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的聲音,全部吞沒在了他的脣舌間。
她以爲只是故意在語言上調戲,沒想到竟會做出如此孟浪的舉動,隔着一道門,浴室裏嘩嘩的水聲還那樣清晰,若是被小包子和李嬸撞到,那絕對可以一頭撞死了
霍長淵原本打算淺嘗而止,可卻沒有控制住自己。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被喚醒一般,她的味道總會讓他流連忘返,分開時,薄脣在她脣角摩挲,聲音有些微啞,“不僅僅是想吻你,還想摸你,想”
最後他沒有說,但眸底的慾念毫不掩飾。
林宛白腦袋像炸開了一般,嘴脣被吻得腫脹,眼神慌亂。
“霍長淵”
當他的手徘徊在衣襬下方的時候,她咬脣低喊。
感覺後脖頸都已經僵硬了,她已經避無可避,偏偏他絲毫沒有任何顧忌一樣,粗糲的指腹已經撫在了她的腰側,“如果你再這樣,我就喊了”
霍長淵面上神色絲毫不變,甚至帶着絲輕佻,“喊吧,你剛剛不就說了,豆豆和李嬸都在。”
“霍長淵,我請你自重一點”
林宛白伸出雙手抵住他,試圖能拉開兩人的距離。
手心下的溫度燙的她心臟都蜷縮起來,她閉上眼睛兩秒,再睜開時強撐着去迎上他的,“好吧,我承認我是在躲着你,因爲不想和你有過多的牽扯我希望你別忘了,你有未婚妻,再過不久就會結婚了”
她沒有忘陸婧雪那天找來說過的話,現在都還在耳邊。
霍長淵聞言,只是不語的凝着她。
眸光深邃,還帶着明顯的探尋。
霍長淵忽然扯動薄脣,“喫醋了”
“我沒有”林宛白慌亂搖頭。
霍長淵卻像是不死心一般,很想要再次確認,緊緊凝着她,“真的沒有嗎”
“”林宛白抿嘴,搞不懂他的重點。
感覺到腰側的大手又開始作怪,她再次慌了,抵着他胸膛的手也在用力,兩人這樣無聲的一來一回,誰都沒有得逞,但彼此的氣息都凌亂了。
“你們兩個在幹神馬”
軟軟糯糯的童音忽然響起。
李嬸似乎還在善後,小包子率先裹了條浴巾跑出來,正看着他們。
霍長淵的大手迅速從她腰裏撤出,林宛白也收回手,尷尬的往旁邊挪了好幾步,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裏。
小包子顛顛跑過去,輕晃她的手小聲問,“宛宛,是不是粑粑欺負你了”
“不是”林宛白更尷尬了。
“如果粑粑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小包子說到這裏卡住了,很有壓力的看了眼粑粑,似乎覺得身高和體力上都很懸殊,苦想了半天才繼續說,“幫你把他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摔壞”
唔,這種事寶寶最拿手
林宛白被小包子關懷的目光弄得不知所措,好在這時李嬸走出來,“林小姐,我都收拾乾淨了,水也還熱着,你可以進來洗了”
“嗯好,謝謝”林宛白忙點頭。
快速走向浴
室,回身準備關門時沉靜的嗓音跟隨而至。
“”林宛白臉燙。
看着浴室門被關上,好像還真的有落鎖的聲音,小包子疑惑的望向粑粑,“爲什麼要鎖好,寶寶不會進去偷看”
“嗯。”霍長淵扯脣。
他怕自己忍不住。
在裏面磨蹭了二十多分鐘,林宛白才從浴室裏出來。
李嬸很細心,給她準備好了睡衣,不過是男士的,她穿着袖子和褲腿都挽了好大一塊,而且雖然是洗過的,但還有如影隨形的雄性氣息。
似乎有了先前的誤會,在她出來後,小包子就從牀上跳下來。
生怕她會再次被欺負了,保護般牽着她的手,並去攆始終待在自己房間裏不走的粑粑,吵鬧着困要睡覺,等着臥室的門關上後,就立即轉身撲到她懷裏,“宛宛~”
林宛白在他臉上親一口,就能偷着抿嘴樂許久。
有了小包子在,她倒是安心了不少,不害怕霍長淵會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所以整晚她都緊緊抱着懷裏的小包子。
一整晚好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懷裏的小包子已經睜開那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
林宛白髮現有眼屎,替他用手揩了出來。
小包子立即不好意思了,在她懷裏蹭來蹭去的,“謝謝宛宛~”
林宛白看了眼時間,七點半,時間還好不早也不晚,她將牀單被罩重新鋪整齊,就帶着小包子去浴室裏洗漱了,盥洗臺上有李嬸昨晚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品,一大一小站在鏡子前刷牙。
小包子站在板凳上,目光偷偷往旁邊瞥着,心裏美滋滋的。
要是每天早上都能和宛宛洗漱就好了~
林宛白眼角餘光也不時瞥向身旁的一小坨身影,害怕他會掉下來,同時也趁他不注意,悄悄的胸前的兩隻。
奇怪
總覺得像是之前在娛樂會館睡着的那晚一樣,漲漲的感覺。
李嬸似乎早就等着了,聽到動靜後就敲門進來了。
林宛白洗漱換完了衣服,原本就打算離開了,但李嬸說讓她喫過了早餐再走,而且已經準備出來了她的那一份,面對憨厚朴實的李嬸和滿臉期待的小包子,她只好答應。
從兒童房出來,路過了霍長淵的臥室。
他似乎也纔起來不久,正在刮鬍子,聞聲走到了門口,看起來精神挺不錯,看着兒子牽着她的手一蹦一跳的,小臉都要樂開了花,忽然又礙眼的要命。
“粑粑早”
小包子心情很好的打招呼。
霍長淵冷哼了聲,“昨晚有沒有尿牀”
“”小包子瞬間跳腳。
一張小臉晴轉陰,委屈的都快哭了,緊張又擔憂的看向身旁的林宛白,生怕她會因此嫌棄自己。
林宛白沒有立即安撫小包子,因爲她的視線全都被他的右手所吸引,或者說,是他右手裏握着的電動剃鬚刀,看得出來是用很久的,握柄處都有些掉漆了。
她不會記錯,是她曾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林宛白怔怔的,“你的剃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