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不是鬧着玩,是拇指和食指掐在她側腰最軟的那塊肉上,力道非常狠,疼的她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陷入往事的思緒瞬間都被拉了回來。
見她痛苦的捂着腰,罪魁禍首一本正經的問,“郝小姐怎麼了”
郝燕眼角微抽。
敢怒不敢言,她堆着笑容搖頭,“沒事秦總”
秦淮年脣角輕勾。
一旁的汪詩藝指甲插在手心裏,嫉恨的瞪着郝燕。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秦淮年眉來眼去,故意跟自己示威嗎
“哇,好浪漫啊”
“真羨慕那個女孩子”
聽完顧東城講述後,女人們都低呼起來。
郝燕沒敢再擡頭,視線只落在手裏的撲克牌上。
女人們一個個少女心氾濫的露出姨母笑,男人們卻覺得無聊極了,催促着開始了新的一輪。
這次郝燕未能倖免,抽到了小鬼。
介於前面一個大冒險的節操碎了一地,郝燕和顧東城一樣,選了比較安全的真心話。
郝燕平時在臺里人緣不錯,不爭不搶的,做事能力強,並且願意幫助別人,所以抽到大鬼的同事也沒有太爲難她,問了個和剛剛顧東城相似的問題。
“小郝,你說一下初吻是什麼時候吧”
郝燕呼吸一窒。
她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撲克牌,抿起嘴角。
因爲初吻剛巧就是在顧東城剛剛說的圖書館約會,他們看完了愛情電影,屏幕上出字幕的時候,顧東城俯下臉,親吻了她
擡眼,對面握着酒杯的顧東城看似神色冷酷,目光卻緊緊攫在她身上。
郝燕突然有種前有豺狼後有虎豹的感覺。
她捂住還隱隱作疼的腰,求生欲很強的違心搖頭:“我不記得了”
顧東城酒杯上的手指,骨節泛白。
抽到大鬼的同事大笑道,“噗,不記得可還行小郝,你這應該是渣男纔有的回答”
郝燕尷尬的聳肩表示,“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旁邊有好事的人說,“既然答不上來,那改成大冒險吧”
郝燕無奈,只能認命的點頭。
始終將高貴明星範端着只陪秦淮年喝酒的汪詩藝,美眸裏劃過一絲精光,不等其他人想到什麼方式,她便搶先道,“大冒險的話,那就跟在場抽中紅桃的人接吻好了,不管男女”
汪詩藝絲毫不擔心那個人是秦淮年,因爲她早就看到了他的牌是什麼。
她故意想噁心郝燕。
若不是顧忌着自己的身份,汪詩藝甚至想提議郝燕做更沒底線的事。
這個提議一出,男人們倒是都興奮了起來。
大家紛紛起鬨,“誰是紅桃老”
這時,坐在對面的顧東城放下了酒杯,“我是”
郝燕:“”
夭壽
要不要這麼巧。
這下她心態徹底崩了。
衆人似乎也沒想到,女人們驚訝,“竟然是n哈哈,小郝,這下你可真夠幸運的,能跟咱們的鋼琴王子接吻,你一定開心死了吧”
“哎呀,我也好想抽到小鬼”
“小郝,你可真讓我們羨慕嫉妒恨”
郝燕僵硬的扯了下嘴角。
除了她沒辦法和顧東城接吻,旁邊還有秦淮年這個大“金主”虎視眈眈的盯着。
她活膩了嗎
郝燕端起酒杯,“我還是認罰吧”
不等其他人出聲,她仰頭便將桌上滿滿的三杯酒全喝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蔓延至胃裏,她被嗆的咳了兩聲。
顧東城突然站起來。
大家朝他看過去,他臉上線條酷帥的冷漠,“我去洗手間”
郝燕微微側過臉,看向身旁的秦淮年,眼神很諂媚的向他請示:她表現的還滿意吧
秦淮年揚了揚眉。
不知覺間已經鬧了晚上九點半,任武適時的開口,說是時間太晚了,爲了保證大家充足的睡眠,所以準備結束回賓館。
任武的話,就是秦淮年的意思了。
衆人都沒有異議。
因爲秦淮年到來的關係,他們的住宿水平也提升了一個等級,是在鄉鎮裏最好的一家賓
館。
而汪詩藝作爲拍攝電影中的女主角,自然享受着最好的待遇,也住在同一家,從離開後,始終隨行着一起。
各自回到房間,郝燕把隨身物品放好。
那會兒受罰連喝了三杯酒,有些急,她現在胃裏還火辣辣的。
郝燕摸出口袋裏的房卡。
臉上不自覺一紅,幸好她分到的是單人間,否則一定說不清
沒待多久,馬上快到十點,郝燕不敢耽擱,裝好房卡鬼鬼祟祟的出了門。
秦淮年住的是高級套房,在上面一層樓。
好在同層還有幾間普通標間,若是被人看到,她也可以謊稱是去找同事的。
郝燕乘坐電梯上去。
躡手躡腳的準備往秦淮年的房間走時,前面拐角處,有道清涼的倩影忽然從眼前走過。
郝燕一怔。
是汪詩藝
頭髮全都披散了下來,似乎是剛剛洗過澡,身上裹着的是浴袍,裏面有沒有穿不知道,兩條纖細的小腿是暴露在空氣中的,十分的香豔,又風情萬種。
汪詩藝目的性很明確,直奔秦淮年的房間,水晶指甲的手敲在門上。
郝燕的腳步硬生生的卡在那。
她進退維谷。
“剛剛那個是汪詩藝吧”
“穿成那樣,一看就是跟秦總翻雲覆雨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美人陪伴,看來秦總這個夜晚不會寂寞了”
旁邊的房間有兩個女工作人員走出來,似乎是想要出來尋夜宵的,也剛巧看到了這一幕,當即便八卦起來。
郝燕原地默了半晌,然後緩緩的收回腿。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把自己放在大牀上躺屍。
不知爲何,心裏滑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
準備洗洗睡睡時手機響起來,是秦淮年打來的。
郝燕遲疑的接起,“喂”
秦淮年語氣有些不悅,“十點多了,你怎麼還沒來”
郝燕抿嘴,“我剛剛看汪詩藝去了你房間,我”
“嗯。”秦淮年又道,“過來”
郝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