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友們展開了各種猜測,嘗試尋找那個殺死了楊文和的兇手。

    而在電腦攝像頭前的王警官和小孔等人,也是眉頭緊皺。

    關於楊文和的過去,老道長已經講完了。

    那麼接下來的話題,必然是楊文和如何遇害!

    只是這個兇手究竟是什麼人呢?

    兇手必然是知道楊文和所藏的那些古董,並且也是因此而起了殺意。

    但以楊文和的性格,又怎麼可能輕易告訴別人關於古董的存在呢?

    畢竟這老人渣向來自私,哪怕就連他的兒女,也不知曉他手中還藏了一批贓物古董。

    在抿了一口靈茶水後,陸恆緩緩繼續道:“在折騰了一番後,楊文和住進了養老院。”

    “但四名子女的態度,卻是讓他感覺很是傷心。”

    “他覺得自己雖然沒有擔起養育子女的責任,但畢竟也是父親!”

    “做子女的,怎麼可能用鄙夷不屑、深惡痛絕的態度,來對待他們的老父親呢?”

    “想到這些後,楊文和一改之前的決定,不準備將剩下的那些古董交給兒女們。”

    “在他看來,與其把那些古董留給不孝的兒女,還不如直接賣了,然後讓他最後享受一段時間呢!”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先後又賣了兩件古董,讓原本有些乾癟的錢包,再一次鼓了起來。”

    “儘管他住在養老院,但不管抽的煙,還是喝的酒,亦或是喫的東西,全都是最好的。”

    “爲了臨死前享受最後一波生活,他是不肯虧待自己的!”

    “這樣大手大腳的揮霍,自然也引來了別有用心之人的注意。”

    “這個人叫做‘嚴岡’,是養老院內的一名護工……”

    講到這部分的時候,陸恆又稍微停頓了一下。

    這個嚴岡,正是殺死楊文和的兇手。

    在之前查看楊文和的過去經歷時,嚴岡這個兇手自然而然地就暴露了出來。

    爲了確認證據,他還特意查看了一下嚴岡的過去。

    等看完之後,他心中很是惱火。

    這個嚴岡,同樣也是一個渣滓!

    比起楊文和來,更是不遑多讓。

    在稍微停歇了一會兒後,他接着繼續說道:“嚴岡已經在養老院內工作了將近十年,很是瞭解住進養老院的老人。”

    “有些老人呢,是子女沒有太多時間來照顧,又沒有自理能力,所以才被送進了養老院。”

    “還有一些老人呢,則是無兒無女,最後無奈才住進了養老院。”

    “這兩種老人的情況雖不同,但兜裏大都沒有太多的錢,在養老院的生活也稱不上多好。”

    “但楊文和卻和這些老人不一樣,他有兒女,也能自理生活,但還是住進了養老院。”

    “而且楊文和出手非常闊綽,好煙好酒不斷。”

    “嚴岡曾經多次爲其跑腿買東西,深知這老頭絕對是一個有錢人。”

    “更重要的是,楊文和雖有兒女,但長時間卻從未見兒女來養老院探望過他。”

    “‘這麼一個即將土埋脖頸的老頭子,享受這麼好的生活幹什麼?’嚴岡在心中暗暗想道。”

    “他決定找個合適的時間動手,把老頭楊文和的錢,變成自己的錢。”

“爲此,他還專門聯繫到了另外一個名叫‘曹平’的朋友。”

    “根據嚴岡的觀察,在每一週的週日,楊文和都會離開養老院,打車前往市內著名的酒店喫飯。”

    “這個時間點,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

    “所以嚴岡讓曹平弄來了一輛出租車,等在養老院的門口。”

    “當楊文和走出養老院時,曹平就主動開車上前,僞裝成出租車司機,將楊文和拉走。”

    “這個計劃,得到了曹平的認可,並且二人決定,就在這一週的週日動手。”

    “爲了避免曹平的出租車被養老院大門口的監控攝像拍到,嚴岡當晚便趁着夜色,扯斷了監控攝像的線路。”

    “等到第二天時,楊文和果然如之前那般,獨自離開了養老院。”

    “而停在養老院門外多時的曹平,也立刻開車迎了上來。”

    “楊文和哪裏會想到有人正惦記着他的錢呢?”

    “所以他沒有任何懷疑,直接伸手攔住了曹平的出租車,並且主動上了車。”

    “在楊文和上車後,曹平就按照之前的制定好的計劃,立刻鎖住了車門。”

    “緊接着,他拿出準備好的鎮靜劑,回頭就給楊文和紮了一針。”

    “楊文和人老了,反應也慢了,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儼然已經晚了。”

    “被注射了鎮靜劑的他,很快就陷入到了昏睡之中。”

    “曹平見計劃成功,迅速將出租車開回到了他的出租屋,然後又給嚴岡打去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嚴岡,以家中有事爲由,從養老院請了半天的假,並且還從後廚的廚師那裏借了一輛麪包車。”

    “他開着這輛麪包車,直接前往曹平的出租屋。”

    “看着仍舊昏迷不醒的楊文和,嚴岡二人非常興奮,摩拳擦掌。”

    “他們兩個各自戴了一個面具,將楊文和弄醒後,便開始逼問其藏錢的地方。”

    “楊文和雖然還有些迷糊,但也意識到自己這是栽了。”

    “與此同時,他也忽然發現了綁架勒索自己的人,好像是一個熟人。”

    “他在賣完古董後,並沒有把錢存入銀行,而是藏到了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而知道他喜歡藏錢的,就只有養老院內的那幾個護工。”

    “他將那幾個護工的身材外貌,簡單地在腦袋中過了一遍,最終確定面前兩個綁匪中的一個,就是與自己關係不錯的護工嚴岡。”

    “儘管猜到了綁匪的身份,但楊文和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因爲他知道,一旦自己點明瞭對方的身份,那麼他這條老命很有可能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所以他故作不知,而且還裝出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以此來麻痹嚴岡二人。”

    “嚴岡二人似乎是真的被騙住了,明確表示,只要他願意配合,就放過他這條老命。”

    “這就讓楊文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那就算裝傻配合,等活着出去後,他有無數辦法能弄死嚴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