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清穿皇妃要嬌養 >362:這是不要他了?
    溫馨跟兒子花了一下午的大型澡盆,總算是讓小傢伙忘記了那天的可怕事情,眨眼間就變得春光明媚起來。

    溫馨就喜歡看他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帶着孩童特有的純真跟懵懂,看的人心都軟了,化了,恨不能爲了他化身超人,打遍全世界。

    聽竹閣裏母子樂淘淘,前院裏大格格醒了,對着四爺哀聲懇求。

    大格格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現在是大姑娘了,懂的事情比她的弟弟們多多了。

    這次的事情,她知道是三弟的錯,她不能眼看着弟弟這樣被阿瑪厭惡,這纔不得不帶着二弟去阿瑪面前求肯。

    “阿瑪,女兒長這麼大沒求過您什麼事情,三弟的事情我知道他錯了,可是他不是有意的,只是被人挑撥才失了理智犯了錯。”大格格哭的眼睛都腫了,身形本就單薄的她,伏在地上懇求的模樣,實在是可憐極了。

    “女兒不敢求別的,三阿哥還小,還不懂人事道理,出了這樣的事情人都嚇壞了。阿瑪您知道去探望四阿哥,知道去陪着五阿哥,怎麼就沒想到三阿哥也需要人陪着。他那麼小,從小就沒跟您見過幾回阿瑪,女兒知道您寵着溫側福晉,可是五阿哥是您的兒子,您每日都陪着他,三阿哥也是您的兒子啊”

    “見不到阿瑪的兒子,心裏總是難免嫉妒的,阿瑪,三阿哥是有錯,可是難道您就沒錯了嗎”

    大格格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她親眼看着溫氏進了府,她的額娘就失了寵。

    眼看着他們姐弟能時常見到阿瑪,然後變成幾日見到一回,再然後就到一月一回,甚至於阿瑪忙起來兩個月見一回也是有的。

    五阿哥呢

    自打生下來,阿瑪就幾乎住在了聽竹閣。

    日日見,天天哄。

    她現在還記得在香園的那天,五阿哥那麼理所當然的,頤指氣使的,十分霸道的爬上了阿瑪的膝上。

    就算是她額娘得寵的時候,就算是她是阿瑪的第一個女兒,她都沒敢這樣做過。

    二阿哥也沒有,五阿哥怎麼就敢

    還不是阿瑪寵着他

    四爺失神的看着這個女兒,原來這麼多年在她的心裏,他就落下個偏寵的罪名

    四爺眼裏充滿了失望,只覺得心上沉甸甸的。

    過了好久,大格格的哭聲都弱了下去,他才說道:“四阿哥我見的更少,比三阿哥少多了,四阿哥怎麼就知道護着弟弟”

    大格格的哭聲一頓,伏在地上的身影僵了一下。

    四爺看着她,慢慢的站起身來,心裏失望極了。

    前些年他一直寵着李氏,難道不是偏薄了府裏其他的人

    大格格怎麼就不說她額娘得寵的那些年

    孩子們慢慢的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可四爺想不到

    到了現在,做子女的,還要置喙他這個做阿瑪的去寵誰不成

    “看來你的規矩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四爺從不曾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大聲斥責過,念着她身體不好,從小到大對她一直和顏悅色。

    但是,四爺心裏難過極了,他小心呵護着的孩子,養到如今竟成了怨憤。

    四爺踱步往外走,大格格一下子

    撲過來抱着他的腿,大聲的哭泣道:“阿瑪,都是女兒不好,讓您傷心了。是我失了理智,只想着弟弟委屈,是我讓阿瑪爲難了”

    四爺看着哭的幾乎喘不上氣來的女兒,疼了這些年心裏難免心疼,伸手把她扶起來,定神看着她,“在阿瑪心裏,你們都是一樣的,外頭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好好養着吧。”

    四爺轉身離開。

    大格格忙伸手扶住了桌子,纔沒摔倒在地。

    阿瑪這是不讓她生事,不讓她管着弟弟,不讓她插手府裏的事情了

    大格格的臉色本就蒼白如紙,此時更是白中泛着青色,整個人都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頹然的扶着桌子坐下,覺得腿都是軟的。

    是她衝動了,她知道額娘失寵跟她的性子有很大的關係,可是她不服氣,難道之前額娘不是這樣的性子嗎

    阿瑪那時就能容下,怎麼溫氏進了府就容不下

    歸根結底,到底是見異思遷罷了。

    大格格小聲的壓抑着哭,肩膀一聳一聳,細細碎碎的哭聲,在這屋子裏慢慢的環繞着帶着幾分餘韻飛翔。

    四爺腳步沉重的回了書房,蘇培盛跟個孫子似的,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都要嚇死了,大格格說的那些話,簡直是

    蘇培盛當時想着,虧得他是守在門外的,要是在屋子裏,他得給她跪下。

    真是小看了大格格,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膽量啊。

    蘇培盛親自端了茶來送進去,又悄悄的退了出去,看着四爺那飽受打擊的樣子,他就替自己主子心酸。

    主子對大格格有多好,誰還不知道。

    她一個姑娘家,根本就不用住到前院來,主子爺爲什麼把她接過來是爲了什麼

    不就是想要告訴府裏的人,這個女兒是他最看重的,不許人輕慢了去。

    這滿腔的父愛,結果全都餵了狗

    呸

    蘇培盛眼裏可沒有後院的人,就算是小主子們,在他心裏那也是靠後的,他眼裏最先看到的,效忠的只有主子爺。

    天色慢慢地黑了下來,陰沉沉的,屋子裏沒有點燈,四爺深陷黑暗中,坐的身體都僵硬了,這才站起身來。

    起身一個踉蹌,差點磕在書桌上。

    “蘇培盛。”

    蘇培盛火速進了屋來,拿出火摺子先點了燈,這才說道:“奴才在,主子爺有什麼吩咐”

    “你溫主子那裏可有遞過話來”四爺的聲音有些發澀,乾巴巴的帶着幾分期許。

    蘇培盛的脖子不由得縮了一下,“回主子爺的話,沒有。”

    四爺沉默了。

    “那你溫主子在做什麼”

    蘇培盛想着虧得他多問了一嘴,就怕主子爺問起,可是他寧可主子爺不問。

    頓了頓,蘇培盛還是硬着頭皮回道:“溫主子給溫家送了封信,說是要一個大的木頭做的盆子。”

    四爺愣了一下,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僵硬。

    這是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