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那麼多人,賈珏自然也不可能不去管管。
第二天騎了馬,去了定北大營,來這裏主要是昨天將那羣人全部關押在這裏了,他就是要將無法無天演繹的淋漓盡致。
他爲了不讓這些骯髒事影響了大家,草草了事,將人關進來,關了些誰,他還真不知道。
軍營裏沒有大牢,他們就隨便找了塊空地,將人一圍,反正他們也跑不了,至於他們的喫喝,那就是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賈珏的待遇自然不同,不用他豐富,就有人屁顛屁顛的搬來了椅子。
曬着初夏的太陽,吹着風,要不是眼前的氛圍不大對勁,別人都以爲這攝政王是來踏青的。
賈珏伸了伸胳膊,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言不發的人,最終,還是他自個忍不住先問:“你昨兒個話不是挺多的嗎?這會子怎麼成啞巴了?”
那人冷哼了一聲,揹着手,反問賈珏:“殿下想讓我說什麼呢?”
賈珏挑了挑眉,戲謔的問:“叫啥?”
“下官姓梅,單名一個誠字。”
賈珏指着他哈哈大笑:“人才啊,誰讓你來的?本王是捅了梅花窩嗎?都是臥龍鳳雛啊!”
“哼,無人指使,我等皆因殿下的所作所爲而來。”
賈珏無辜的攤了攤手:“本王做什麼?”
梅誠大義凜然,而且慷慨的道:“天子駕六,王五。”
賈珏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本王不能用六匹馬?本王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你是不是在騙本王,本王可是駕過萬馬的!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能用六匹馬是不是?行,下次本王用九匹馬拉!來人!”
水滿配合的應道:“屬下在。”
“傳令下去,本王今日聽梅大人諫言,以後不再用五匹馬拉車,而是用九匹。本王感念梅大人,故將所有人都放了,並會請求陛下,在九月開一次恩科,讓他們好好準備,還有本王送梅大人千金!”
“諾!”
賈珏擺了擺手,根本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讓人將他拉下去了,既然你們要玩,那這次,我就陪你們玩個夠。
賈珏本來還想和這個剛剛找到的小夥伴好好的玩一玩,可接下來的一兩天內他忙了忙自個的婚事,這人就沒了,這沒的還挺轟動的。
錦衣衛衙門裏,賈珏將腳搭在桌子上,將手裏的卷宗扔到桌子上,打了個哈欠,砸吧砸吧嘴,向嚴遒揚揚下巴。
嚴遒心領神會,向賈珏講起了梅誠家的事。
這話還得從梅誠被放回來那日說起。
梅誠被賈珏那樣折騰了一頓,心裏自然火大,到家後,恰好又有個小妾觸了他的眉頭,也不多話,他這六七十歲的老頭就將這二十來歲的小妾鞭打了一頓。
火氣散了散,就又聽管事的說攝政王送來了千金。
他是缺那千金的人?呵斥那管事的:“肏了鬼了?老爺我缺那千金?滾,你們自己分了。”(別誤會,古人常說的千金可不是一千斤黃金,一般是銅)
“啪!”
梅誠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剛想說我何時說過假話,可看他神情不對,就道:“知道是假的還不快去拿來,攝政王的賞賜,老爺我豈能不瞻仰一二?”
沒一會兒,兩個小廝擡了一口大箱,看二人那模樣,挺喫力的,隨口罵了幾句,讓他們打開。
打開後,他感覺屋子裏都亮了三分,黃燦燦的,三步並兩步,推開擋了他路的小廝,拿出一塊咬了咬。
真的!
黃金啊!一千兩!
嚥了咽口水,賈珏此舉,意欲何爲?
退回去?
這怎麼可能!
當天夜裏,梅府闖入一夥人,將梅府裏的人殺了個七七八八,至於爲何沒有全部殺死?這就是廢話啊,要是全殺了,誰來告賈珏?
……
賈珏讀完了卷宗,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我送金子給梅誠,想要讓他放鬆警惕。而後又以梅府偷了我金子爲由,前去梅府做惡,燒殺不說,還姦淫梅家後宅,梅誠之妻被我強姦而亡,還有梅誠長子,二子之妻被我姦淫。更甚者還擼走梅誠數名小妾……有意思,嚴遒,我是這樣的人嗎?”
“這……”
“痛快點!”
嚴遒抓了抓腦袋,道:“應該不是吧?”
“來,來,來,你跟我掰扯掰扯,什麼叫應該不是?”
“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娶了你一位嫂子不說,還把另一位也拘在大觀園中,而且還把自家姊妹也全部拘入其中,還買了上百個丫鬟。所以在別人眼裏,您還是……”
“我呸,那能一樣?我的確區了鳳丫頭,自己姊妹們的確也不打算放過,可這丫鬟是個什麼鬼?還有,我這般飢不擇食,什麼樣的女人都能看上?這梅家大少奶奶還真會說,給我搞了這麼些罪狀來?查到了嗎?是誰做的?”
嚴遒又不傻,看賈珏不繼續說剛剛的事了,他當然也不會說:“爺,你真是個禽獸,真的不打算放過自家姊妹!”
他順着賈珏的話說道:“那箱金子還沒開始出現,風和大量的錦衣衛全部被派到了各個郡去,人手一時不足,可能還得等等。”
“嗯,注意着點就行了,這案子結了吧,活下來的這幾個應該是他們的幫手,該怎麼做,你看着辦。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可憐的一千兩黃金啊!”
嚴遒看賈珏要走,又問:“爺,要是他們打算將金子融了怎麼辦?”
賈珏聳了聳肩:“這樣更好玩,除非他們會水消金。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若是哪裏有爆炸聲,金子就在那裏。”
賈珏沒把話說完全就走了,他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爲何會離開的這麼快?
自從那日他告訴媳婦們自己的病治好了,可以讓她們懷孕了。於是他就完全沉迷於學習之中,無法自拔,最近媳婦們越來越配合他,他得偷偷買點藥去,一個病好了,另一個病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