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通天之梯 >2805:爲他人做嫁衣
    我靠,你這是從哪搞來的梁可心見了廚房的魚,也很喫驚。

    這是湖州駱馬湖的頭魚,他競標的,九萬九,你說這魚貴吧梁可意問道。

    嗯,的確是好東西

    這時候梁文祥回來了,三人又回到了客廳裏,雖然大半年沒見兒子了,可是梁文祥看到梁可心後,卻一點也沒有高興的臉色,梁可心自討沒趣,上樓去了。

    可意,做點飯,簡單點就行,長生,你跟我去書房。梁文祥說道。

    丁長生看了一眼梁可意,然後跟在梁文祥的身後去了書房,看起來梁文祥的臉色很不好,不知道又出什麼事了。

    坐吧,來了多久了

    就一會,今天開湖,我和可意買了一條魚,給您送來了,在廚房呢。丁長生說道。

    謝謝啦,湖州的事現在怎麼樣梁文祥問道。

    您指的是

    陳煥山兒子的事,你們怎麼搞的,越處理事情鬧得越大,這背後到底是誰在興風作浪梁文祥臉色不虞的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然後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說道:這事我沒參與,是薛書記直接指揮的,市局也是聽薛書記的,他怎麼說,市局就是怎麼做的。

    是這樣嗎你沒參與梁文祥問道。

    梁書記,我真沒參與,我知道我要是參與了,肯定會有人說這說那的,所以我都躲出來了,都沒敢回湖州,有什麼工作都是電話指揮,就是爲了避免被人說成是我在搗鬼。丁長生說道。

    你知道就好,這馬上要年底了,你們就不能消停點,今天上午開會,遇到陳煥山了,他向我提了這事,我說我會問問的,我這還沒問呢,又出來一些幺蛾子,說什麼這倆人被關在了招待所裏,好喫好喝的伺候着,有這回事嗎梁文祥問道。

    這我不知道,我說了,沒過問過,您還不信。丁長生既然否認了,就要否認到底,一概不知道。

    這件事實在是很怪,你們市局的內鬼不少啊,只要是你們市局裏有點動靜,媒體都知道了。

    丁長生笑笑,說道:梁書記,先不說內鬼不內鬼的事,省裏對這個案子態度是什麼樣的,就這麼放任下去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其實吧,我倒是覺得,這件事受害人是得到了高人的指點,要不是被媒體曝光了,她們姐妹倆被滅口都是可能的,陳家的勢力有目共睹,陳煥強倒騰比特幣,爲多少人洗錢,陳漢秋在湖州幹了什麼好事嗎現在看來,老百姓罵我們官官相護一點都沒罵錯,我們就是這麼做的,一出事,立刻用權力和錢去擺平,那要法律幹嘛

    梁文祥盯着丁長生,丁長生依然堅持說完這段話,他就是要讓梁文祥知道他的態度,雖然這件事我沒過問,但是不代表我對這件事沒態度。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要走了,就開始在這裏不管不顧的給我搗亂梁文祥被丁長生的義正言辭氣笑了。

    走往哪走,我哪裏都不去。

    你不去能由的了你嗎,今天仲華給我打電話了,說了你的事,我說你什麼時候走都可以,只要是你自己同意,你說說你怎麼打算的梁文祥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現在湖州這樣,我走不掉。

    你還知道啊,我本來對你們這屆班子寄予厚望,但是你看看你們現在搞得,搞得啥,一點起色都沒有,你知道你們這麼幹證明了什麼嗎梁文祥問道。

    什麼丁長生雖然知道沒好話,但是也得配合着領導說下去,這是做下屬的捧哏義務。

    你們很好的證明了我的眼光越來越差了。梁文祥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不是,領導的眼光不差,要是都把心思用在幹事上,湖州是沒問題的,大方向也沒錯,只要是按照現在的規劃發展下去,湖州的經濟數據明年就可以躍升到前十名。

    是嗎,你有這自信梁文祥皺眉問道。

    是,我有這自信,但是有些人的心思不在發展經濟上,而在別的地方,那就不一定了。丁長生說道。

    要是讓你幹市委書記,你能保證湖州的經濟數據上來,進前十名嗎梁文祥問道。

    丁長生心想,反正自己是幹不了市委書記的,所以現在無論是吹多大的牛逼都沒關係,於是點點頭,說道:梁書記,別說是前十名了,我敢保證前三名。

    梁文祥點點頭,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回頭和仲華說說,把你留下,他就不要再打你的主意了,我給你機會,也給你時間,你倒是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丁長生聞言,一下子懵逼了,心想,我只是吹吹而已,你還當真了

    我知道你的話裏有話,目前來看,湖州的班子配比的確是不好,很不好,如果不做調整,很可能耽誤下一個五年的發展,湖州要是再耽誤五年,那就沒得救了。梁文祥說道。

    書記您目光如炬,的確是這樣,要是再不改變思路,尤其是一把手的發展思路的話,湖州真的很難翻身了。丁長生說道。

    半個小時後,丁長生和梁文祥一起下了樓喫飯,梁文祥拍着丁長生的肩膀說道:我是很想把你留下來的,但是仲華和我說的很懇切,我也不好駁他的面子,把你留下來,駁了他的面子,爲他人做嫁衣,這事我不能做,所以,湖州的事處理一下,儘快去中北省吧,仲華在那邊不容易。

    丁長生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擔心梁文祥把自己給留下來,到那時,自己還真是不好說什麼。

    在回去的路上,丁長生將梁文祥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仔細的琢磨了一遍,當想到了最後一句時,駁了他的面子,爲他人做嫁衣,這事我不做時,丁長生猛然醒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