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靠那羣只知道紙上談兵,不知真知實踐的二傻子書生救命,本王告訴你,沒門!”
說到激動處,賈珏將桌案上的令桶拿起來,砸在了這些人的腦袋上。
一番話,說的於復祖熱血沸騰,老百姓真的太不容易了,他等的不就是一位能夠爲了天下百姓做主的皇帝嗎?
餘慶文沒有任何猶豫,跪下道:“草民餘慶文有證據可以證明牛家、令狐家以及餘家所做的惡事,如今草民將證據交給殿下,不求殿下能夠放過草民一家,只請殿下給餘家留個後。”
賈珏看了一眼餘慶文,平淡的讚揚道:“你倒是聰明。念在你餘家所做所爲還有底線的份上,本王會饒了你一家。”
“餘慶文扣謝殿下,家中凡有觸犯過大乾律法之人,草民回去後就將他們全部送押歸案。”
牛皋和令狐浙飛傻眼了,沒想到這餘家說叛變就叛變了。
牛皋捂着胸口,大罵:“餘家小兒,你,你這是想踩着我們的屍體想上爬?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事抖出來,你也不得好死。”
餘慶文瀟灑一笑:“殿下,請允許草民告退。”
賈珏點點頭:“去吧,本王想看到的是違法之人,死在律法之下。”
餘慶文磕頭,告退。
“你二人要證據,本王會給你們,來人,將他們收監。”
餘家。
餘慶文跌跌撞撞的進了家門,第一件事就是尋上自家的老太君。
這餘家老太君的小院裝飾的很清貧,屋子裏的擺設也不奢華,都是些尋常之物。
餘老太君再過幾天就七十了,人依舊很精神,這會兒正拄着柺杖,在那裏餵魚。
餘慶文進院門之前整了整衣冠,這才進去。
繞過抄手遊廊,來到涼亭,站在老太君身後,恭敬的跪下道:“孩兒拜見母親。”
餘老太君轉身,坐下,拿過丫鬟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問道:“可見過那位殿下了?”
餘慶文恭敬的答道:“回母親的話,孩兒見過了。”
“你覺得那位殿下怎麼樣?”
“心機過人,辦事沉着冷靜,手段高明,孩子同殿下說孩兒手裏有證據,孩子回來的時候,殿下沒有詢問這有關證據的任何問題。孩兒猜測,殿下手裏早就有了證據。”
“起來吧,坐,終於有點長進了。所有人都不想想啊,當今天子可不是昏庸無能之君,怎麼可能讓一個人不聲不響的掌握這天下的可戰之兵?這隻能是一種情況,那就是當今天子其實已經將皇位傳給了他,無冕之皇啊!也不看看這位名義上的王爺都做了些什麼事,就敢隨意的要挾,當個杭州的首富,就以爲了不起了,也不看看,這天下誰最有錢。每天花的銀票都是人家印出來的,怎麼就有勇氣跟人家鬥呢?
“是,兒子幾下了。”
“嗯,等會你也去吧。”
“是。”
賈珏爲何會第一時間拿杭州下手呢?主要有以下幾點原因。
第一、那羣所謂的起義軍直接從杭州北上,蘇湖兩地受災最爲嚴重,這樣他們短時間內能夠積攢的人數能夠達到最大化,當人數達到一定程度以後,他們只有兩個選擇,北上,或者南下,先將杭州給拿下,直接掐死了他們南下的可能。
第二、杭州城裏的世家多,三個傳承百年的世家,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不過,百年的傳承,也不夠讓這些世家腐朽不堪了,錦衣衛和風的成員已經將這些家族完全滲透,他們犯罪的證據,全部都在賈珏手裏。今天之所以和他們兜那麼大個圈子,爲的就是將他們一舉拿下,沒了主心骨,捉拿起來就方便多了。
第三,自然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個年代可沒什麼電話,得到個最新的消息,隔的近了還好說,隔的遠了,沒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得到消息的。
賈珏得到江南造反的消息只花了兩天時間,他又用了五天時間佈局,下江南,前前後後加起來只有七天時間。
七天時間,一支名義上由災民拉起來的軍隊,就輕輕鬆鬆的佔領了四個府,可見背後的江南被這些世家大族把控的有多嚴重。
有一件事讓賈珏沒想明白。根據最新消息,那二十萬大軍原本是分散着駐紮的,這一點也讓賈珏有點頭疼,畢竟分散開了,抓起來就很麻煩,本來就是尋常百姓,被世家鄉紳逼得走投無路,又讓世家鄉紳互動起來造反,總不能將這些人給全殺了?
賈珏想不明白的是什麼?原本對於他們來說是大好的局面,如今非要往申城開始收縮,這不是給自己包餃子的機會嗎?
這種感覺就好比前幾天別人和你斗的有來有回,忽然給你亮了一招,你還再想着對策之際,他直接投降了,這明擺着就是在諷刺你,你就是個菜雞,這麼簡單的招都接不下,沒意思,不和你玩了。
賈珏的安排可以說全部都做廢了,這就讓賈珏感覺很憋屈,思來想去,賈珏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葉思哲,可這人不是一直在跟自己作對嗎?按照他的聰明,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吧?
想不通,他也不想了,明天還有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