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幕已經降臨,蘇沂扯了扯江宴沉的袖子。
“那我去簡單收拾一下我自己。”
蘇沂口中的簡單收拾,就真的是簡單收拾,只是簡單把頭髮弄順,把自己的臉洗一下化個淡妝,然後隨便找了最簡單的衣服穿上。
但是也只是這樣,蘇沂就已經足夠驚爲天人了。
蘇沂的美是很有距離感的那一種,只是站在那裏,人們就會感慨,這樣的容貌大概只有天上纔有。
在客廳裏面稍微等了下,江宴沉也把自己收拾好。
今日的江宴沉是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
男人今日穿的比較少年氣,牛仔褲和衛衣的新鮮搭配。
如果不是蘇沂知道江宴沉此時的真正年紀,恐怕要覺得江宴沉是什麼逃了晚自習出來約會的學生。
將自己的小包非常自然塞進江宴沉懷中,蘇沂笑眯眯看着眼前人。
她緩緩開口,“好啦,咱們走吧?”
聽着蘇沂這話,江宴沉緩緩開口。
剛下樓,蘇沂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蘇沂總覺得今年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似乎夏天才來了沒多久,就在悄然無息中離開了。
此時秋天竟然也要跑,只剩下半個尾巴。
感受着空氣中的涼,蘇沂擡手搓了搓自己手臂。
一側,江宴沉低頭下來,在蘇沂耳邊輕語。
“是不是很冷,要不是上去加一件衣服?”
聽着身側人的提議,蘇沂搖了搖那顆小腦袋。
只見蘇沂開口拒絕,“不用啦。”
今晚自己和江宴沉的主要活動地點都在室內,蘇沂不願意再上去麻煩一趟。
瞧着小傢伙眉眼間浮起來的幾分不情願,江宴沉笑眯眯開口,“好,那咱們就不上去。”
那就這麼去吧,反正蘇沂若是冷了,自己可以把肩膀上的外套拿下來。
兩個人牽着手一步一步衝着車子的方向走,背影看上去當真是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蘇沂半個身子貼在江宴沉臂彎裏,一張小臉就寫着幸福兩個大字。
兩個人一上車,蘇沂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副駕駛上面放着的零食。
視線中,裏面基本上都是蘇沂特別愛喫的,還有蘇沂一些沒喫過的。
一時間,蘇沂不禁勾起脣角看着一側的江宴沉。
她語氣中帶着淡淡驚訝,“什麼時候放進來的?”
“不是我放的。”
聞言,蘇沂眨眨眼。
她微微歪頭,“那是?”
“方纔讓周濤過來放的。”
“周濤真是不容易,爲了你鞍前馬後。”
“周濤看着自己工資卡的時候,應該很願意爲了我鞍前馬後。”
聽着江宴沉這話,蘇沂不禁淡淡哼了一聲,隨後只見蘇沂眯起一雙眸子,非常微妙看向面前人。
“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雖然我認爲你知道,但是我想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今晚你看電影和喫火鍋,以及在喫火鍋時候喝冰奶茶的錢,都來自於這位萬惡資本家的滔天財產。”
“嘖嘖。”蘇沂摸着下巴,眯起眼看向身側人,“資本家萬歲,僅限於你。”
兩個人坐上車子,蘇沂在自己面前的袋子裏面拿出來幾個自己喜歡喫的,隨後不緊不慢喫起來。
靠在車窗上,蘇沂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知不覺,如今的京城似乎在不變中,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許多變化。
很多不知名的企業拔地而起,在這原本就熱鬧的市中心建築起一棟棟直插雲霄的寫字樓。
蘇沂下意識感慨,“最近京城有了好多新的企業啊,這些新的樓都是。”
“那些新的樓,都是你老公的企業。”
聞聲蘇沂不禁回頭,一雙眸子極微妙看向面前的江宴沉。
江宴沉最近不是特別忙嗎,怎麼還有時間搞這些東西?
或許是蘇沂的眼神過於熾熱,在等紅燈的時候,江宴沉衝着蘇沂的方向看了眼。
隨後江宴沉挑眉開口,“我只是閒着沒事的時候,隨便寫了幾個項目而已。”
隨便……寫了幾個項目?
蘇沂在心底重複着江宴沉的這幾句話,覺得江宴沉應該去應聘什麼凡爾賽公司的董事長。
在又低調又炫耀這方面,江宴沉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誰家好人隨便寫幾個項目,就直接成立公司了啊,不僅成立公司,還隨隨便便就在市中心的位置,建起了一個個寫字樓?
一時間,蘇沂抿脣呼出一口氣。
隨後,蘇沂又將眼神瞥到另外的方向。
見狀,江宴沉開口。
“那邊也是我的。”
一時間,蘇沂頓住。
她側目看向自己身側的江宴沉,“這城市裏有不是你的企業嗎?”
江宴沉攥着方向盤,“當然有,只不過最近收購了許多企業,所以市中心這一片,基本上都是我的。”
聽到這裏,蘇沂已經瞠目結舌。
她點點頭,“好好好。”
隨後,蘇沂便將一顆腦袋繼續靠在一側的玻璃上面。
恰逢其時,蘇沂忽然想起來,自己雖然知道江宴沉很有錢,但是從來沒有問過,江宴沉到底有多少錢。
抱着好奇的心態,蘇沂一雙眸子非常平靜看向自己面前的江宴沉。
她開口,“所以,你到底有多少錢?”
聽到蘇沂這話,江宴沉將一張臉轉過來,眸子微微眯着,似乎是沒明白蘇沂話裏什麼意思。
見狀,蘇沂開口道。
“就是字面意思我想知道,你到底有錢到什麼程度。”
迎上蘇沂的臉,江宴沉開口,“大概就是你按照現在的消費水平,十輩子才能花完的程度。”
聞聲蘇沂沒控制住自己,猛地咳嗽了幾下。
原來自己老公這麼有實力。
似是想到這麼,蘇沂突然笑了笑。
聽到聲音,江宴沉再次側目過來,帶着幾分興趣開口,“笑什麼?”
聞聲,蘇沂搖搖頭,“沒笑什麼。”
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強,蘇沂笑眯眯開口,“就是想到了以後你給我求婚的時候,或許會直接拍出來一堆轉讓合同,說這是你爲我打下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