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說着,蘇沂不禁陷入思索。
看來喬婉確實是將不知死活貫徹到底,估計是哪裏又得罪周雅如了,不然周雅如必然是要幫着喬婉生活的,起碼給一點生活費。
“被趕出去了?”
瞧着江柔的訝異模樣,蘇沂一挑眉,“我沒和你講過嗎?”
“沒。”
將自己精心設計到喬婉被趕出家門,蘇沂完完整整講了出來。
江柔似是聽爽文一般,一直大呼過癮。
末了,江柔一雙眼睛極佩服地看着蘇沂,“你真是我唯一的姐,太強了,果然喬家的真小姐就是不一樣,雙商甩那冒牌貨十條街。”
聞言,蘇沂臉色頓了下。
她頗爲無奈道,“麻煩您別把我和喬家牽扯到一起。”
驀地,江柔似是想到什麼。
“對了,說起來我覺得這個喬婉還真是奇怪,到了我們公司之後,就對之前那些爛尾樓和黑心工程的方向特別感興趣。”
“是麼。”
聽到這話,蘇沂倒是起疑了。
恰逢其時,蘇沂手機在一側響起。
她順勢看了眼,嘖聲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此時,震動的手機屏幕上,正不斷跳動着喬婉二字。
蘇沂示意江柔別說話,將手機打開成免提。
下一秒,喬婉陰陽怪氣地調子就出來了。
“呦,這段時間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終於是捨得接電話了呀,蘇沂,你要是再不接,我都打算讓你身敗名裂了。”
聽着喬婉的聲音,蘇沂感覺自己厭蠢症都要犯了。
蘇沂挑眉,“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是這麼大言不慚。”
“我是不是大言不慚,見了面不就知道了?”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見面,喬婉。”
“就憑我手上有你的把柄!”
喬婉的聲音是一瞬間拉高的,帶着幾分狗仗人勢的味道。
抿了抿脣,蘇沂沒說話。
於是電話那頭的喬婉繼續講,“三瞎子你應該認識吧,其他的我不再多說,你要是不想讓你和三瞎子那點破事昭告天下,現在最好就來見我,地點我發給你,我只等你半個小時。”
扔下這麼一番話,喬婉便掛斷了電話。
一側江柔聽的滿臉問號,半晌江柔將頭擡起來,極無語道,“這個喬婉腦子沒事吧?是被喬家趕出去悲痛欲絕了?怎麼聽起來比以前更蠢了。”
“誰知道。”
說着,蘇沂掀開被子。
見狀,江柔一把將蘇沂摁住,眉眼皺起,“不是吧,你還真的要去見她啊。”
“不然呢?”
抿抿脣,江柔繼續道,“這喬婉就是個壞種,指不定準備了什麼等着你呢,你要是去了,說不定就着了她的道了,你還是躺在這兒好好休息吧。”
“不行,我得去。”
方纔江柔所說的喬婉,實在太反常了,蘇沂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她得去親自看看。
見蘇沂去意已決,江柔深知對方的性子。一但是蘇沂決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
“江柔好說歹說,蘇沂就是不願意帶着她。”
最後,江柔是把江宴沉搬出來做威脅,蘇沂這才同意。
這段日子一直住在醫院裏面,走出來蘇沂竟還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這春天可真快啊,轉眼都快到夏天了。
因爲車鑰匙被江宴沉沒收了,所以兩個人是打了個車,直奔喬婉發來的咖啡館。
這咖啡館位於市中心,雖然僻靜,但是人來人往的也算安全。
剛進去,蘇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位置上的喬婉。
她眉眼眯了眯,一抹異樣在眸中瀰漫開來。
按照方纔江柔所說的,喬婉在公司裏的境遇,喬婉現在看上去應該是精神狀態極差,並且整個人破破爛爛纔是,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珠光寶氣。
眼下的喬婉看上去,一眼就會讓她覺得是周雅如幫襯過的。
那麼既然如此,在學校沒有要求強制實習的情況下,喬婉會去類似報社一樣的地方工作,究竟是爲了什麼。
許是蘇沂的目光太過熾熱,她視線盡頭喬婉突然就回過臉來。
視線中,喬婉臉色在看見她之後,一瞬間變得傲慢。
蘇沂不動聲色斂去眸中情緒,在喬婉對面坐下。
江柔緊跟其後。
瞧着蘇沂身後的不速之客,喬婉冷嗤一聲,“怎麼?蘇沂你是真覺得我手上沒有你的把柄,所以不怕別人聽見對吧。”
看着喬婉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蘇沂倒是真開始期待對方能拿出什麼東西來了。
端起桌上的咖啡不緊不慢喝了口,蘇沂緩聲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好。”
喬婉嘲弄勾了勾脣,便在包包中拿出一個名牌來。
蘇沂低眼一看,桌上的名牌正是喬婉的工作證。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告訴你,我最近在做記者方面的工作了。”
“所以?”
對上蘇沂那雙不解的眸子,喬婉擡臉道,“蘇沂你最近在城中風頭很盛啊,如果大家知道,著名慈善家是個表裏不一的人,你會不會身敗名裂呢。”
說這話時,喬婉眼睛一直都在蘇沂身上掃。
看着蘇沂的樣子,喬婉簡直要嫉妒死了!
天知道這段時間她是怎麼過的!
自從那天被趕出喬家之後,喬婉就找了個小房子住下來,周雅如給她安排了保姆,每個月還會給她生活費,甚至還會抽空去看她。但是喬婉住慣了大房子,無論現在的生活有多安逸,都咬碎牙想重新回到喬家!
在這樣難熬的日子裏,喬婉在電視上看着蘇沂的項目竣工,看着蘇沂被評這個獎那個獎,喬婉恨啊,恨自己爲什麼一時大意輸在蘇沂手裏。
所以這段時間的每分每秒,她都在想方設法拉蘇沂下水。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喬婉遇到了三瞎子。
一開始,喬婉只是想做記者或者營銷號,在網上噁心噁心蘇沂,多發一些不良言論。
誰料老天也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