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隊伍後方,徐元達只是讓人來了一次車懸,叛軍看着身邊被長槍穿透身子的同伴,自然也是嚇的投降,看到有人投降,其他人又何必自尋死路,皆跟風而行。
賈珏見事情已了,就將收尾的工作交給徐元達,自己去了鴻清帝的行轅。
賈珏一上車,那太監就誇讚道:“哈哈哈,永寧王當真好本事,這李代桃僵之計玩的真是精妙,沒曾想揚州一行,除了收穫了大量銀錢,還將那千面鬼也給給收服了。”
“知道的這麼清楚,如此說來,發動這場宮變的就是隱太子了。如此說來,本王不得不誇讚你家主人。你家主人還真有能耐,多少探子撒下去了,本王如今還不曉得是哪個?還能夠讓太后參與進來,還將屁股擦的這般乾淨,讓我無跡可尋。真聰明。”
賈珏是真的有點佩服這隱太子的手段。那天他將太后催眠了,詢問是何人指使她做的,沒想到太后說出的人是義忠親王。
這義忠親王是何人也?正是那黃花院的幕後老闆之一,當年賈珏就是從他手裏買的顧子憐,作爲回報,賈珏將他販賣私鹽的事給隱了去。
當察覺到鴻清帝是個兒皇帝以後,賈珏就將義忠親王府和忠順親王府上上下下全部監視起來。
這人能夠有此手段掀起這麼大的浪來?完全沒有,他每天一日三餐吃了什麼,和哪個小妾行了房,賈珏手下的探子將這些都摸的一清二楚。雖然這義忠親王和忠順親王都是從當年九子奪嫡的事情中活下來的人,他也要比忠順親王更加成熟穩重,更適合當皇帝,看起來也像是建安帝最適合的選擇。但很可惜,他不是。如今賈珏知道了有隱太子的存在,撤消了監視,卻也知道不是他動的手。
原因有三個,他一沒權,二沒人,三沒財。沒權拉攏不了兵營的人出手;沒人,打探消息控制一些人爲自己賣命就沒有可能;沒財就沒有辦法暗中培養大量死士。所以義忠親王沒有任何可能派出上千人刺殺太后來吹響這場爭鬥的號角。
“我替我家主子謝過永寧王誇讚,能得到永寧王的誇讚,我家主子會很欣慰的。不過永寧王能夠隨隨便便的就命令白袍軍前來救駕,這才叫厲害。”
“一口一個永寧王叫着,那本王就當是你提前祝賀本王高升了,至於你那小小的離間計,就別再這裏譁衆取寵了。”
“有沒有用,不試試怎麼知道?你說是吧,陛下,功高蓋主,您坐的住嗎?”
“不妨你來猜猜,朕坐不坐的住?”
“你們這局做的真大,一個太后,一個太子,一個郡王。想來你主子的身份也不低吧!”
“不妨永寧王也來猜一猜?”
“不必了,你們花如此代價,想要刺殺陛下,知道他在位一天,你們就缺少大義,缺少正當理由讓他下臺。既如此,這建安帝的隱太子要想坐上那把椅子,他遲早會露面的,五十萬大軍半數握在本王手中,建安帝死後,那剩下的二十萬被我掌控也是遲早的事,你說我還需要怕他嗎?”
賈珏走到他耳邊,低語道:“你猜,本宮是不是也是個隱太子呢?”
那太監還沒來的及驚呼出來,只聽:
“咔嚓——”
脆響過後,腦袋就來個180旋轉。
“父皇,聽到了沒有,你這身邊可都是些亂臣賊子啊!”
賈珏朝二皇子揚了揚下巴,侯林會意,將插在胳膊上的匕首拔下後刺入二皇子喉中。
賈珏對侯靈吩咐道:“去看看外面結束了沒有,若是結束了,就繼續上路吧!”
鴻清帝看着賈珏說道:“軒兒,以後這殺人的事你還是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吧,你小小年紀,殺伐之氣如此之重,有傷天和。”
賈珏擺擺手道:“無妨,哪一條權利之路不是從屍山血海裏趟出來的?有時候爲了自己所愛之人,不管付出什麼,都覺得是值得的不是嗎?”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徐元達就在車外稟報:“陛下,臣以將賊首抓獲,還請陛下定奪。”
鴻清帝納悶,怎麼還有賊首?問道:“是何人?”
“義忠親王。”
“人可帶到了?”
“已經帶到。”
“帶進來吧。”
“諾。”
徐達押進來了一個五十歲的老頭,若是再年輕個三十歲,定是個美男子,不過這會奄奄一息的,可談不上什麼美。義忠親王見了鴻清帝,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哀哭道:“陛下,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聽太子說只要領着那大軍前來護駕,就能獲得勤王救駕的潑天功勞,我沒有謀反啊,陛下明鑑啊!我真的只是來救駕的。”
賈珏對他如今這模樣還真有點看不下去,當時把銀票送給他的時候,他那睿智的模樣可和如今一點也不一樣啊!對了他當時不是還罵自己的手下是一羣廢物來着嗎?
賈珏問道:“太子說你領大軍前來救駕?”
“是的。”
賈珏冷哼道:“那麼太子怎麼知道陛下會遇刺,還有,你本就在這送喪隊伍中,你去哪裏領的大軍?”
義忠親王又如炸毛的公雞,忙道:“永寧郡王啊,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岳丈,你怎能誣賴於我?我手底下也就養了一堆潑皮無賴。”
說了一堆廢話,沒有一句有用。
“你胡唚個什麼,你何時成了我……”話到嘴邊,突然頓住,賈珏突然想起了一人——秦可卿。
原著中秦可卿死後的葬禮可以說是非常隆重的,該來的基本上都來了。憑可卿明面上的身份可是請不動那些王爺出面的,那麼原因只有一個,對於可卿的真實身份那些前來送喪的人都知曉。
不等賈珏繼續再說點什麼,外面就傳出了吵嚷的聲音,還夾雜了大臣請罪的聲音。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