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喬海波看向蘇沂,“家醜不可外揚,江總在這裏,說這些總歸是丟人的,要不我們單獨找個地方?”
喬海波這話聽上去是在和蘇沂商量,實則一雙眼睛已經慢慢都是威懾的意味。
未等蘇沂開口,江宴沉先一步道,“喬總,這是有什麼我聽不得的?”
“不是江總,這畢竟是我們家裏的事......”
“今日和蘇沂住在一起,我只聽說了喬夫人的事情,倒是沒聽到其他喬家的事兒,莫不是喬總故意找了個藉口,不願意讓我知道?”
說這話時,江宴沉渾身上下透着冷冰冰的意味,讓人瞧着不禁不寒而慄。
在江宴沉那般的眼神下,喬海波感覺自己後背不受控制地泛上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猶豫再三,喬海波低了低頭,“小女平日裏受江總照顧,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語罷,喬海波再次看向蘇沂,“你也知道,公司在上次重創之後,一直都沒翻過身來,你城郊空出來的那塊地皮,我已經諮詢過專家,尤其適合喬氏新項目的開展,你待會把字簽了,擇日我就讓人開工。”
“但是父親,那塊地皮,有用的呀。”
“什麼用?”
“救助婦女。”
聽到這四個字,喬海波就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他看着蘇沂,語氣頗有教訓的味道,“市中心那麼多救助站,就缺你這一個救助站?你這塊地皮若是拿出來給喬氏的新項目做,盈利絕對是那救助站的幾倍不止。”
“父親您誤會了,我做這個,不是爲了盈利。”
“那就更可笑了!”
喬海波一時激動,忘記了還有江宴沉在場。
只見他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字裏行間滿是爹味。
“商人無利不起早,你做商人若非爲了賺錢,那你就不算是資本家!”
“好了。”喬海波面色嚴肅道,“這件事情我說的算,你馬上簽字。”
這塊地皮,喬海波已經盯上許久,每一次和蘇沂說這件事,蘇沂總是能變着法子的將這事給搪塞過去,今日,喬海波對這塊地皮勢在必得!
“喬總。”
正當喬海波將文件在包內拿出來,他身後突然便響起道冷冰冰的聲音。
動作一頓,喬海波轉過臉去。
“江總,我們自家人一起做生意,您應該沒什麼指教吧?”
“我倒是沒聽說過,城南這塊地皮,是喬家人的。”
聞言,喬海波一楞,“什麼意思。”
對上喬海波的眼神,蘇沂看上去極爲難的樣子。
“創業初期,我的錢不足以買下這塊地,整個城郊都是江總買下,暫時給我用的。爲了報答江總,不僅要分紅,對於地皮上的具體規劃,也需要江總同意。”
喬海波倒是沒想到,蘇沂的城郊項目,竟然還有這麼個大絆子!
一時間,喬海波臉色不算好看。
他看向江宴沉,強顏歡笑地扯扯嘴角,如是道,“江總,那您意下如何?我方纔說的好處,您應該也......”
“江氏,不缺這吸血的錢。”
“喬總不必說了,這塊地皮已經有人要捐樓,並且非常支持城郊一直堅持的慈善理念。喬總要是沒什麼其他事情,請回吧,中午我要帶蘇沂去見一見合作伙伴。”
喬海波臉上一塊白一塊青,卻是有苦說不出。
瞧見喬海波的模樣,蘇沂頗爲爲難地看向江宴沉,“江總,您手裏沒有其他合適的地皮,可以給我父親......”
“蘇沂。”
江宴沉赫然提高了分貝,看向蘇沂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你只是替身,這句話,究竟要我說幾遍?”
偌大的貴賓室內,氣氛如冰,江宴沉如睥睨一切的閻王,至於另外兩人,都是隨時會被江宴沉碾死的螻蟻。
一時間,蘇沂縮了縮腦袋,不敢說話了。
氣氛一直僵持,江宴沉臉上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一時間,喬海波意識到今日這事成不了了,滴溜溜轉了轉眼珠子。
“罷了,江總您別動氣,小女有時候是有些不知好歹。”
隨後,喬海波看向蘇沂,“你這丫頭,能待在江總身邊伺候就已經不錯了,怎麼還敢提條件!”
語罷喬海波起身,“喬氏的事我回去再想想辦法,我們自己家的事,絕對不給江總添麻煩。”
隨後,喬海波起身離開,門緊緊關上。
隔着毛玻璃,直至看着喬海波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蘇沂這才衝江宴沉的方向一瞥。
她抱着雙臂,板起臉,學着江宴沉方纔的模樣說話。
“別越界,你就是個替身!”
瞧着蘇沂陰陽怪氣的模樣,江宴沉有些哭笑不得,他開口,試圖給自己伸冤。
“不是你喊我陪你演戲?”
“不管,反正你就是兇了。”
瞧着蘇沂微微揚起的小臉,江宴沉非但不覺得對方胡攪蠻纏,甚至覺得可愛極了。
他接連說了三個好,語氣寵溺到極點。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下次一定溫柔些。”
“不行,下次也得演的這麼像。”
說完,蘇沂拍拍江宴沉肩膀。
“今天表現不錯,本小姐覺得獎勵你,請你喫飯。說吧,想喫什麼?”
“不用大小姐請,大小姐跟着我來就好。”
帶着蘇沂回辦公室拿了包包,隨後江宴沉便攥着蘇沂手腕直奔電梯口。
途徑宋陽祕書的位置時,江宴沉意味深長衝宋陽的位置看了眼。
那是一種......正房的需按時主權。
帶着蘇沂坐上車子,一路疾馳,最後車子在一家正宗的淮揚菜門口停下。
蘇沂眨眨眼,“怎麼突然來喫這個?”
“帶你去見見捐樓的那位。”
聞言,蘇沂站在原地楞了好一會兒,“什麼捐樓?那不是你方纔演戲的時候,隨口說的麼。”
“誰告訴你的?”
瞧着面前江宴沉似笑非笑的眼神,蘇沂眼神一亮。
還真有財神爺送樓啊!還真不是玩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