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坐下後,就低頭整理手裏未歸類的財務資料,倒是旁邊放着粉紅色椅墊的座位空着,早上碰到一起打卡的小趙,出了電梯就沒影了。
等她將財務資料都整理完,小趙終於才捨得珊珊回來。
不過一屁股坐下來,就挪着椅子往她旁邊湊,臉上是一副特別凝重的表情。
趙姐側頭看過來一眼,不由唸叨了兩句,“小趙,你這一大早上來了不抓緊趕手裏的工作,跑去看什麼熱鬧”
“怎麼了”林宛白不解。
小趙扭頭往旁邊看了眼,壓低聲音說,“趙姐,小白姐,你們不知道,市場部的楊姐要離婚了”
趙姐聞言,也愣住了,放下手裏的活問,“離婚不是才結婚一年嗎,婚禮我還去參加了,好像年初剛懷孕,這現在肚子裏的孩子都好幾個月了,爲什麼還要離婚了”
林宛白也很驚訝,小趙嘴裏的那位楊姐她見過,因爲大家都是孕婦,之前在會議室遇到時還特意跟她聊了些孕婦經。
“還能是爲什麼,男人偷腥啊”小趙氣呼呼的,“聽說就是在懷孕期間,楊姐她老公出軌了,現在孩子都還沒生下來,竟然就攤上這樣的事,楊姐哭的可傷心了,市場部的同事都在安慰她呢據說已經擬好了離婚協議,以後打算自己帶着孩子過”
現如今這樣浮躁的社會,多少男人都抵擋不住誘惑背叛婚姻或者愛情,有很多時候,或許並不是精神上的,只是單純身體上的,往往是一念之差。
趙姐畢竟是過來人了,嘆了口氣道,“這種事情很常見,孕期的男人都不安分,家裏面滿足不了,就會在外面偷腥樓上那位心腸很好的張大姐,去年拼二胎的時候老公也出軌了,據說是跟公司裏新來的女祕書,所以啊,女人一旦懷孕,一定要看好自己男人的褲腰帶,否則,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意外”
林宛白聽到前面,有些臉紅。
因爲她覺得感同身受,的確孕期的時候很容易滿足不了,昨晚霍長淵還受不了的想去睡客房,最後還叱罵自己是磨人精。
小趙聯想到什麼,頓時緊張兮兮的抓住她的手,“小白姐,你也懷孕了,你可得千萬管好霍總啊”
“你小點聲”林宛白捂住她的嘴巴。
小趙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連忙縮着肩膀,蚊子般的嗡嗡小聲說,“對不起,我一激動給忘了小白姐,霍總那麼優秀,身邊前仆後繼的小妖精一定很多,萬一他在這期間受不住誘惑怎麼辦,你們都還沒領證,你要看住啊”
“嗯,多留心還是好的”過來人的趙姐也跟着點頭。
林宛白聞言,卻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
傍晚下班,白色路虎像是往常一樣停在寫字樓前面的十字路口前。
林宛白被小趙跟趙姐左右挽着走過去,直到親自交到霍長淵的手裏,才被鬆開,小趙得意的說,“霍總,小白姐,你們放心吧有我跟趙姐做掩護呢,沒人看見”
“謝謝。”霍長淵扯脣。
珠子骨碌一轉,故意問到,“霍總,小白姐給你生了兒子,現在又懷了一個,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娶她,讓我們喝一杯喜酒啊”
其實這番話,多少是站在林宛白的立場幫腔的。
霍長淵眸光斜睨向身旁,“這得看她。”
林宛白臉色一窘。
有關結婚的事他們明明說好了,現在卻反而都推到她身上了,她都感覺快被兩個同事的眼神殺死了
小趙和趙姐聞言,表情先是驚訝,隨之又變得驚喜,還以爲是男方遲遲不肯表示,沒想到是她佔有着主導權呢,向她發射小刀時,那些隱祕的擔心全都放下了。
接了小包子回到別墅,父子倆都上了樓。
小的扎進兒童房裏完成老師佈置的趣味作業,而霍長淵一進臥室,便脫了衣服進了浴室裏。
林宛白跟李嬸說了兩句話後,才隨後上了樓。
聽到浴室裏的水聲她有些驚訝,霍長淵很少這個時候洗澡,以爲像是上次一樣,被消毒液之類的東西不小心弄髒了衣服的關係。
牀邊的地毯上,丟着他剛剛脫下來的襯衫和西褲。
估計是一關上門,沒等進去浴室,就直接全脫下來了,林宛白看着最上面的平角褲直咬脣,走過去幫他撿起來放到髒衣籃裏,低頭時,看到襯衫上有個鮮紅的脣膏印。
仔細聞,好像還有迪奧的香水味。
她一下子愣住了。
心裏面緊跟着震了下,不由想起了早上小趙跟趙姐的話,孕期的男人不安分,會在外面偷腥。
只是霍長淵可能
林宛白正想將襯衫放下時,浴室門剛好“嘩啦”一聲推開了,裏面的水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霍長淵似乎是徹底衝了個澡,這麼會兒功夫,連頭髮都給洗了,也沒怎麼擦,啪嗒啪嗒往下滴着水,腰間圍着條浴巾,滴落下來的水珠就順着他的喉結往下,在糾結的肌理之間滑落。
林宛白想裝作沒看見放下已經來不及,只好擡頭問,“呃,你洗完了”
“嗯。”霍長淵走到她面前。
因爲襯衫上的脣膏印是衝着上面的,他低眉瞥了眼,然後眉頭輕蹙,似是沉吟一般的說,“宛宛,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林宛白不解。
“如果說,我揹着你在外面搞女人,你信嗎”霍長淵拿過她手裏的襯衫,凝着她問。
林宛白眨眨眼睛,搖頭說,“不信”
“真的不信”霍長淵原本蹙着的眉頭,挑的老高。
仰着臉,視線直接望入了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裏,深邃的如古井一般,林宛白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生氣和不高興,或者委屈的表情,甚至還帶了點
“不信~”她仍舊是搖頭,拉長尾音。
向前一步摟住他的腰,以一種十分傲嬌又篤定的語氣不知羞的說,“你想睡的只有我一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