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瑾收回目光,埋怨道:“表哥,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他是男人!”上官影清冷孤傲,萬事都是雲淡風輕,可這次顯然生了氣,
“我知道啊,我又不瞎!”唐少瑾被太子的怒氣震懾到了,但仍在嘴硬。
“你知道你還……”
“太子哥哥,咱們回府說吧,外面說這事兒不妥。”一旁的太子妃拉了拉太子的手,柔聲提醒道。
“回府!”
唐少瑾其實是想等他和九殿下上官雲的關係確定後再跟他表哥說的,誰能想到今天在這兒被逮了個正着,看情況表哥對於這種關係不太支持,
頭大!
他的九殿下他還搞定,這又來個絆腳石,
他的情路怎麼這麼坎坷?
太子府內,
“你還在狡辯?”太子上官影自小就深有體會,他這個表弟不好管教,闖禍無數,二十五歲還沒娶妻,原來是喜好男子?
“這世上的任何感情都應被尊重,表哥怎麼能如此迂腐啊,嗚嗚嗚……”
唐少瑾費了半天口舌,不見太子有所動容,一着急鼻子一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哭訴:“我命真苦,從小爹孃把我丟在宮中教養,未曾管過我,我二十五歲才遇到了心儀之人,表哥還要把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強行拆開,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閉嘴!什麼死不死的,以後不許說!”
上官影揹着身捂着心口,有些喘不上氣來,強行穩住情緒,調整下狀態,恢復如常,才轉過身來繼續說:
“你倆要是互相喜歡,我……我自然不會阻止你們。關鍵是九皇弟那個樣子明顯是不喜歡你啊!你把人按在那兒……你在強……”
強/迫他嗎?
太子上官影都不好意思說出那樣的字眼,感情是互相願意纔好,喜歡男子就喜歡吧,
只要他表弟不至於孤獨終老,他不會阻攔。
可問題現在不是你情我願啊!
唐少瑾擦了擦眼淚,擡起頭舉起右手發誓道:“我們就是互相喜歡,九殿下只是在耍小性子,我哄哄他就好了,表哥,你要相信我!”
“真的嗎?”
“真的!表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太子上官影從來沒見過唐少瑾對待感情方面如此認真,看來是遇到真愛了,那他更沒理由從中阻攔。
沖人擺擺手,聲音恢復了往常的清冷:“起來吧,今天我有點累,你先回吧!”
“好,表哥……你好好養身體。”
唐少瑾簡單囑咐了兩句,立馬起身,轉頭就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只要表哥同意,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淮州陵水縣縣衙內,一襲白衣的四殿下睿王上官言來回踱步,
今日已經是第二日傍晚,魏子鈺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呃呃……睿王殿下,飯菜已備好,要不您多少喫點吧。”
一位八旬老人,穿着官服顫顫巍巍的拱手行禮。
此人正是陵水縣縣令徐清年。
“先等一等。”上官言並未注意到,身後的老人突然目露精光。
激動的得都打了磕絆。
“好。”上官言的表情由急轉喜,剛想擡腳,
就見魏子鈺和臨分別的時帶着的幾人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睿王殿下!”
在外人面前,魏子鈺一向恪守禮法。
“免禮。”上官言着急知道關於製造“人皮面具”的消息:“可有收穫?”
“稟殿下,在烏鴉山製造‘人皮面具’那幫人已抓到……並且供出來秦耀永的下落,還有……還有與之有聯繫的人……”
“小心!”
魏子鈺本在恭恭敬敬的彙報着,用餘光瞥見八十歲的縣令袖口微露匕首,便一手拉過上官言護在身後,一腳把剛要出手的老人踢倒在地。
“啊!”
老人發出痛苦而有力的尖叫聲,
魏子鈺一腳踩在其臉上,狠唳的說:“八十歲的縣令?還這麼精神抖擻,你真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上官言對於這一變故起初很訝然,但隨後就反應過來,彎下腰伸手去摸躺在地上人的臉部邊緣,隨後用力一撕,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哼,你們給我個痛快!”
魏子鈺啞然失笑,腳下的人還挺嘴硬的“想死?沒那麼容易!”
“來人,把人給我扒光了,院子裏燒起熱油鍋,燒得滾燙,然後一勺一勺得往人臉上潑!”
魏子鈺一字一頓,說得仔細,嚇得腳下的人直冒冷汗!
人被拖到院子裏,油鍋也燒了起來。
“你怎麼發現他的異常?”上官言跟着出來,疑惑的問:“可你是剛來?你之前見過的他?”
“睿王殿下聰明!上次我出城調兵,其實最先來的是與淮州城最近的陵水縣,幸好我長個心眼,先偷偷的潛入縣衙查探了一番,”
魏子鈺潺潺道來:“結果發現這個縣衙人心渙散,縣令更是與多人在房間裏廝混,當時情況緊急,沒有多想,就去了其他地方調兵。”
“如今在來的路上,才得空把這陵水縣縣令近幾年的情況想了想,徐清年年過七旬,本已告老還鄉,可連續調任三位縣令,任職不到三個月陸續死亡,淮州知府只能向朝廷建議繼續由徐清遠任職,這一任就是十年。”
聽着魏子鈺的闡述,上官言若有所思:“陵水縣有個烏鴉山,山上還有個極其隱蔽的山洞……用於殺人做‘人皮面具’?”
上官言不明白的是,秦耀永他們斂財也就罷了,爲什麼還非要害人制造“人皮面具”?
魏子鈺用鐵勺舀起一勺滾燙的熱油,來到已驚恐萬分的假扮徐清年的那人旁邊,稍微一側手,幾滴熱油落在人臉上,
“啊啊啊啊,”那人痛的雙手捂臉來回打滾着鬼哭狼嚎。
上官言不忍直視,背過身去,好言相勸:“本王勸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否則魏大人一點點倒在你身上,你定會生不如死!”
“呵,嘴硬的話沒關係,熱油倒完還挺得住的話,就一塊塊的割你身上的肉,割他個千百塊兒……”
魏子鈺一聲冷笑,不緊不慢的說着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