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用的,山泉中的魚療只能強身健體,但是不能治癒這些疾病。”
將一家人目送離開,蘇沂這才重新回到江晏沉身側。
她靠着人坐下,彷彿方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將腳重新伸進魚療池裏。
此時,陽光越來越盛,不過大多都被頭頂的枝繁葉茂給擋住。
江晏沉看着面前蘇沂,脣角抑制不住便上仰起來。
眼前的蘇沂,當真是一副畫。、
綠色灑下一片片陰影,將蘇沂原本白皙的皮膚,襯出一種斑駁的光感。
她尤其像極了星星的眼睛,此時在許多陰影之間晃來晃去,笑眯眯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馳神往。
這樣靜的周圍,江晏沉聽見自己心臟正抑制不住地瘋狂跳動。
許是感受到了江晏沉的眼神,蘇沂偏頭看他,“怎麼,我臉上有什麼花?”
聞聲,江晏沉搖搖頭,“沒。”
想起方纔蘇沂和那位農婦講在這裏泡腳沒什麼用,江晏沉一時間浮起幾分逗弄蘇沂的意思。
“不是都說了在這魚療沒用?我們還呆在這裏做什麼。”
聞聲,蘇沂不禁擰眉看江晏沉,語氣不善,“哥哥,你是不是對約會過敏。”
瞧見自家小貓咪炸毛,江晏沉自知說錯話,乖乖閉上嘴巴不再說。
時間在二人之間一點一點流逝,頭頂的太陽也悄無聲息發生着緩慢偏移。
“咕嚕嚕——”
頗爲響亮的聲音像是一把頓感刀子,滑稽搞笑地將眼下的浪漫氛圍劃出一道口子。
蘇沂摸了摸自己抗議的小肚子,面色不慌不紅,“人是鐵飯是鋼,咱們現在得回去鑄造一下自己強健的體魄了。”
語罷,蘇沂率先站起來,她伸手向江晏沉,“走吧。”
順着來時的路慢慢走,蘇沂沒穿鞋,赤腳感受着腳底被村民打磨過的鵝卵石路。
末了,站在出口,她拿出衛生紙,試圖將腳步擦乾淨,但未曾想鵝卵石比想象中的要滑。
一時間,蘇沂失去平衡。
下意識瞪大雙眼,蘇沂整個人衝一側倒下去。
所幸江晏沉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接住。
眼前的溫暖懷抱着實太有安全感,蘇沂不禁一雙小手都圈住江晏沉脖頸。
蘇沂在外是個搞事業的美少女,在內撒嬌的功夫可是一絕。
只見那張漂亮小臉瞬間癱軟下來,“哥哥,我是笨蛋,我沒辦法自己擦。”
江晏沉聞言勾脣一笑,似乎對蘇沂這樣的語氣很是受用。
他將蘇沂打橫抱着,隨便將襪子給蘇沂套上。
“乖,先穿好,回去給你擦乾淨。”
聞聲,蘇沂攥着江晏沉的小手緊了緊。
蘇沂知道江晏沉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喬家所住的村子上上下下清一色都有些老古董,只要蘇沂今日被江晏沉赤腳抱着回去,那麼謠言一定會滿天飛。
按照江晏沉的性子,如果被議論的人是江晏沉,他必然是無所謂的,畢竟江晏沉從不爲了不必要的人浪費情感。
但如果被議論的人是蘇沂就不一樣了,江晏沉溫柔又沉默的守護着蘇沂。
她語氣帶着淡淡的嬌意。
“哥哥,你真好。”
一路上,倒是也有村民將目光看過來,只是蘇沂不在乎。
回到喬家,那羣打掃祠堂的大人還沒回來。
蘇沂在院子一側坐下,慢悠悠等着江晏沉來照顧。
後者此時已經回了房間,蘇沂漫無目的四處打量時,突然發現廚房裏正生火,還有個身影在做飯。
那身影曼妙,看上去實在不像是大姑二姑。
但如果不是大姑二姑又能是誰?
蘇沂試着開口喊了句,“大姑,你們中午不是不回家喫嗎?”
無人應聲。
不一會兒,江晏沉便端着一個盆過來。
他單膝跪地,碎劉海下的那雙眼睛深邃勾人。
蘇沂伸出手指,俏皮點了點江晏沉的鼻尖,惹得後者寵溺看她一眼。
小情侶之間的把戲總是幼稚又甜蜜,就是這麼一個點鼻尖的遊戲,蘇沂玩的樂此不疲。
忽地,蘇沂感受到一道目光,那是隻有被列爲對手時,纔會有的微妙視線。
順勢望去,蘇沂對上那雙傲慢的眼睛。
喬姿勝,喬海川的小女兒,上一世和喬婉可謂是狼狽爲奸,甚至幫着喬婉一邊和外面的男人談戀愛,一邊和自家大哥苟合,原因就是因爲想讓喬婉給她介紹個帥氣多金男朋友。
嘖,蘇沂那時原是回家祭祖的,沒想到被一家子人上上下下的一起欺負。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可是一直命令蘇沂做飯,自己什麼時候進過廚房。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沂撤了眼神,不再搭理喬姿勝。
她低眼看着江晏沉,又開口,“好好做哦,狗狗。”
說着,蘇沂摸了摸江晏沉頭頂。
聞言男人眉頭一挑,好整以暇看着蘇沂。
就在蘇沂深知自己剛纔摸了老虎屁股時,江晏沉已經做出報復。
他的手就像是帶着魔力,在蘇沂腳後跟附近的敏感地帶一掃,蘇沂力氣便在一瞬間被沒收。
她軟了身子,不受控制地衝前倒了幾分,用力才重新坐定。
只見蘇沂瞪向江晏沉,面色毫不客氣。
“你怎麼這樣!”
“哪樣?”
輕飄飄的兩個字,仿若最嚴絲合縫的盾牌。
蘇沂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不遠處,喬姿勝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酸得要命。
作爲喬海川的女兒,喬樹的妹妹,喬姿勝自然是知道自家大哥在喬家吹牛。
喬樹不過是江氏分公司的小職員罷了,連總公司的邊都沒摸上。
但即便如此,喬樹的工資和待遇,也已經是除了經商父親之外,家裏最好的了。
即便是一個小職員,日子都能那麼滋潤,可見江氏是多大多好的一個公司。
喬姿勝曾經查過江氏的老闆,聽說神龍見首不見尾,網上壓根沒有這個人的資料。
這個人家財萬貫,又不愛拋頭露面,喬姿勝覺得人哪裏會有謙虛的,肯定是因爲長相太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