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眸色微沉。
等到藥膏吸收掉以後,他才收回手,拽過旁邊的紙巾擦拭。
郝燕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將解開的衣服重新穿好,不知道他擦的是什麼靈丹妙藥,後腰的疼痛感幾乎快感覺不到了。
她轉臉看向他。
秦淮年身體靠在沙發上,交疊着雙腿,很慵懶的坐姿。
他不說話的時候,英俊的眉目溫和,矜貴中夾雜着的沉穩自持的氣質,總顯得很溫文爾雅。
郝燕心中有不小的訝異,頓了頓,不禁問,“秦總,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秦淮年斜暱着她,“受寵若驚嗎”
“嗯”郝燕點頭,她很老實的說,“記者那麼多,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我以爲你光顧着給汪詩藝做護花使者,根本不可能關注到我的”
聽了她的話,秦淮年岑薄的脣勾起,似笑非笑的問,“喫醋了”郝燕嘴角也翹起來,她笑吟吟的搖頭,打趣的說,“沒有,情人哪裏有資格喫醋呢對不對不過,如果秦總忙不過來,週末不需要我的時候可以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就不去
獨守空房了”
秦淮年挑了挑眉。
他似是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但卻又總覺得有些不爽。
具體不爽的點,他暫時還不清楚。
秦淮年抓過她的手,柔軟的觸感跟她的纖腰一樣。
他將剛剛的藥膏塞給了她,漫不經心的說,“這是專門管跌打損傷的藥膏,回去自己記得擦,我不喜歡女人身上留下不好看的疤痕”
藥物的青草香似乎還能聞到,郝燕輕握住了手心。
以前小的時候,媽媽還沒有病逝,每每她跟衚衕裏的孩子玩得瘋了,一些小的擦傷連她自己都不注意,但只要回到家裏,媽媽總會第一時間發現。
就像是他剛剛那樣,會很輕柔的替她上藥。
郝燕沒有虛情假意,很由衷的說,“秦總,謝謝你”
秦淮年眸光促狹,“就光嘴上說說”
郝燕:“”
秦淮年湛清的下巴微擡,上面是薄削的嘴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郝燕無奈。
她被架到了這裏,總不好再無動於衷。
握緊手裏的藥膏,郝燕臉頰微紅的朝他欺身,在他薄脣上快速落下了一吻。
應付了事後,她便想要退回去。
秦淮年似乎很不滿,也覺得這樣不夠,遒勁有力的長臂纏住了她。
扣住她的後腦,薄脣重新覆蓋上去。
撬開牙齒,完全的侵佔她。
郝燕的掙扎和推拒都沒有用,雙脣滾燙,舌尖發麻。
秦淮年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可實際上骨子裏卻很強勢霸道,就像是他的吻,幾乎每一次,都要將她整個吞入腹中般。
吻勢愈演愈烈,貼在後背的大手,已經不安分起來。
這樣的旖旎下,秦淮年想要的更多。
他倒是不介意在沙發上,更不介意青天白日,只是她腰間擦傷的位置很大一片,若是真進行一番劇烈運動的話,免不
在她面前這該死的自制力
秦淮年將她按在懷裏,下巴抵在頸窩處,劇烈的粗喘。
空氣裏的火熱漸漸消退下去。
郝燕終於能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她整理着褶皺的衣物,臉上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兩朵緋紅。
她作勢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秦總,我還要回臺裏”
說完,郝燕就腳底抹油跑了,生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來。
秦淮年在房間裏抽了根菸,血液裏的沸騰全都歸於平靜後,他才掐了煙走出來。
走廊外面,任武恭敬的等候在那。
待他走出來,便立即報告:“秦總,事情都查清楚了這羣突然涌出來的記者,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放出了消息通知了他們,並且還給了相應的好處”
秦淮年眯了眯,眸光鋒利。
他沒有問那個人是誰,只是漠漠道,“我知道了。”
任武問,“秦總,這些新聞需要處理嗎”
秦淮年眉間有很明顯的不悅,只是沉吟了兩秒後,冷聲說,“算了”
“是”任武恭敬。
秦淮年往電梯方向走,手機響了起來,屏幕顯示着自己父親秦博雲來電。
他面色一整的接起。
傍晚,晚霞連天。
春風和煦,醫院內種植的垂柳長得越發茂盛,不少病人在下面散步活動。
郝燕回臺裏打了卡,下班後直接來到了醫院。
她陪女兒喫過了晚飯,正將洗乾淨的衣服晾曬在陽臺上,糖糖板着小板凳,小大人般的幫着她將衣服一件件的掛在上面。
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特別機靈的回過頭,“暖暖姨媽”
郝燕跟着轉身,看到提着大包小包進來的好友,就知道她又是有好喫的東西惦記着自己女兒,嘴角彎彎的笑了。
江暖暖除了送喫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剛坐下沒多久,就拉着她說,“燕子,給你看樣東西”
郝燕看了眼手機上的網頁,意外的問,“服裝設計大賽”
江暖暖點頭,“嗯,我在網上看到的,現在大賽具體情況暫時還沒定下來,但據說是國外特別有名的公司舉辦的,怎麼樣,你到時要不要參加一下”
郝燕想也沒想的拒絕,“不要了,服裝設計我早就放棄了”
江暖暖遊說起來,“真的不考慮考慮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多關注,我知道服裝設計一直以來都是你的遺憾,這或許可以讓你繼續夢想”
郝燕仍舊笑着搖頭。
江暖暖見她態度堅持,只好作罷,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視線在房間轉了圈,驚訝道,“咦,糖糖去哪兒了”
住院大樓外,一輛黑色的奔馳g65停靠在花壇邊,駕駛席的車門打開,秦淮年從裏面跳下來。平時他大多數出行都是有司機開車,只有私底下才會自己開車,他戴着眼鏡總給人很溫文爾雅的感覺,這樣霸道狂野的車型似乎並不符合,可他站在那,氣場卻又特別貼
合。
秦淮年準備往樓裏走時,突然感覺小腿上一痛。有什麼東西軟軟的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