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沒有證據的懷疑。
“對於他說的情況,我們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就意味着要麼是阮星沒有出軌,要麼出軌了。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可以得出阮星與這個未知的出軌對象的感情並不是很好的結論。
“甚至乾脆點說,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正常的愛人,出軌不像真的,不像因爲感情…
“如此意味着王猴在撒謊。
“出軌什麼的都是假的。
“王猴表面上讓我們調查出軌,實際上是讓我們調查他的包養對象與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的關係。
“事實應該是王猴因爲某些渠道,通過某些途徑,得知那個出軌對象與阮星有着什麼接觸,但信息比較模糊,或者可能是因爲這個對象信息比較敏感,不方便說,於是便找到我們藉着出軌的名義來調查。
“現在來看,與阮星有着關係,有着並非感情因素的關係,且這個對象異常隱祕,不被任何人察覺,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兇手。”
“有點意思。”
老約翰問:“你對於這件事調查了這麼長時間,對於那個‘出軌’對象就沒有什麼懷疑的目標嗎?”
張靈均搖頭,“沒有,說了好多次了,要是有着目標,我早就結過了這一攤子事情,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被牽連進來。”
黑人警察道,“也就是對於兇手的具體信息還是沒有個着落,這一條線索依然是沒有什麼用。”
張靈均道:“至少得知了兇手很大可能與那出軌對象有關,而王猴可能因爲與兇手提前認識的原因,知道一些什麼。”
老約翰道:“那也沒有多大用,王猴目前還不知道人在哪裏呢,這忙了這麼大半天,分析來分析去…”
張靈均解釋:“這主要還是有用的信息實在太少,哪怕挖空心思,也沒有辦法無中生有。”
黑人警察道:“不管是因爲什麼,目前看來想要通過直接確定兇手的真實信息並依此直搗黃龍,進行抓捕,是不太可行了。”
張靈均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們只能是以阮星死亡的地點,她的家爲核心,擴大範圍,用笨方法慢慢的搜索,在兇手可能存在的地方可能與之認識的人的那裏進行打聽。”
黑人警察道:“兇手的影子都沒有,怎麼打聽?”
張靈均反問道:“不是…這你問我?你不是一個畫像師嗎,這會兒正是該你展示手藝的時候。”
黑人警察彷彿看傻子:“畫像師不是神仙,我們對兇手進行畫像都是基於目擊者的回憶,基於特定的線索對於兇手外表的猜測,不是說叫一句兇手,隨便就能夠畫。”
張靈均道:“雖然之前推理沒有得到結果,但是也並非是一無所獲,也得到了一些與兇手相關的線索。
“這…那就試一試吧…”
黑人警察沒再多說什麼,伸手將之前裝入口袋的紙與筆再次拿出,一手拖着筆記本,一手提筆作畫。
一旁的張靈均兩人則幫他梳理歸納,提取出兇手的特徵。
“首先這個兇手身材的不會很高大魁梧,他需要能夠藏到牀底下,那個牀的樣子我們之前在監控中也有看到,牀底下的空間並不算大,兇手能擠進去,同時還必須要求不能擠得太滿,還要留有餘力,從而支持他能夠小心的活動,不暴露絲毫的動靜被阮星發覺,他的身形必然瘦小。”
“其次兇手的力氣很大,他需要搬走阮星的屍體,一具屍體的重量和一個人的重量,或者說搬動他們需要的力量是不一樣的,一個是死物,一個是活物,前者要更加的‘重’。
“況且兇手不只是需要搬走,還需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黑人警察皺着眉頭道:“瘦小但力氣又很大,這種情況不應該同時出現,否則這種違揹人體生長正常規律的結果必然會造成扭曲。
“世界沒有錯,事實沒有,錯規則沒有錯,那麼就是人錯了。
“兇手身體的比例,骨骼,肌肉羣的結構,整個身體的構造,與正常人相比,需要進行極大的改變。
“他的胳膊四肢需要更短一些,身體反而要更長,肌肉要發達,力量核心放在胸前與背後,就好像自然界中的很多爬行動物,比如老鼠那樣,如此獲得更爲強大的力量…”
黑人警察一邊說着,一邊用鉛筆在紙上勾勒,沒有幾筆很快一個身體稍長,四肢短小好似殘疾,極不協調的人影被描繪而出。
老約翰二人繼續的補充着。
“按照我們的推測,兇手的視力非常不好,所以眼睛應該一種異於常人的,至少與常人有所不同的樣子,或者更小或者偷偷或者無神。
“兇手的感知的異常敏銳,細分一下,感知又分爲眼耳口鼻身,第六感。眼睛就不說了,
“感覺,第六感這種東西,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沒有辦法侷限,觸覺也沒有什麼表現。
“主要在聽覺與嗅覺,也就是鼻子與耳朵,這般能力不可能是訓練能夠得來,必然是基因異於常人。
“耳朵本來就是爲聽覺服務,基因、功能性的強大也必將反映在外表,耳朵應該要稍稍大上一圈。
“嗅覺與鼻子也同樣如此…”
黑人警察爲人影畫上合理但是扭曲的五官。
然後又補充着細節。
“能夠在黑暗之中放血,除了感知之外還需要對人體足夠的瞭解,以及更爲重要的,擁有着精湛的手藝,手一定非常的靈巧,非常的穩。
“因爲此前胳膊太短,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靈巧,手指便要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