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靈婉揮了揮手以後,禮部左侍郎的女兒更是嚇得動都不敢動了。
“皇后娘娘!臣女真的是無心之失啊!只是想着陛下處理朝政辛苦,爲了大盛百姓們操勞太久,適當的放鬆有益身心健康啊!”
“皇后娘娘!臣女絕對沒有旁的心思,還請皇后娘娘明鑑啊!”
蘇靈婉的眼睛眯了眯,守在門口的小太監急忙將禮部左侍郎的女兒捂住嘴拖出去了。
禮部左侍郎很想給自家女兒求情,可也知道自己若是求情,只怕不是折損一個女兒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陛下!皇后娘娘!老臣教女無方,還請陛下皇后娘娘恕罪!”
盛譽眼皮都懶得動一下,重新拿起了旁的奏摺慢慢看了起來。
這意思很明顯,如何處置全憑自家皇后的心情。
蘇靈婉也知道,禮部左侍郎今日起定然是無法繼續立足朝堂了,畢竟殺雞儆猴的人選,定成他最是合適不過。
“這樣吧,本宮也知道你是兢兢業業之人,奈何後宅管理不當影響了你自己的仕途。”
“明兒起你就回到京城那邊去吧,如今的京兆府尹倒是可以調到永安城來接任你的位置了,你便去做京兆府尹吧。”
“本宮希望你在京城能好好做事,若是做得好,以後再調回永安城也不是什麼難事。”
蘇靈婉說完話後,就不再看禮部左侍郎了。
禮部左侍郎心裏清楚,只要將命保住就算好的了,至於還能不能留在永安城的朝堂之上,就只能看命運了。
不過皇后娘娘確實是仁善之人,並沒有對自家趕盡殺絕。
儘管如此看來,自己算是被驅逐出朝堂圈子了。可京兆府尹這個官職不算小。
只不過因着皇帝皇后等人帶着班底遷都了,因此京兆府尹看起來被邊緣化了些。
但京城一直都是繁華之地,自己到京城以後約束好家中所有人,想來日子還是能好好過的。
再者,自家出了這麼一個女兒,就算是留在永安城,一直都要面對朝堂其他同僚們的冷嘲熱諷,日子不見得會比在京城好過。
“臣謝皇后娘娘恩典!謝陛下恩典!”
蘇靈婉和盛譽誰也沒有吭聲,這次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倒是機靈了些,趕緊催促着禮部左侍郎……不對,是京兆府尹出去了。
蘇靈婉又想起了另一樁事情來,不由再度眯了眯眼。
“光想着驛館那邊的大越人和安康巷住着的安國老太太了。倒是忘記了王少卿家的姑娘了。”
“夫君,可有派人去盯着王侍郎府?”
盛譽輕輕頷首,“自然是派了人過去的,想着你沒有派人去,應當是忙忘記了。”
“婉婉手裏可還有能動用的人?若是有的話,我可以將派出去的人撤回來。”
蘇靈婉笑着擺了擺手,對於自家男人的全心信任很是受用。
如今手底下還有不少能動用的人,但自家男人的勢力,自己也是十分信任的。
盛譽笑着揉了揉蘇靈婉的頭,示意蘇靈婉繼續陪自己看還沒看完的奏摺。
兩個人並不知道,魔童窟那位秦家出來的叛徒嫡支後人,如今已經逃到了南疆。
此時的大越皇宮內。
“大越皇帝的身子倒是越發健朗了,只是您家三公主如今可是在大盛吃了不少苦頭啊!”
“大越皇帝不是最喜歡三公主來着?怎麼任由三公主被大盛的人欺負視而不見?”
大越皇帝倒是沒有說什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絲變化。
反倒是大越皇后的神色冷了許多,聲音能聽得出並不平靜。
“不知秦家家主此言何意?本宮的女兒在大盛遊玩,身邊有我朝使臣跟着,如何會喫苦頭?”
“還是說,秦家家主知曉魔童窟的聖女迴歸了,自己實在是無法與魔童窟聖女抗衡,想要將我大越變成你手中的刀劍?”
大越皇后雖說很是心疼擔憂自己的女兒,可也算是一個頭腦清醒的女人。
只不過自己生了幾個兒子,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女兒,自然是要在手裏捧着的,不小心養出一個嬌縱任性的三公主。
不過大越皇帝與大越皇后都沒有將其當成一回事,畢竟皇家公主就算是再刁蠻也是不愁嫁的。
誰敢拒接皇帝的賜婚旨意?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嗎?
要不是大越三公主看到了大盛皇帝的畫像後見色起意,只怕這會兒都不知道在駙馬府養了多少個面首了。
大越三公主此女也甚是離譜,就算是在大越也是十分離譜的女人。
大越三公主是整個大越建國以來,唯一一個尚未出嫁就養了一府面首的女子。
好在她看上了大盛朝的皇帝,去了大盛。不然也不知道是皇帝的哪個忠實臣子養出來的十分優秀的兒子要慘遭厚重綠帽子的洗禮了。
“你們不相信本家主的話也無所謂,左右過一段時間你們就會明白的。”
“畢竟,你們的使臣不是死人,你們也不止派出去一隊使臣。”
“本家主在大越留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去本家主在大越置辦的宅院找本家主。”
“今日入宮也是來給二位提個醒,既然你們不在意,就當做本家主是閒着無聊,隨意爲之罷了。”
秦家家主頭也不回的站起身轉身就離開了大越皇宮,竟是無一人敢阻攔。
哪怕是大越皇帝此時氣的臉色鐵青,深覺自己的帝王威嚴被冒犯,可依然不敢說什麼。
誰讓秦家家主此人與旁人不同呢?誰讓秦家家主是來自魔童窟的呢?
別人不知道這秦家家主有多狠毒,不代表自己不清楚。
之所以秦家家主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大越皇宮,甚至還可以不行禮,更可以讓皇帝看他臉色,無外乎是因着這位秦家家主曾經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當年若不是秦家家主相幫,自己連命都不一定有了,更別提還能在兄弟們的手中搶到皇位。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