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后來發生了什麼,艾尼爾特還記得。
幾個黏黏糊糊的親吻過後,滿宗握着他的手說了句:“艾尼爾特,我的jhr都要被你勾起來了。”
然後就是一段火熱的記憶。
兩人也是第一次在沒有處於jhr的狀態下進行結合。
艾尼爾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好意思,他揉了揉眼睛,等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滿宗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是去哪裏了。
艾尼爾特起身將衣服穿好,出房間梳洗的時候,在客廳還是沒看到滿宗,也沒聽到屋子裏有什麼動靜,不知爲何,他感覺有些奇怪。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妮蒂亞拎着菜到家,看到艾尼爾特在喫桌子上留的早點時,笑着說:“都快到中午了,親愛的,你看起來可有些疲憊。”
妮蒂亞說完看了一圈屋子裏:“滿宗還沒回來嗎?”
“沒有。”艾尼爾特喝了口牛奶,擡頭看向妮蒂亞,“媽媽,他去哪了?”
“今天早上帝國公會的人來找他,說是sss級的能力者進入首都星需要進行一些登記,滿宗就跟他走了。”妮蒂亞說完還從袋子裏拿出了一盒蝦,“昨天他不是說想喫我做的蝦…….”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艾尼爾特卻突然站起了身,徑直回了房間:“抱歉,母親,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
帝國公會怎麼可能會讓能力者去登記,能力者信息都是在登記在公會互聯網內的,所以,帶走滿宗的人,到底是誰?
等他回到房間,將通訊器打開,還沒等他給加德納少將打電話問一下這件事,突然他看到了通訊器網頁上的一個頭版頭條。
加布力爾家族因爲叛亂被懲罰,目前帝國已經抓住了加布力爾家族的仲孫和長孫的臣服者加德納。
元帥將在明天下午進行全息直播斬首處理。
艾尼爾特攥緊拳頭,指甲都快嵌入進了掌心內。
帝國要變天了。
滿宗作爲帝國目前等級最高的能力者,他的加入勢必會增強其中一方,所以,有人現在把他控制起來了。
艾尼爾特此時只覺得手腳冰涼,他不停在房間內踱步,腰上傳來的痛感和心裏的煩悶感交織,幾乎讓他失去了思考問題的能力。
下午艾尼爾特聯繫了很多人,幾乎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臉面,一個一個去撥通了原先在軍校時那些同學的電話,想要了解一下這個情況。
可大部分的人不是沒接通,就是對他惡語相向。
艾尼爾特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直到晚上,他的通訊器突然響起,是加德納少將的通訊器,艾尼爾特立刻按下接聽,全息視頻出現。
一陣混亂的影響後,艾尼爾特看到了滿宗。
臉上有不少傷口,頭髮也亂亂的,滿宗沒有給艾尼爾特說話的時間,而是快速說道:“艾尼爾特,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度過那段痛苦期,活下去。”
旁邊傳來了加德納催促的聲音:“快點說,沒時間了。”
說完這句,滿宗那邊的影像戛然而止。
艾尼爾特卻連呼吸都亂了,他抓緊通訊器將額頭抵在自己的手上,他以前從未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對局面感到絕望,對無法幫上任何忙的自己感到失望。
爲這個該死的,沒有什麼用的等級而痛苦。
他應該站在滿宗的身邊,陪他一起度過任何事情,而不是現在,除了難受,就是難受。
伯瑞斯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它從精神海中出來後,用自己的頭頂了頂艾尼爾特,艾尼爾特垂下腦袋,近乎哽咽地說着:“如果我也是高等級的能力者……就好了。”
即使因爲這層低等級的身份,艾尼爾特以前遭受了很多痛苦,但他都沒有埋怨過。
直到發現自己就連伴侶都保護不了的時候,艾尼爾特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模糊的雙眼,快要崩潰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艾尼爾特那邊痛苦,滿宗這邊也不好受。
帝國公會里有壓制能力者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滿宗也不清楚,只不過他現在就被關在牢房裏,跟兩個所謂的帝國叛徒待在一起。
一個是加德納,另一個是加德納的小叔子,也就是加德納伴侶的弟弟,榮曦珺。
榮曦珺不是能力者,只是個普通人,在看到滿宗的時候倒是主動打了個招呼:“你就是sss級能力者?還真厲害啊。”
他擁有加布力爾家族標誌性的藍髮,精緻的面容上一雙藍色的眸子如同耀眼的寶石,高挺的鼻樑,淺色的嘴脣,這種相貌,倒是挺出色的。
大早上起來滿宗迷迷糊糊就跟着帝國公會到了帝國塔內,系統最近長期處於休眠的狀態,也沒半點用,等到滿宗發現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的精神力在首都塔內釋放不出來,又被帝國那邊威脅了一通,什麼必須幫帝國,打倒反叛者啊,諸如此類的。
滿宗聽得雲裏霧裏的,說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回去想想。”
就這麼一句話,讓帝國公會的負責人意識到滿宗或許不願意站在帝國方,於是把他也扔到了塔下的監獄,等待着合適的時機再進行處理。
被關到地下監獄的滿宗依舊對這種什麼奪權的事情不敢興趣,但是看到加德納的時候,他這種聰明人一下就知道帝國現在的事情肯定跟元帥他們有關係。
無論是滿宗以前看到的資料,還是上次說出了榮曦珹名字時加德納和艾尼爾特的反應,都在證明着,帝國內部的矛盾和衝擊已經是一種無法控制的地步。
但,無論如何,滿宗都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會去幫任何人。
三人就這樣,被關了好幾天。
加德納少將的通訊器早就沒電了,好在這間豪華監獄還有個廁所,要不然滿宗估計自己得瘋了,加德納在此期間又說了一些讓滿宗加入他們勢力的話。
滿宗全都帶着笑敷衍過去了,他現在只想知道他家艾尼爾特怎麼樣了,別人是死是活跟他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