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高義慌了,怕了,他的眼神驚恐,靈魂在顫慄顫抖,本能的求生慾望讓他像一條死狗一樣的拼命的磕頭求饒:
高人,高人,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只要你能留我一條狗命,我……錢高義下半輩子給您做牛做馬做奴才,求求你了……
錢高義的腦袋砰砰的砸在地板上,鮮血直流,拼命了的求饒。
做奴才?你不配!葉青搖頭,繼而冷漠道:我說過,你活不過一分鐘!
錢高義見葉青根本不給饒恕的機會,絕望至極之後直接擺出了一副豁出去的姿態,紅着眼睛猙獰着面孔嘶吼道:
你……你要是敢殺了我,我師父一定會輕饒你的!我知道了,我師弟朱子健也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對吧?小子,你死定了,你的下半生只能在黑暗中度過,但最後依舊逃脫不了被我師父虛鬆散人挫骨揚灰的下場……
錢高義嘶吼着,瘋癲着,葉青依舊是眼眸平淡,而後手中的掃帚一抖,一縷劍光封侯。
錢高義,斃!
至此,六點三十二分,十五秒,剛好一分鐘整。
偌大的跆拳道館,歸於寂靜。
雲杜若神色恍惚,如秋水般的眸子就那麼呆呆癡癡的看着手執一把掃帚、卻有着仗劍獨當的大氣概的葉青。
這個男人,救了她的命。
在她一度絕望,一度放棄掙扎用生命還捍衛自己的清白名節的時候,這個模樣有些稚嫩的男孩突然出現。
出場的方式不驚人,也不壯闊,但在雲杜若的眼裏頭,卻像是一位駕着七彩祥雲及時趕到的蓋世英雄一樣,頂天立地!
安全感!
是的,安全感。
自打出孃胎開始,這位曾經的古武界第一大家閨秀的雲杜若,遇上了第二個給她帶來安全感的男人。
第一個,是她的父親,已經慘死。
第二個,是葉青。
二減去一,等於唯一!
師父……雲杜若輕聲呢喃。
葉青不知道雲杜若此時的心思,他回頭衝着樓下高喝一聲:嚴佛,上來送人去醫院。
而後,又對着樓上喊了一句話:
那個誰,出來搭把手吧,錢高義已經死了。
躲在樓梯口處生生目睹了葉青用一把掃帚輕鬆解決了錢高義的李嚴佛,久久無法平復心中的震撼波瀾,走到了葉青身邊的時候,他由衷嘆道:
葉先生,恕我直言,我李嚴佛一生裝-比不弱於人,更不服任何人,但是直到我遇見了你,我……
我什麼我?救人!要是耽誤了最佳救治時機,我用這掃帚抽你!葉青黑臉,作勢揚起手中的掃帚。
李嚴佛連忙躲開,衝到了張輝和林巨熊的身邊,先點住了兩人身上的穴位止住血液,以防失血過多。
他跟着李鳳朝老人修煉過《青木心法》的,雖然只通皮毛,但是點穴止血這事難不倒他。
三樓,於菲菲臉色慘白,依舊是驚魂未定瑟瑟發抖的走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斃命的錢高義,再看看深受重傷的張輝等人,趕忙幫着李嚴佛將人擡上車。
大塊頭林巨熊再次醒了過來,瞪着銅鈴大小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葉青,欲語還休,憋了半天吐出了三個字:
你……握草!
走,先送你去醫院。
雲杜若就那麼乖乖的蜷縮在葉青的懷裏頭,手臂勾着葉青的脖子,俏臉微紅,眼眸偷偷的看着葉青的臉頰,輕聲喚道:
師父……
怎麼了?葉青皺眉低頭。
雲杜若立馬低頭,臉紅到了脖子根,驚慌失措的連番搖頭:唔,沒什麼……
嗯。
葉青沒擱在心上,抱着雲杜若下樓。
這時,懷裏頭的雲杜若又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幹嘛?葉青駐足。
沒什麼……
沒什麼就好。葉青下樓。
沒邁出幾步,雲杜若又來了:師父?
到底怎麼了?
呃,幹嘛這麼兇?沒什麼啦!
葉青:……
剛出門口,雲杜若勾着葉青的脖子,俏臉紅雲密佈,又喚了一聲:
師父?
我……
師父,這下人家真的有事要問你啦,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啊?然後這麼及時的趕到了?難道咱們……咱們心有靈犀?
葉青低頭,瞥了一眼懷中滿是期許的雲杜若,很是客觀的告訴了她事實:
說出來你可不要喫驚啊,是何如玉打電話給我,說你有危險的。
何如玉?那個臭脾氣的小太妹?
雲杜若頓時臉色一變,柳眉皺了一起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就在這時,門口處街道,一輛火紅色的寶馬z4小跑一腳急剎,停在了路邊上。
車門打開,一頭波浪卷的何大女王正一臉焦急,但是擡眼一看,葉青竟然抱着雲杜若。
最最過分的是,雲杜若居然勾着葉青的脖子,臉蛋貼着葉青的胸口,一副小鳥依人的小女人模樣。
何大女王是何等的暴脾氣啊,當即黑臉,吼道:
雲杜若你個老女人,居然勾引我男人,我……我撕了你!
吼着,何如玉竟然真的衝着雲杜若衝了過來。
葉青傻眼,哪裏料想到何如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啊,上來還是這番天崩地裂的大反應。
何如玉,你冷靜一下!葉青趕忙勸道。
冷靜不了,葉青,你趕緊把她扔地上!何如玉不聽勸。
扔地上?
懷裏的雲杜若驚的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摟緊了葉青的脖子,力道之大,竟然讓葉青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雲杜若可不怕何大女王啊,當初在道館裏頭的時候,就被她壓的服服帖帖的。
她隨即冷眼,威嚴上臉,喝道:
何如玉,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我發神級總比你這個老女人發-騷要好千倍萬倍,本女王好心通知葉青救了你,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挖我家頂樑柱!
何如玉叉着腰,不依不饒,嘴裏頭的蹦出來話,更是一套一套的。
論撕逼,何大女王一生不弱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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