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壞了心情。”葉青淡然道。
穆成禮一聽這話,隨即轉身,對着門口一聲冷喝:
“徐世豪,滾進來!”
徐世豪打着哆嗦,臉色慘白的走進了進來,二話不說對着葉青直接跪下來了。
這一跪,全場傻眼。
那些個跟着徐世豪在省莊作威作福習慣了威風的小弟們哪曾見過大哥下跪,而且還跪的如此乾脆利落啊。
“這……這……”方年已經呆傻的說不會出話來了。
但是下一秒,更讓他震驚的場面發生了。
徐世豪對着葉青跪下之後,揚手便開始抽自己的臉,一個接個一個,一個一個響。
屋子裏頭人很多,但卻異常的寂靜。
自扇耳光的清脆響亮聲音,這麼頗有節奏感的經久不息着。
一邊抽,徐世豪還一邊拼了命的討好認錯:
“葉先生,我徐世豪有眼無珠,我徐世豪嘴臭壞了葉先生的心情,我抽自己的臉。葉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聲嘀咕道:
“豪哥這是怎麼了?那麼怕這個年輕人?這跪地磕頭了?以後還有臉在省莊立足嗎?”
有年長的見過幾分世面的,當即臉色一變,用力掐了一下了那個愣頭青,忌諱莫深的低聲說道:
“你懂個屁?別說那位讓三爺笑臉相迎的年輕人,單單一位三爺,只要一個不高興,豪哥以後是想磕頭都沒地方磕!豪哥不長眼惹了這位爺兒,磕頭不丟人,不磕頭估計得丟命啊……”
“丟命?有那麼嚴重嗎?”
“呵呵……小夥子,再多喫幾年飯,你明白嚴重不嚴重了。”
……
李秀梅一直神情恍惚宛如做夢一樣,穆成禮出現的時候,她探着頭看了一眼,只是平頭小老百姓的她自然是不認得穆成禮的。
不過跟在穆成禮後面的幾位西建區主要的領導她卻眼熟的很,尤其當方年一一道出名諱的時候,她驚傻了。
而現在,在眼裏是萬萬招惹冒犯不得的徐世豪竟然跪在了葉青面前自己抽着自己的臉,這一幕她更是萬萬想不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切,都是因爲葉青的存在。
她剛剛還好心將葉青推了出去,說徐世豪是葉青根本惹不起的人,可是眼下……
突然間,李秀梅大喜,喜極而泣。
她知道她有救了,她的家庭有救了。
方敏躲在裏屋的門口,清澈的眼眸睜的老大老大的,那麼呆呆癡癡的看着葉青。
對於此時的葉青,她是陌生的。
但是陌生之餘,滿是驚喜和仰慕。
募然間,這位嫩到滴水的清純馬尾辮似乎在淡漠着臉龐的葉青身看見了一絲異的光芒,這絲光芒之初時的那位一騎絕塵的狀元葉青還要耀眼幾分。
……
對於徐世豪的磕頭抽臉,葉青始終面無表情。
邊的穆成禮一直偷偷的看着葉青的臉色,心提在嗓子眼,在場的其他人不知道葉青到底是怎樣可怕的存在,可穆成禮心知肚明。
葉青要是不高興了,穆成禮自知自己擔待不起,也自家老頭子勉強有資格過來說幾句好話。
“葉先生,您說怎麼處理?”穆成禮試探性的說道。
“葉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劉一虎這小子不規矩,我不會輕饒他的,至於這裏的一切損失我賠,賠多少都行!”徐世豪趕忙說道。
劉一虎腿腳一軟,當場癱軟在地。
幾位西建區的領導此時站在燒菜館的門口,板着臉沒作聲,對於葉青的身份不敢揣測但是知道深淺份量。
十分鐘前他們正和穆成禮在西建迎賓館閒聊話家常,那位區分局的田局長以前還是穆遠山手底下練出來的兵,現在出來獨當一面。
穆成禮去了洗手間之後,回來黑着臉,丟了一句“你們西建區出了個好寶貨啊,跟我去看一看吧”,幾人便跟了過來的。
何書記和李區長坐鎮西建區不是一兩年了,這片地兒有幾個老油子他們都瞭然在心,對於徐世豪自然不陌生。
兩人只是沉着臉,沒急着表態。
倒是那位從穆遠山手底下練出來的軍人出身的田局長,身隨了幾分穆老爺子嫉惡如仇的脾氣。
他剛剛調來不久,初來乍到的同事還沒有認全,但是對於省莊豪哥的“大名”卻聽了不少次。
今日一見,直接紅臉。
但礙於身邊的兩位級沒有表態,他也不好動手,只是一直豎着眉頭紅着眼睛。
所有人,包括跪在地的徐世豪,都在等葉青的態度!
那三人的姿態葉青都觀察在目,尤其是田局長的難以掩蓋的憤怒表現十分惹眼,葉青挑了下眉毛,開了口:
“田局長,你是公安,這事應該你來處理!”
“好!”
田建國差點都憋壞了啊,一聽這話立馬應聲。
而後,這位裏外透着一股軍人鐵骨作風的分局局長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異常,像是冷臉威聲的對着徐世豪等人呵斥道:
“徐世豪,你乾的壞事我可掌握了不少啊,今天正好抓個現行,其他同夥,抱頭靠牆站好!”
徐世豪聽到這兒,臉一白,直接癱軟了在地了。
他這種興風作浪的地頭蛇,屁股是不可能幹淨的,若是一件一件算起來再立個典型,絕對牢底做穿。
田建國立馬打電話回分局叫人,穆成禮見狀長舒了一口氣,徐世豪是死是活他不在乎,只要葉青高興了行。
李秀梅看見徐世豪被抓,高興無,那張被歲月生活欺壓的憔悴無的臉此時換髮出了對於生活的希望色彩。
官家的人在場,又有個對口味有正氣的田建國,葉青樂意當回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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