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賈珏毫不猶豫的殺了那管家的原因之一。另外還有兩個原因,其一敲山震虎,替林如海緩解一下壓力。周家是僅次於盧家的存在,隨手將吳天佐的左膀右臂給斬了,還不怕報復。
他賈珏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賈珏就是條瘋狗啊!誰惹咬誰!所以等會他還得去把風霽樓給抄了,風霽樓是二皇子在江南的擁護者的產業,這樣一來效果就很好了。其二就是賈珏的自污大業!都怪王莽,把大家的路都給走完了,如今哪個皇帝不是看賢王礙眼,都欲將其殺之而後快。自己不給自己找點污名怎麼能行呢?
這樣的大消息在古代還是傳播的很快的,雖然他們沒有手機網絡之類的東西。可古代的潑皮閒漢是最多的,他們在一城之內傳播消息的速度是最快的,再加上賈珏的添油加瓦,消息向四面八方傳播開來。
霽月樓。
“小姐,他真的去查抄那吳家的管家家了。”小丫頭天真而又驚訝的說道。
“是嗎,倒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噯喲,不好了,小姐,你說他等會回來查抄我們嗎?”
“會,但是不會來查抄我們?”
“小姐這是何意?”
“你忘了,你說的可是風霽樓。”
“是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嘻嘻,我本來就看他們不順眼,正好,借這國公爺的東風,治一治她們。”
那被稱爲小姐之人並未回答她,繼續翻看着手裏的書卷,仿若世外之人。
賈珏帶了手下的錦衣衛,從吳府殺向風霽樓,這會天色尚早,風霽樓自然是還未開門。
風霽樓屬於那種什麼都做的地方,而霽月樓只賣藝,這兩家自然是相互嘲諷,賈珏要真想查到昨夜那小姑娘是哪裏的也不難,廢一番功夫罷了,他比較懶,不想查,事情辦了就好,不怪是黑鼠還是白鼠,都是老鼠。
風霽樓很大,是這秦淮河上八樓十二坊中地盤最大,最高的,賈珏找到它很是容易。
賈珏一腳將門踢開,也沒費多大勁,誰讓門上沒有門閂呢?爲何不將門給擋住了,原因很簡單,總得給那些出來買的留個門隨時回家吧!
進了門,有人直接是睡在大廳裏的,看衣着打扮,很容易就知道原因,賈珏尋了片乾淨的地方坐了,等着老鴇的出現。
約麼過了盞茶的功夫,一個穿着豔麗,手裏握着一把輕羅小扇,嘴巴微張,打着哈欠,搔首弄姿的半老徐娘往樓下走來。
“這大清早的,是哪個撞客的玩意,被野牛肏了的,敢來老孃這裏撒野。”
“來人,掌嘴。”
打女人,還是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這些錦衣衛還是比較喜歡的。
“啪,啪!”
兩個耳光下去,臉就腫了,打人的那傢伙還猥瑣的嗅了嗅自己的手。
泥馬,這該不會一個月都不願意洗手了吧?
“寧國公。”
“噯喲,原來是國公老爺,瞧瞧我這張嘴,的確該打,該打。就是不知國公老爺這會來是要做什麼?”
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認爲賈珏大清早的來買海鮮。
“昨天有人問本公敢不敢將這風霽樓抄了?本公應下了,本公就不信你這樓裏沒點啥醃攢事。”
“國公爺啊,我們是被陷害的啊!昨日我們樓裏的姑娘全部都在樓裏。可沒人敢跟國公爺頂嘴。”
“在不在,查一查就知道了,來人,給我一間一間的搜。”
“諾!”衆人齊呼,這可是一等一的美差啊!
“公爺,使不得,使不得,這打擾了房裏的客人,我這生意可還怎麼做啊!公爺,請您高擡貴手放了我吧!”
“你胡唚些什麼?難不成是我在爲難你?本公依法辦事,何容你來多言?還有,你這裏連杯茶水都不願意給我倒一杯嗎?”
老鴇立刻吩咐龜公上茶,自己則是苦苦哀求着,賈珏也沒讓人立刻去。老鴇大概清楚賈珏是來做什麼的了。
等到龜公將茶水端上來後,老鴇立刻出言教訓:“你這瞎了眼的,國公爺什麼身份,這種粗茶也敢端上來。國公爺喲,這樓裏沒什麼好茶,這銀子你拿着,去喫點好茶。”
“行,本公去其他幾家看看,想來是昨天那人污衊你了。以後每個月給我這些兄弟們五百兩銀子,讓他們照看着點,免得在發生這種事。有時候這事兒還真說不準,今兒個不發生,說不定明兒個就發生了。”
賈珏在杭州做的事情還在傳播着,這老鴇這幾天聽的最多的就是賈珏的事情,被賈珏這樣一說,她是真的怕,自己的靠山不在這揚州城裏,每個月因爲五百兩銀子實在是不該和賈珏死鬥。
轉了轉眼睛說道:“這可好啊,多謝國公爺爲我們着想,以後有了錦衣衛的兄弟,那些個潑皮想來也不敢鬧事了。”
銀子可以給,但是該得的利益同樣不能丟。
“這話你算是說對了,他們自然是不能白拿你的銀子,總歸是要付出的。以後他們會在這條街上時刻巡邏,有潑皮來鬧事,自然是隨時可以尋他們?”
“噯喲,公爺,不知他們管不管別家的事?不要到時候同時發生了事,老爺們去了別家不管我們了。”有些事總得問清楚,要是別家的事也管,她覺得今日定是蒼蠅喫多了。
“這個自然只管你們,你們出的幸苦費,其他家要是也出了幸苦費,會有其他人管的。”
“國公爺不愧是被太上皇看重的人,來了江南,天天爲大家做好事。妾身在這裏謝過公爺,祝公爺公侯萬代。”反正錢已經給了,說幾句好話又不喫虧。
賈珏隨便應了幾句,就帶了他這一幫子人出了風霽樓,向下一家行去。要想馬兒走,就得給它喫草不是嗎?
看着賈珏出了門,那老鴇在地上啐了一口,低聲咒罵着。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