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立刻認出。
這同當初,館主交給他的求救竹筒一模一樣。
要知道,爲了區分,每個勢力的求救竹筒都不同的。
嘭!
沒有遲疑,秦元立刻以最快速度,直奔那求救之地奔去。
以秦元如今的修爲,加上圓滿的爆步,一步可橫跨數丈遠,眨眼間就看不到人影了。
在夜色下,簡直如同鬼魅破空……
烏鎮。
“殺!”
“弟兄們,殺光他們,這裏的糧食就都是我們的了!”
“不要怕,這裏只有十多個練血境,最強也就練血三境!”
伴隨着沖天火光,數以百計的人,從四面八方衝入烏鎮,見人就殺,見房就燒,猶如土匪進村。
“伍伯,這些人是叛軍!”
“他們應該是衝着糧倉來的!”
在烏鎮核心。
一座閣樓之巔,一個二十四五,面容英俊的青年,衣服染血,拖着一個重傷垂死的人到來。
在這青年腰間,赫然有着周氏武館的令牌。
顯然,這烏鎮,則是周氏武館的糧鎮。
“果然,去年那波來試探的人,同叛軍有關。”
兩鬢微白的周伍,臉色極爲凝重。
去年自從有人試探,武館便加強了糧鎮的防護。
但後來一直沒有異常,武館就將練血四境的強手都調了回去。
對付那些普通的匪寇,他們十多個練血三境足以鎮壓了。
卻不想,武館纔將練血四境的強手調回去沒幾天,遠在邊境的叛軍,居然就派人來襲。
看這些叛軍的陣勢,他們怕是等不到武館強者來援就會被攻破。
要知道,叛軍可不是那些匪寇能相比。
別說他們現在,只有練血三境坐鎮,就算是練血四境乃至是練血五境,在叛軍面前,估計都要飲恨。
“就算將所有糧食都燒了,也不能留給叛軍。”
周浩則怒聲說道。
“你去準備,一旦防線真被沖垮,那就放火燒糧,放火之後,你不要停留,立刻從暗道離開。”
周伍沉聲吩咐道。
“我明白。”
周浩點頭,沒有強行留下,以他的實力留下來,只是多搭上一條命。
“其他人,隨我殺!”
周伍得率領武館之人,躍下閣樓,衝向那些殺人放火的叛軍。
看那些叛軍的模樣,顯然是想破壞外區,將他們整個包圍喫掉。
自然,周伍等人就要盡力阻擋。
燒糧只是最後的手段。
在動盪不斷,物價飆升的如今,那滿倉滿倉的糧食,說是滿倉的銀山,那也絲毫不爲過。
真要都燒了,那等損失之大,哪怕是周氏武館,都會受到極大衝擊,以後很長時間,只能靠主家援助了。
“周師兄,不好了,有叛軍潛入進來,現在找不到人,可能是朝着糧倉去了,現在怎麼辦?”
這時,一個武館青年衝上閣樓,朝武閣上的周浩喊道。
“帶上火油,隨我來。”
周浩臉色一變,立刻下令朝糧倉之地衝去。
院落相當荒舊,很不起眼,也沒人駐守。
但若細看的話,便可發現這幾處院落周邊,都有閣樓屹立,可以隨時觀測這幾處院落。
“還好,叛軍沒有發現糧倉。”
周浩急匆匆而來後,見到平靜的院落,鬆了口氣。
烏鎮中,他們準備了好幾處假的糧倉,去年試探的那些人,就是在打探假糧倉時被察覺失敗。
噗嗤!
話音剛落,一柄寒光畢露的短劍,直接刺穿周浩心臟。
“你!”
周浩臉色猛變,大口吐血,難以置信回頭。
那襲擊他之人,正是隨他一同而來的武館之人。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周浩師兄,你可不要管我。”
那武館青年目光陰森,狠狠拔出斷劍,再次給了周浩一刀。
“你敢背叛武館……”
周浩眼中生機飛快消逝,視線變得模糊,怦然倒地,到死都無法相信。
與此同時,周邊幾座閣樓,也是有黑衣人摸上去,輕鬆解決觀察暗哨。
啾啾啾!
在暗殺周浩後,那武館青年取出一個哨子,發出特殊的哨聲。
此前的確有叛軍之人潛入,但卻不知道真正的糧倉所在。
或者說,整個烏鎮中,只有周家之人知道真正糧倉。
因此,那武館青年才誤報假情報,好讓周浩帶路。
也幸好經驗豐富的周伍被引走,不然他的計謀,還真無法這般順利。
“找到糧倉了?”
很快,數十道人影,自各處飛快掠來,這些人,正是動亂叛軍。
烏鎮外區的燒殺搶掠,只是爲了吸引注意力,找出真正的糧倉所在,纔是他們的目的。
畢竟,要是糧倉被毀,那他們縱然攻破烏鎮,也沒有任何意義。
“應該就是這幾處院落。”
那武館青年快步入院落,自院落中發現地下室。
地下室中,則是整袋整袋,滿滿當當的糧食,猶如一袋袋黃金。
“辛苦你了。”
那爲首的幾個叛軍,眼露亮光,隨後陡然出手,看向那武館青年。
“伱們……”
血光炸裂間,那武館青年雙眼猛睜,難以置信又滿是不甘心的死去。
“監視四周,搬運糧食。”
那幾個爲首的叛軍,看都沒看那死去的武館青年,立刻下令運糧。
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前來,一車車糧食飛快被運走。
此時,烏鎮外。
一道人影,正在夜色下,極速飛掠,一晃就看不見人影。
若被人看到,怕是會以爲是看到鬼魅了。
那人,不用多問,自然是秦元。
“嗯?”
在接近烏鎮時,秦元神色微動。
他看到一輛輛馬車,正從烏鎮內出來,朝着黑山方向前去。
“糧鎮出事了!”
一眼,秦元就明白過來,那些馬車不是武館之人。
若是武館強者運送,那應該朝清水城的方向前去。
“找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