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還真讓他找到了。
有了這些收穫,他也是信心滿滿,準備大幹一場。
因爲前幾天下了雪的緣故,這幾天雪在融化,外面就顯得有點冷了,出了門,王熙鳳就抱怨道:“爺,你這是看我二人不順眼,特意尋了個地方讓我們受苦?”
“我做的如此隱密,沒找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哎呀,鳳丫頭,了不得,越來越厲害了。”
王熙鳳恨的牙癢癢,這人,怎麼越來越會氣人了呢?
賈珏又想捉弄王熙鳳一番,就道:“嫌冷,就和我一塊進屋去。”
“好啊!”
王熙鳳一來就站在門外,裏面發生了什麼她還真不知道。
薛寶釵微微搖了搖頭,心道:“這鳳丫頭應該也會怕吧?”
心裏想什麼,就來了什麼。
王熙鳳進去轉了一圈,立馬就跑出來了,捂着胸口,在院子裏吐了起來。
賈珏笑意盈盈的跟在身後,見她吐了,加快腳步,來到她身後,替她拍打後背。
吐完了,王熙鳳惱怒不已,轉過身去,對着賈珏的胸膛,就是一頓亂拳。
賈珏任由她打着,嘴上還說道:“這可不能完全怪我,是你自個要進去的,還有啊,鳳丫頭何時這麼脆弱了?”
薛寶釵滿頭黑線,這是把一個死人當成風景觀光的節奏嗎?
夏金桂:賈珏,你禮貌嗎?死了都不讓我安生。
王熙鳳不吐了之後,賈珏從腰間掏了掏,掏出一個小鐵壺,裏面裝的是桃子味的雞尾酒,是從系統那裏換的。
“給,漱漱口,不過不要喝。”
王熙鳳喝了一口,咕嘟咕嘟嘴巴,就吐了出來,本來還打算問一問爲什麼不要喝,那淡淡的酒味已經讓她知道了原因。
王熙鳳暗想:“沒意思,本來還想給他個驚喜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知道了。”
收拾妥當,賈珏吩咐寶蟾:“去把所有人都叫到正堂。”又同寶釵道,“走吧,我們去將岳母也請過去,這死了人的事兒,終歸是要有個說法的。”
這會兒薛姨媽也不哭了,可能是把眼淚哭幹了吧,幾個丫鬟在身邊伺候着,只不過她整個人顯得有些迷茫,眼神空洞。
薛寶釵來到她身邊,坐在一旁,拉着她的手道:“媽媽,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很傷心,可畢竟死了人,死的還是夏家的獨女,她母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究竟是怎麼死的,終歸得有個說法。夫君已經查清楚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讓夫君查此事,總比錦衣衛或縣衙來查有面子。”
薛姨媽倒也沒有反抗,任由薛寶釵拉着她。
正堂是用來迎客的,地方自然也不小,把這裏當成臨時的衙門,人也能夠站的下。
賈珏坐在正堂上,他旁邊坐了薛姨媽,兩個媳婦去了下方。
月弄影也來了,神色萎靡不振,安安靜靜的趴在小几上。
衆奴僕齊刷刷的跪在中間,粗略得看一眼,人還真不少,五十幾個是有的了。
“都起來吧,本王說什麼,你們照做。”
“伺候本王岳母和薛蟠的下去吧。還有廚子,拉車的餵馬的,擡轎的也一併下去。”
這一下子離開了三十幾個人,地方變得空曠了起來。
“其餘人,向後退一步,本王叫誰,誰自己上來。這死了人,終歸是要知道爲什麼會死人的,這事兒本來該由京兆尹來管,本王今日喫的比較撐,閒的沒事,就想管一管。”
“本王且問,平日裏都是誰在伺候夏金桂的日常起居?”
從後方的隊伍中走出來了十六人,跪在了賈珏面前,原來的隊伍則只剩下了兩人。
這兩人中還有一個熟人,那就是月弄影的丫鬟。
“月弄影中了砒霜之毒,本王沒發現她想尋死,這毒應該是別人下的吧。依照大乾律法,凡購買砒霜者,全部要記錄在冊。需要本王去查一查是誰買的藥嗎?如果不需要,那就舉個手,讓本王知道是誰買的。”
等了十幾意,有一個小廝舉起了手。
“本王問你,你爲何要買砒霜。”
小廝吞吞吐吐的道:“是,是奶奶讓小的買的,至於用來做什麼,小的就不知道了。”
“你買來後給了誰?”
“小的給了奶奶的大丫鬟。”
“哪個是大丫鬟?”
寶蟾舉起了手:“藥呢?”
寶蟾顫抖着身子,唯唯諾諾的道:“藥,藥……”
“若是不願意如實招來的話,我可以把你送去衙門,或許那裏會讓你說起話來更加安心。”
“奶奶讓奴婢把藥放入月姨娘的安胎藥裏。”
“本王聽人說夏金桂最近在吃藥,喫的是何藥?”
這次過了好一會都沒人回答。
“你們是不願意說呢?還是不知道?”
跪着的人立馬接話:“殿下,奴婢真不知道奶奶在吃藥。”
“殿下,奴婢也不知。”
“殿下,小的也不知。”
……
衆人都表了態,就剩下一個寶蟾,在賈珏審問的目光中,寶蟾答道:“殿下,奴婢也不知。”
“你們不會統一口分了吧?回答的一模一樣,這就怪了啊,是有人誣陷夏金桂呢?還是說夏金桂自己熬藥自己喝?來,那個丫鬟,你不是告訴本王一些事情嗎!既如此,你來告訴本王,你那日見到的是誰。”
賈珏用手指了指剩下的兩人中的一個。
這個丫鬟是月弄影的大丫鬟,同樣也是求着賈珏救月弄影的那個丫鬟。
“回殿下的話,那日奴婢見到的是寶蟾,就是她在倒藥渣子。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沒有錯。”
“大膽賤婢,到了現在,還不從實招來,難不成非要本王叫來錦衣衛你才肯招供不成?”
寶蟾依舊低着頭,不肯說那藥渣子的事情。
賈珏心裏暗暗敬佩這個丫鬟,爲了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忠心爲主的丫鬟,還真的是難爲她了。
也夠聰明,看來她很清楚,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有活命的可能,可惜啊,遇上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