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給長白髮老人否決的餘地,話音未落,人便朝着山頂慢慢走去了。
長白髮老者盯着女子略顯單薄的清瘦背影,眼眸滿是心疼與慈愛,但最後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默默離去……
……
“啃食我的丹田經脈也是算了,連道心之的世界樹根鬚你也敢啃,小蟲子,你有些膨脹啊!”
山洞之,危機解除的葉青心情暢快,不禁打趣了一句。
但葉青沒有鬆懈,他現在十分迫切的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切,來者何人,是否更神祕詭異的手段?
若不是道心之有世界樹的根鬚,這蟲禍葉青根本解不了,後果便不堪設想。
至此,葉青不免再一次的感嘆那句話,重生之後的自己,隱隱之總有一股莫名的大氣運加身。
這股大氣運,總能讓葉青化險爲夷,且驚喜不斷!
出了山洞,遠眺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有朝霞點點,而葉青背靠的這座山可是方圓幾裏之內最高的一座山峯。
爺們兒嘛,尤其是有野心的爺們兒,遇見高山難免心生征服的欲-望,想欲窮千里目,想我登山頂我爲峯。
葉青瞥了一眼山頂,路途不算遙遠,面正好一塊巨大平整的裸岩。
是個好去處。
葉青說動身動身,身影如豹一般敏捷,呼吸之間便登了山頂裸岩。
立於高處東望,一覽衆山小。
但葉青並沒有俗氣的仰天高喝氣壯山河,也沒有附庸風雅吟幾句唐詩宋詞,他只是慵懶的躺在裸岩之,順手摺下一株狗尾巴草叼在嘴裏。
而後,閉眼,放鬆,如入空靈之境……
此時的葉青,沒有半點的警覺,也露絲毫的氣息,普普通通自自然然,彷彿與這天地之間融爲了一體。
“呼,舒服……”
葉青長舒了一口氣,輕嘆一聲。
但在這時,一個清冷卻悅耳動聽的女子聲音突然在葉青的耳邊響起,帶着三分善意:
“清晨的山間風冷,你這樣躺在石頭面,會生病的。”
這個聲音來得突然,全身心放鬆的葉青沒有半點的先知預料,猝然睜眼,只見一張清冷絕美到了令人窒息的臉正在看着自己。
女子很美,冷冰冰的那種美,話裏帶着善意但依舊讓人感覺不到冷意。
身的服侍很怪,頭戴着銀飾,身的穿着紋飾很花的家織布青藍衣服,看去像是少數民族的盛裝。
葉青定定的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美得不像話的姑娘,眼神有些玩味。
這是五六點的凌晨,還是在這遠離人煙的荒郊野外,睜眼之間突然冒出一位大美人,這說來多多少少都有幾分聊齋的意思。
聊齋講的是鬼,但故事不嚇人,格調多數還是浪漫的。
那裏,一抹日頭剛剛漏了臉。
暖紅的朝霞灑在姑娘的臉色,熠熠生輝,別樣動人。
更讓葉青驚的是,這位突然出現了的漂亮如聊齋一樣的美人在見着日出的那一刻,眼眸裏頭泛着光,似乎見着什麼了不得驚事情一樣。
“這還是單純的姑娘?”
葉青有些意外,興致盎然的靠近幾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在葉青正要開口的時候,他的眼眸突然掃過女子擱置在身前的雙手。
那雙手裏頭,捧着一個精緻的小瓷罐,灌口敞開,葉青偏見一條極爲熟悉的蟲子。
乳白色,無頭無尾。
跟剛剛出現在葉青丹田之將他差點折磨瘋了的那條一模一樣!
只是這條蟲子筆挺僵直,沒有半點生機,顯然已經死去了。
葉青蹙着眉頭,臉色極爲凝重的盯着身邊的這個女人,戒備無,甚至眼眸之閃過一絲寒意。
但這位穿着異服裝的漂亮姑娘卻似乎沒有察覺到葉青的異樣,只是癡癡的看着東方旭日升起,甚至還透着幾分傻勁兒的輕呼了一聲:
“原來,日出是這樣的美啊!”
這時,晨風吹過,有絲絲的冷意。
身邊的這個女子身輕輕盪出一絲氣勁兒,自主的抵禦風寒,但葉青卻在這一瞬間眉頭蹙的更深了。
這絲氣勁兒與普通古武修士完全不懂,裏面帶着一抹似道非道的怪氣息。
而這抹氣息,葉青十分熟悉。
這是之前絕密內場入場券的那個“準”字之的怪氣息。
至此,葉青確定無疑,身邊的這個女人便是此時羊平島拍賣會的操盤者,那個躲在最暗處差點把葉青也給算計進去了的幕後之人!
但葉青沒想到的是這個幕後之人會是一位如此漂亮年輕的少數民族的姑娘,看心性不算壞,修爲也不高,只有化境期而已。
這服飾,這詭異蟲子,葉青腦海之立馬想起了一個名詞:
苗疆蠱術!
一種在華夏人眼帶着極爲神祕色彩的所謂巫術!
“凝元丹下的不是毒,是蠱!”
“這個女子突然出現在這兒,顯然是受的蠱蟲指引追蹤到這兒的,只是沒想到母蟲在我體內被世界樹根鬚的道意抹殺了!”
“那麼,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
“能操盤這次羊平島拍賣會、算計半步至尊的,這等魄力和城府絕不簡單,可是這個女人卻在這兒傻傻的看日出?”
葉青不動聲色,但卻一肚子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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