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樣的一個話題,略提幾句:人人都在傳可卿是義忠親王之女,夥同賈珏一起謀反。當然了,其中各種說法都有,不過核心意思就是如此。
傳的時間長了,秦可卿自然因此勞心。
王熙鳳以爲賈珏會去安慰秦可卿,沒想到來看她了。
“身子沒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爺雖然不在,可那宮裏的御醫可從來沒有離開。”
賈珏將王熙鳳拉入懷中,說道:“沒事就好,你呀,就是個不安分的主,我怕你還沒將身子將養好,就想着去管府裏的事。就怕你落下個病根。”
王熙鳳將頭埋在賈珏懷裏:“這些事如今我是知道的,要是放以前,我自然是想着將這府裏管理一番,可如今我早就想明白了,女人的風光可不是靠手裏有多少權,有多少錢就行。”
見王熙鳳不說了,賈珏問道:“那靠什麼?”
“當然是靠嫁一個愛你而且有本事的男人。”說着,拿起手用食指指了賈珏的胸膛。
“我還以爲那鳳辣子變成了乖乖女呢?沒想到那骨子裏的潑辣還在,如此甚好。”
“爺真這般覺得?”
“這是自然,如今的你不需要諂上欺下來換取權勢,也需要費勁腦子的去斂財。痛痛快快的活出自己的本色就好。你如今的身份更是不同了,若是有人想要借你的手來達到某些目的,你可切莫沾手。”
“爺不是早就說過此事了嗎?如今怎麼還提,我都記着呢。”
“嗯,記着就好,以前提醒你,你只是嫂子,聽與不聽,我都無所謂,如今你是我妻,我自然是不願意你手裏沾染任何惡事。如今,你更是以爲人母,我自然更是不願意你手裏染血。”
“嗯,我知道了,當年我嫁進西府也只放了幾個月的印子錢,後來你讓我不再管家,我不就聽你的了嗎,以前沒做什麼陰毒之事,以後更不會做什麼殘忍陰毒之事。”
賈珏聽她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心裏好笑,要不是我,如今的你都不知道做下多少惡事了?不過這樣最好,這紅樓缺了鳳辣子也會少了很多樂趣。而同大家和和美美過日子的鳳辣子,生活會更加有意義吧!
“可卿妹妹怎樣了?”
“看過了,說了些事,她需要單獨一個人想一想。”
賈珏又去逗弄了一會巧姐兒,就同王熙鳳歇下了。
第二天,秦可卿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賈珏以爲她想通了,雖然心裏有點驚訝,可也沒有在詢問什麼。
鴻清帝的封賞聖旨也在這日下達,賈珏封爲永寧王,其女賈瑩芊封爲舞陽郡主。
原本這種事自然是需要慶賀一番的。可再怎麼說太上皇的喪禮也纔剛剛結束,雖說是不禁音樂嫁娶,可你也不能大張旗鼓的擺宴吧。
過了幾天,賈珏搬進大觀園。等安置妥當了就叫上西府的人在大觀園裏擺一場小宴。
賈母自然是高高興興的赴宴,賈珏封了親王,帶來的利益可是分給整個賈家的。
賈珏起身道:“老太太,今日我這裏還有一齣戲要唱,還需你評論一二。”
賈母以爲賈珏要讓人唱戲,勸說道:“珏哥兒,如此不好吧,這先皇葬禮纔剛過。”
“老太太放心,無事。”
賈母不知賈珏搞什麼鬼,可這是他的大好日子,總不會有人自己毀了自己的好日子,道:“你且讓人唱來,我聽着。”
“這戲由我開唱。修這園子大家真的是辛苦了,尤其是二嬸嬸你,二嬸嬸都被累的油光滿面的,真是侄兒的不是。還有我叫到名字的都通通跪在外邊等賞。”
衆奴才聽了,高興的感謝賈珏,而王夫人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嚴重。
雖如此,可她一時也想不到好法子,賈珏已經開始叫名:“賴大,錢華,吳新登,周瑞,烏進孝。”
等這些人全部跪在了梓芳殿外。賈珏拿起筷子,擲出,遊廊裏的一盞玻璃燈打碎,向王夫人問道:“嬸嬸,你說,這一筷子下去我算是花了多少銀子?一百兩?還是一百二十兩?”
賈母見賈珏如此,不悅道:“珏哥兒,你這是要做什麼?你嬸嬸爲了這園子付出了多少心力,你怎麼如此?”
“是付出了多少心力來貪我的銀子吧!老太太可知這園子花了多少銀子?”
“你當我就是那般不識貨之人,百萬兩之巨有的吧,你嬸嬸能貪你多少,也就一兩萬的銀子,這又怎麼了。”
“這園子一共花了五百萬兩。”
在座的衆人聽了這個數字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五百萬兩,國庫每年收入也就兩千多萬兩。
賈母下意識的反駁:“這怎麼可能?”
“老太太說的真對,這怎麼可能?若是拿了我的錢,打着我的名號,在我的鋪子裏按照進價拿貨,然後在以售價上報給我。這五百萬兩自然是有的,就拿那玻璃燈來說,進價一兩,售價一百兩。二嬸子給我上報一盞玻璃燈一百二十兩,二嬸嬸把這種賬報給我,是覺得我豬油蒙了心,如此好糊弄?真如老太太所說,一二萬兩也就罷了,可那是多少,一二百萬兩,一個園子修的,直接把我所有的家底都搬空了。”
賈母向王夫人問道:“可真有此事?”
“沒有的事,老太太,我怎麼做這種豬狗不如,貪墨小輩錢財的事。”王夫人說完這話,心裏早就將賈珏恨死了,心裏罵的話若是能夠成真的話,賈珏早都成渣了。
賈母也不希望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來臺,於是打圓場道:“你聽聽,珏哥兒,你二嬸子爲了你這園子,不辭辛苦,一個人來這老宅裏給你新修王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又何苦爲難她?”
“老太太真覺得是我在爲難她,老太太看看這個吧,或許就不會覺得了。”賈珏將一張錢莊存錢的底票遞給賈母。
賈母接過後交給一旁的鴛鴦,示意她念出來。
“希望二審子能將此事給大家解釋清楚。”
王夫人見了那東西,隱約猜到了那是什麼,可他們不是說會保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