得他,則是前幾天太子私下見烏雅的時候,就是肖戰跟在太子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