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卿說的沒錯,像石愛國這樣的廳級幹部應該時常向自己的領導彙報工作,可是沒有人領路也介紹,即便是石愛國真的用自己的熱臉貼上去,誰能保證不會遇到安如山的冷屁股,所以這座橋樑異常重要。
而這個橋樑不需要時多麼高級的官員,但是一定要是省委書記安如山的心腹或者是異常親近的人,這樣在安如山心裏纔能有分量,而且還得時常說得上話,十天半個月見不到省委書記一面也不行。
其實這樣的人不多,可是也不是沒有。
你是說安書記的祕書,你認識他丁長生聽周紅旗這樣一說,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如果祕書可以幫忙引薦一下,或者是在領導心情好時去覲見一下,真的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人與人之間都是接觸之後才慢慢熟悉的,看紙上的簡歷和過往經歷是看不出一個人真正面目的,所以石愛國必須親自走到安如山面前讓安如山親眼看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行。
認識啊,省城能是個多大的地方,而且大家平時也時常在一塊喫喫喝喝,不過我和他還不是很熟悉,我和他的老婆很熟悉,我和她老婆是戰友,只不過她是女軍醫,我是行動部的,但是沒少打交道,而且我們是很熟的朋友,也算是閨蜜吧。
邸坤成這個人怎麼樣,是不是那種很難打交道的人啊,領導的祕書,一般都很難打交道的,高人一等嘛。丁長生有點擔心的說道。
不見得吧,你不也是領導的祕書,我沒覺得你很難打交道啊。周紅旗笑笑說道,兩人漫步在省委大院的一個小花園裏,這時候看到遠處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快步走了過來。
你嫂子來了。丁長生努了努嘴說道。
嗯,她怎麼來了,平時很少來的。周紅旗皺皺眉頭說道。
你哥哥還是不經常回來丁長生把目光從肖寒身上抽回來問道。
唉,何止是不經常回來,簡直就是沒有回來過,他們兩個之間,名存實亡了。周紅旗嘆口氣說道。
你說得容易,我爸爸在中南省也是有頭有臉的,她父母也是一樣,當年是多麼合適的一對,要是離婚了,你讓他們的臉往哪裏擱啊。
面子重要還是生活重要啊,既然這樣了,有那個必要嗎丁長生不解的說道。
去,你少管,看看,來找你了。周紅旗努努嘴說道。
嫂子,你怎麼來了找我還是找紅旗啊
找你的,我剛剛收到你們那裏寄來的材料,看樣子是很瞭解抗洪救災的內情,雖然都是複印件,但是很詳實,不單單是死亡人數的問題,還有在抗洪救災中一些徇私舞弊的事,不是一般的問題,觸目驚心啊。肖寒氣喘吁吁的說道。
你看什麼呢你正當丁長生看着肖寒神遊天外時,冷不防屁股上被周紅旗踹了一腳,異常的尷尬。
我在想,這是誰呢,這個人爲什麼知道你的聯繫方式的呢丁長生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現在就想覈實一下這裏面的舉報材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湖州估計會掀起一陣風暴,難以想象。
嫂子,那你什麼時候走丁長生點點頭問道。
我這不是來找你的嗎,我本來打算自己開車去的,但是我的車包養的時候被工人錯誤操作,撞到牆上了,一時半會修不好,所以我來找你,問問你什麼時候走,我想坐你的車走,我怕夜長夢多,對了,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啊。
丁長生拿出來一看,才知道沒電了。
紅旗,要不這樣,我先和嫂子回去,你這幾天辦辦你的事,別等到老爺子後悔了,還有就是邸坤成的事,你幫我聯繫聯繫唄,可以說這件事成不成,就看你的了。丁長生囑咐道。
哼,丁長生,你過來,我和你說句話。周紅旗向丁長生勾了勾手指說道。
肖寒倒是很識趣,一看自己小姑子的樣子,自動的向遠處走了幾步,看也不看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丁長生裝傻道。
丁長生,你給我小心點,不該碰的東西不能碰知道嗎周紅旗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