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認,在南譯身上,他找到了不一樣的體驗。
明明羞恥害羞得不行,卻還假裝很開放的樣子,任由符年又搓又捏,好欺負得要死。
就算被弄痛了,也只會結結巴巴,抖着腿根抓着符年的肩胛骨,眼睛裏泛着水光,紅豔豔的。
如果太痛,南譯還會反射性的向後縮,但符年輕輕一拖便能把人拖回來,禁錮在懷中。
讓小原正樹幫忙請一週的假,他真的就幫忙請了一週的假。
而南譯也休了年假。
他們兩個在家裏膩了兩天。
符年最喜歡晚上,因爲每次在黑暗中,他都能看到對方被自己弄得淚光閃爍的樣子。
或許因爲符年是喜歡的人,南譯甚至會耳尖發紅地主動着索求。
純情又浪蕩搞起來好他媽帶勁。
符年很久沒有這麼滿足過了,因爲南譯那些討好的話和動作,他心情也隨之變好了不少。
週六一大早南譯就被符年從睡夢中叫醒,他揉了揉眼,起牀收拾東西。
他們說好了今天去海邊。
這幾天符年找人一直幫南譯照顧着他母親呢,所以南譯母親那邊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次可能沒辦法下水了。”符年將藥膏放到一旁,洗乾淨了手,笑着說,“下次去再游泳吧。”
南譯將褲子繫好,紅着臉點頭。
他喜歡符年這麼跟他講話,尤其是在提及未來的時候,這會讓他覺得符年在計劃跟他的未來,雖然他們兩個人沒有未來。
南譯說自己能跟符年說斷就斷也是提前就給自己打好了預防針。
他不知道自己以後跟符年分開後還能不能遇到喜歡的人。
他也不想傻傻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愛一個人,尋求對方的喜歡,或許這樣對於南譯來說就是最好的。
和符年在一起,短暫地擁有一段回憶,也算是給南譯這個沒有什麼顏色的世界,畫上了一抹鮮豔的痕跡。
這樣子,即使有一天兩人分開了,南譯也能把這份有些荒謬的回憶偶爾再拿出來看一看。
直到回憶被名爲時間的河流衝得零零散散。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需要,也不需要。
喜歡符年原本就是從有好感就開始的,逐漸累積,加深,隨着一次又一次的相處,而將這份感情擴大。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病態的。
認爲壓抑人類本身的慾望纔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認爲人類必須有鋼筋鐵骨的心理素質纔是堅強。
認爲那個想要跟你深情至極的人只是一個舔狗。
喜歡一個人是很複雜的心理嗎?
南譯從來都不這麼認爲,喜歡或者愛就像是喝水喫飯一樣普普通通的事,因爲對方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就是喜歡,產生了分享欲和總是想要見面的情緒,就是喜歡。
喜歡是沒有理由就能產生的事情。
有的時候或許只是一句話,有的時候單純因爲對方外貌。
“我還是第一次看你不穿西服的樣子。”符年走到南譯面前,幫他把翹起來的呆毛壓了下去。
到車庫裏取出車,符年將軟墊放在了後真皮車座上:“太難受就跟我說。”
南譯點點頭,坐在了軟墊上,但還是扯得有一點疼,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符年上車時側頭便看見了南譯的表情,他說道:“還是別去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南譯竟是一下就直起了身子,急着回道:“去.....我沒事!”
他傷口被這麼一扯更是疼的不行,疼得倒吸一口。
符年拍了拍他後背,算是做了安撫的動作,也沒說別的,便開始開車。
去海邊大約要駕駛兩個小時的路程,符年是一個執行力非常強的人,他說出去玩,那必然是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什麼酒店,晚餐的飯店。
他們到達目的地以後符年就拎着行李箱下來摟着南譯的肩膀將他帶入了酒店。
南譯走得慢,他便也慢慢走。
酒店的房間是海景房,把窗簾拉開以後就能看到蔚藍的大海和沙灘,迎面而來一股海水的味道讓南譯心情變得非常好。
人生就是應該這樣纔對吧。
有一個喜歡的人,跟他一起喫飯,出去玩,做親密的事情。
感受着世間美好的一切。
這才能被稱之爲“活着”。
而不應該像是南譯原本的那樣,被工作纏着無法脫身,衣服永遠是一身西裝,喫飯永遠是湊合。
那樣的人只能稱之爲生活的“玩具”。
“南譯,我看一下你的傷口。”符年洗乾淨手從衛生間裏出來,朝着站在陽臺的南譯說道。
南譯眨眨眼,笑了起來,即使耳朵的顏色已經出賣了他害羞的心情,他還是要說一句:“我怕你把持不住。”
這話給符年整樂了,他走上前,捏了一下南譯的腰,壓低聲音道:“小狗昨天可是搖着屁股求人摸一摸啊。”
南譯不敢說話了,他臉色漲紅,憋了半天最後乖乖爬到了牀上。
符年是個有分寸的人,說是看傷口那就是看傷口,說是上藥那就單純是上藥。
被符年整得不上不下的南譯紅着眼睛看他,符年也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
真就跟安撫小狗一樣了。
小狗虔誠地揚起腦袋,說着自己害羞到蜷縮起腳趾的話。
符年眸子暗了暗,本來正在回覆消息的手停了下來,他看向南譯,說了句:“南譯,你聽過那句話嗎?”
南譯可不知道符年說的是什麼,他搖搖頭,眸子裏帶着水汽。
“男人越老越騷。”符年說完挑了下眉。
不得不說,符年以前是真沒看出來南譯的這一點,但不可否認,這樣確實帶勁。
“那你要多喜歡我一點。”南譯接了這麼一句,眼睛裏並不掩蓋喜歡的情緒。
直白又熱烈,南譯也不像是那羣人,即使喜歡自己也死活不說,他們只會用嘴巴來反駁自己並不喜歡符年,爲的是讓這段關係留下來的更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