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真的不知道皇上會派兩位殿下來我營州這種小地方,如果知道,必會出城十里相迎……”
“行了。”
上官雲實在不想聽這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遂打斷問道:
“小營鎮是怎麼回事?爲何會有土匪惡霸看管那裏的人?”
“什麼土匪惡霸?下官派去二十來府兵去看管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沒有惡霸。”
呂方文一臉迷茫的表情,讓上官雲和上官言看了更加疑惑?
只能待在城中穩定後,再派人去查看方知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
馬車停了下來,知府府衙到了。
“四哥,你怎麼樣?”
上官雲扶着上官言下了馬車,兩人的額頭都沁出細汗,很是擔心。
“我還能挺得住……”
上官言強忍着傷口的疼痛,小聲說道:
“扶我去堂內坐下,等把蘇準行的事問清楚了我就去休息。”
“嗯。”
上官言剛坐下不久,
蘇準行一行人被帶了上來,個個蔫了吧唧的,但在見到堂上坐的人時,瞬間又活了過來。
尤其是蘇準行,託着肥圓的身體急乎乎的衝了過來:
“睿王殿下,宸王殿下,你們可算來了!”
上官言實在沒力氣說話了,眼神示意了下身旁的上官雲,
“蘇大人,你們爲何被抓?你沒說你們是我父皇派來治理瘟疫的官員和太醫嗎?”
蘇準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呂方文,又看了一眼抓他的那個姓呂的,垮着臉控訴道:
“殿下,老臣說了啊,可這傢伙不分青紅皁白就抓人,我說我們是皇上派來的,他還說他是玉皇大帝派來的,氣死我了,生生關了我們一天一夜。”
“蘇大人,是下官沒管教好這些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們吧,大傢伙也是怕外來人帶着瘟疫進城啊!”
呂方文說完,一把把呂兵房長拽到在地,讓他也跟着認錯: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殿下饒命,請蘇大人饒命!”
見這幫人認錯態度很好,況且一再強調是爲了百姓的安危,上官言也就沒打算計較:
“起來吧。”
“是,下官這就去安排兩位殿下和各位大人的飲食起居……”
上官言一擺手,就讓呂方文等人下去了。
沒多大功夫,
住的地方就安排好了。
上官言可算有地方休息了,隨行的朱太醫給檢查了傷口,幸好不深,用的創傷藥也是尚好的,到仍需要臥牀休息,好好養傷。
而蘇準行和太醫們由於昨天沒休息好,都去了別的房間休息。
上官雲有唐九豆和唐十豆跟着,讓呂方文帶路,去查看城內的情況。
一邊走呂方文一邊點頭哈腰的邀功:
“宸王殿下您放心,除了今天早上那些衝進來的百姓不能確定是否得了瘟疫,之前城內的百姓只要得了我們就給運到小營鎮去,城內瘟疫控制的還算很好。”
“小營鎮?”
把得了瘟疫之人都放在一起是大梁治理瘟疫的第一步,呂方文這個做得沒錯,
“你派多少去看管這些得了瘟疫的人?
“二十餘人,這些老百姓好管,非常配合我們治理瘟疫。”
上官雲的眸光暗了暗,又問道:
“這二十餘人都是營州府兵?”
“是的,殿下可派人去查,下官絕對不敢說假話。”
呂方文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更加讓上官雲疑惑不解。
思忖片刻後吩咐道:
“唐九豆,”
“在。”
“你帶着十來個府兵,去小營鎮附近暗中查看下,千萬別露面。”
“是。”
唐九豆挑選了十來個還算精明的府兵,騎着馬出了城。
上官雲又讓人再詳細跟他說一遍城內的相關事宜,
每天城內都給百姓發放糧食和熬好的治療瘟疫的藥,
這個工程巨大,所以從年前開始營州城一直都是不進不出,城內基本還算安穩。
呂方文講得繪聲繪色,就衝給百姓發糧發藥這一項來說,這人還算可以,
但上官雲總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現在城內百姓都家家都閉門不出,也沒什麼可查看的了,
上官雲等人又回到了知府府衙,剛到衙內,
呂方文就諂媚的建議道:
“宸王殿下,您都忙了半天了,也該歇歇了,下官吩咐人趕忙備些好酒好菜。”
“就安排簡單的飯菜吧,大家喫什麼,我們就喫什麼吧。”
“這怎麼能行呢?您和睿王殿下屈尊能來營州這裏……”
這種溜鬚拍馬的阿諛奉承,上官雲聽着就煩,臉上的表情明顯不耐,
一旁的唐十豆立馬踢了一下拍着馬屁的呂方文:
“叫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廢什麼話!下去!”
呂方文嚇得冷汗直冒,趕忙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上官雲耳根子清淨了好多,表情這才緩和了些。
此時,魏東走了過來,拱手行禮道:
“宸王殿下,睿王殿下醒了,讓您過去下。”
“好。”
上官言因爲腹部有傷的緣故,今天白天幾乎都是在睡覺。
到了這個點,他才緩緩醒了,立馬想到的是瞭解下城內百姓瘟疫的事,
上官雲來了後跟他說了下今天的所見所聞,說完後把之前一直沒機會說的那幾個黑麪人刺殺的事鄭重的說了下。
“你是說有人給了那羣黑麪人銀子,要你和我的人頭?”
上官言腦袋嗡的一下,他左思右想沒有想出來,他和上官雲得罪過什麼人,更何況他們此次是受父皇指派前來治理瘟疫的。
“是。”
上官雲這兩日也在想,究竟什麼人要殺他倆,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
“四哥,咱倆這是得罪了同一個人,但除了來營州治理瘟疫,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是咱倆一起做的?”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當下最要緊的是把營州的瘟疫控制住。”
“嗯。”
兩兄弟又叫來了蘇準行和太醫們,跟他們討論了治理瘟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