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金刀營的朱雀司和白虎司,已經帶人前去天雲宗了!”
一個身穿夜行衣,遮住臉面之人,快步前來,恭敬跪地。
此人,赫然正是當初,在清水城出現的爲首黑衣人。
顯然,這方大殿主人,正是同血魔教,暗中勾結的古云州勢力。
“看來,亡魂嶺這次之事,是徹底將金刀營惹怒了。”
在那大殿中,一個身處黑暗中,看不清容貌的人,輕笑出聲,從那滄桑聲音聽來,顯然是上了年紀。
上次血魔教禍害數百城池時,金刀營雖也動怒,在各地徹查邪修痕跡。
但卻並未像這次對付天雲宗那般,直接出動朱雀司和白虎司。
要知道,整個金刀營,總共才四個司,這一次出動兩個,相當於是派出了近半的金刀衛精銳。
“正好,倒是方便我們行動!”
那個蒼老聲音,笑着說道。
“但金刀營現在,還是有兩司坐鎮,想要動手……”
那個爲首黑衣人聞言,有些遲疑,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現在當然不能動手,只是提前做一些準備而已。”
那個蒼老聲音說着,一道卷軸被扔出。
“你帶人,按照上邊所說部署好。”
“是!”
那個爲首黑衣人,立刻藉助卷軸離去。
“祖父,天雲宗就這般捨棄,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在那黑衣人離去後,一個氣質非凡的中年人,忍不住問道。
“沒辦法,誰讓他們露出馬腳,被金刀營查到了呢。”
那個蒼老聲音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該扶持其他的勢力?”
那個中年人聞言,問道。
“不,先查清楚,葉景天是如何知道,天雲宗有問題的。”
那蒼老聲音說道。
“難道,葉景天手中,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人脈?”
那個中年人驚訝道。
“就是不知道,所以纔要去查清楚,在沒查清楚前,只能在暗中部署,不能輕易去扶持其他勢力。”
那個蒼老聲音,相當謹慎,不想被順藤摸瓜查到他們身上。
“明白!”
那個中年人得令,立刻離去。
“希望血魔教這次,不會再讓我失望。”
那個蒼老聲音,喃喃自語,顯然,對於天雲宗之事,他還另有準備。
……
約莫子時。
葉景天和朱鎮山,帶着各自金刀衛麾下,來到天雲宗地界。
天雲宗,坐落於天雲峯,天生險境,易守難攻,少有人敢來招惹。
“老朱,小心!”
兩司潛入天雲峯,來到分叉口後,葉景天朝朱鎮山說道。
“有事就發信號。”
朱鎮山罕見沒有拌嘴,帶人消失在山林間。
“秦元,你單獨行動。”
在朱鎮山等人離開後,葉景天又朝秦元說道。
這麼做,是以防秦元的自愈能力,被其他人看到。
“好!”
秦元戴上鬼人面具,在一衆詫異的目光下,飛快不見人影。
歐陽宇等千夫長,皆是極爲意外,想要詢問。
“少廢話,動手!”
葉景天揮手攔住,隨後帶人登上天雲峯。
……
唰!
山林間,秦元施展咫尺步,極快無比的奔行。
在修爲得到天罡境圓滿後,秦元眉心的發光道胎,又凝實了幾分。
感知力無論是範圍還是精準度,都要更爲強大。
因此,對於天雲宗安排的暗哨,秦元能輕鬆感知,直接以毒藥迷暈。
對於這些暗哨,秦元並未下殺手。
一是這些人身上,並沒有邪修的練血波動,二則是葉景天此前,安插了內應入天雲宗。
這萬一殺錯了,那就不好了。
所以,秦元的目標,是那些身上有血煉波動的人。
既然修煉了邪法,那不管是不是內應,都得殺無赦。
“什麼人?膽敢夜闖我天雲宗?!”
“你們居然還敢動手?可知會有什麼後果麼?”
“不好!人數太多了,快通知宗門……”
當秦元趁着夜色,順利潛入天雲宗時。
天雲峯各處,皆是傳來震耳廝殺聲,天雲宗各處則出現火光,一個個武者出現,騷亂四起。
對於那些騷亂,秦元沒有理會,他最大程度催動五行道胎,在仔細感知天雲宗各處的動靜。
天雲宗地界,既然不斷有人消失,那應該是同血祭有關。
因此,只要找到那等祭壇所在,就能找到天雲宗的邪修老巢了。
“發生了什麼?!”
“有人在攻打我們宗門?!”
“什麼人這般大膽?!”
“金刀衛……是金刀營殺來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金刀營怎麼會對我們宗門出手!”
“該死,還真是金刀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出現的天雲宗武者,在看到是金刀營後,臉色皆變。
古云州最大的龐然大物,居然對他們出手,這他們還有活路可言?
問題是,爲什麼啊?
他們宗門並未同叛軍勾結,也未曾得罪過府城,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金刀營,派這麼多金刀衛前來?
“司主有令,降者不殺!”
“司主有令,降者不殺!”
這時,大舉攻上山的金刀營,齊聲大喊,聲如洪鐘。
那些本就動搖的天雲宗之人,彼此對視後,齊齊放下兵刃投降。
在古云州,同金刀營對上,就算能逃出去又怎樣?一輩子都得被通緝!除非,是跑去加入那些叛軍!
相比之下,現在投降,纔是最佳的選擇。
很快,各個千夫長率領的各路金刀衛,順利登上天雲宗。
“老葉,有點不對勁,這太順利了!”
率人從左側上山的王世遠,看着極爲配合投降的天雲宗弟子,眉頭一皺,真元傳音於葉景天。
若天雲宗當真只是普通宗門,那有這般反應很正常。
但要知道,天雲宗可是同血魔教有勾結,天雲宗高層,應該會提前做些安排,以防萬一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