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輕聲一哼。
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對於二牛的不屑、記恨、怨毒和極爲不善的惡意!
這些,全部被葉青一一收入眼。
二牛天生霸體,是虛宗千年來未曾遇過的九束光的妖孽天才,被虛宗的不少峯主大能給予了極大的期望。
很多人現在已經意識到了一點,二牛將會是威脅端木英天榜第一、弟子輩魁首的那個人。
甚至更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與端木英一爭虛宗掌教之位!
二牛的霸體天賦是絕對碾壓端木英的,他跟端木英相之下唯一的劣勢是他入武修道太晚了,纔剛剛入門。
而端木英已經是位居天下弟子輩的魁首,七分大勢已成。
這是端木英打壓扼殺二牛的最好時機,拖得時間越晚,對他來說越是不利。
看的出來,端木英很自信,似乎沒太把二牛當回事,很有把握喫定二牛的樣子。
但,他自始至終沒有看葉青的一眼。
一眼都沒有!
月真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典型的興師問罪姿態,她看了一眼葉青,眉頭一蹙,很明顯的嫌棄。
如果不是斗真人求情,她是不可能收下葉青的。
哪怕斗真人的心頭肉唐二牛死心塌地的認葉青爲哥,也不能改變月真人對於葉青的印象,因爲葉青的天賦靈根在她看來太過於平凡了。
平凡到了根本不入眼的地步!
看了一眼葉青之後,月真人把目光落在了二牛的身,換了一副神色,掛了欣賞喜愛的笑容,嗔罵道:
“二牛,不好好的在鬥戰峯修煉,怎麼跑我這兒了?不怕你師父揍你啊?”
“回月真人,俺聽說飛哥回來了,跑過來看看飛哥,等下我回去。師父要是揍俺,那讓他揍吧……嘿嘿!”
二牛繞了繞腦袋,憨笑道。
月真人笑着搖頭,語氣是嗔怪的,但臉色和眼神卻看不出半點的怪罪,笑道:
“好了,看也看了,趕緊回去吧,不然你那個驢脾氣師父還以爲我要拐騙他的好徒弟呢!”
“那……那俺先回去了?飛哥,記得來鬥戰峯找俺啊。”
二牛不是真傻,他聽得懂月真人話裏的意思,這是在勸他走。
所以丟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二牛告退,直接下了邀月峯。
二牛一走,月真人的臉冷了,直接問罪:
“穆子衿,何如玉!現在,你們怎麼跟爲師交代?”
她沒有點葉青的名字,而是直接質問穆子衿和何如玉,完全把葉青放在了一邊。
穆子衿的臉色依舊是清冷,何大女王的臉色是崛起的,兩人那麼木訥的站着,沒說話。
這時,朱運虎一路小跑趕了過來,高聲道:
“師尊,這事不能怪二位師妹,要怪那個葉飛,是他自己太沒有規矩了,一切的禍端都是他引起的!”
“朱運虎,你這話什麼意思?穆子衿和何如玉兩人往我身潑了一盆髒水,弄得整個虛宗都以爲我堂堂邀月峯聖子是個殘殺同門的陰毒小人不說,還讓咱們端木師兄的名聲受到了侮辱……這樣的罪過你讓葉飛一個人背?他算什麼?他夠格嗎?”
這話一出,朱運虎傻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怔愣的片刻之後,他咬牙,還是不服氣的辯解了一句:
“子衿和玉兒師妹又不是故意的!她們是葉飛的小師父,葉飛突然消失,她們肯定着急啊,再說了,楊易聖子本來不待見葉飛,出了事第一個懷疑楊易聖子,也是很情有可原的事情啊!”
“不是故意的?你說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啊?朱運虎,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個小小的真傳弟子,這兒輪得到你來主持是非嗎?啊?”
楊易話說到這兒,語氣一冷,威脅味道濃厚。
那一刻,朱運虎慫了。
他下意識的偷偷看了一眼端木英的臉色,頓時臉色蒼白,驚恐顫慄的道歉:
“我……我是一時口快,師尊在此,當然是師尊來主持公道啊。”
說完之後,朱運虎往後一退,站在了葉青的身邊。
這時,端木英開口了:
“這本來是你們邀月峯的家事,髒水再怎麼潑,也不至於潑到我們刑峯的頭!可是,斗真人帶着唐二牛和兩位師妹興師動衆的跑去刑峯找本聖子要人,這算什麼?傳到了八大隱世宗門裏頭,我端木英落個爲難手足的小人名聲,以後還怎麼坐這個天榜第一的位置啊?”
端木英的語氣極爲倨傲,似乎連一邊的月真人都沒有太放在眼裏頭。
拋了這麼一大段話之後,他清了清嗓子,又補了一句:
“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螻蟻一樣的存在,卻說是我端木英在背後爲難他迫害他……呵呵,這髒水潑的要不是故意的話,那是蠢了!”
“端木聖子,你放心了,這次確實是我這兩個人徒兒做的不對,糊塗了,衝動了,本真人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月真人冷聲道。
這是在表態,要給端木英一個交代。
葉青一直悶聲不吭,毫無存在感的站在一邊仔細觀察,看到這兒,他心裏頭一級櫃很清楚這個興師問罪是端木英故意要求的。
是他借刑峯的威勢,施壓於月真人,然後對於穆子衿和何如玉發難!
月真人表態之後,再次把目光落在了穆子衿和何如玉兩人的身,沉聲問了一句:
“穆子衿,何如玉,你們二人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有意思的是,月真人在質問這一句的時候,眼神明顯不太對勁兒,意味很濃。
而且還特意的看了一眼葉青。
這是意思葉青懂,邊的朱運虎也懂,至於智商驚人的穆子衿更是心領神會。
月真人這是在維護穆子衿和何如玉,暗示兩人把責任推到了葉青的身,好讓她有個從輕發落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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