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餘額所剩不多,但是蘇沂還是好好計劃了一下剩下的時間。
擔心自己開學之後,會因爲項目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所以她便越發珍惜眼下的時間。
就在蘇沂捧着計劃書同江宴沉興致勃勃講述的時候,一條短信赫然闖進她的手機。
學校來了消息,蘇沂得回學校了。
坐上回程的飛機,蘇沂透過窗子,看着外面的皚皚白雪。
她低聲感慨,“平靜的日子,居然只有這麼短。”
一側,江宴沉聽見了蘇沂的嘀嘀咕咕,他將臉湊過來,“怎麼了?”
面對詢問,蘇沂笑笑,隨後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沒玩過。”
聞聲江宴沉笑笑,“沒關係,來日方長。”
飛機落地已經是晚上六七點,蘇沂沒有頂着咕咕叫的肚子回家,而是直奔學校。
今晚,是清北特訓營選拔後的第一次班會。
進了教室,蘇沂習慣性衝着最後排的位置走。
余光中,蘇沂目光觸碰到坐在角落裏的一抹身影。
那個人,很陌生。
少女靜靜坐在那裏,肌膚白的幾近透明,她一頭長髮妥帖躺在身後,身上有股生人勿近的意味。
“蘇沂。”
前排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於是蘇沂擡眸望去。
她小步到何俊身側,“怎麼了。”
何俊拍拍身邊的位置,“我幫你留了座位。”
似是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蘇沂還是大大方方坐下來,她開口,“謝謝。”
入座後,蘇沂看了眼那少女的方向。
注意到蘇沂動作,何俊緩緩道。
“你在看江如春啊,聽說她是上一屆入選特訓營的,只不過因爲身體原因所以休學一年,今年剛剛回來,就直接和我們這一屆一起了。”
點點頭,蘇沂轉過小臉。
不知怎得,蘇沂只覺得這個江如春,身上有一股不太合拍的氣場。
今晚的班會說了很多,大家都選擇了心儀的導師,確認了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當然了,大家也拿到了去國外的機票。
特訓營需要衆人在海外待上幾個人,但是性質特殊,所以學校直接幫學生們申請了免修,相當於不來學校上課,也和平時駐讀生沒什麼兩樣。
班會一結束,蘇沂便攥着機票吧嗒吧嗒地往外跑。
穿過夜色,蘇沂遠遠看見了停在門口的熟悉車子。
因爲學校裏此時只有留校的學生,還有被臨時喊回來的特訓營學生,所以學校門口看起來空落落的。
在江宴沉身側氣喘吁吁停下,蘇沂擡眸,“久等啦?”
“還好。”
極自然接過蘇沂手中的書包,江宴沉自覺背到身上。
他將手中熱乎乎的糖炒栗子塞進蘇沂手心,語氣平靜和緩,“這是剛剛看到的,覺得你會想喫,就買了。不是還沒喫飯嗎?先隨便墊一墊,我帶你去喫好喫的。”
再次被江宴沉暖到,蘇沂嘴角抑制不住勾起。
她貼住面前人。
“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啦。”
“宴沉哥。”
視線盡頭,方纔在角落裏見到的那少女,此時正站在距離兩人身後不遠的地方。
不知怎得,蘇沂那抹不自在的感覺,再次浮起。
“如春?”
江宴沉愣了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剛回來。”
“爸知道嗎?”
“嗯,他一會來接我。”
眼前兩人看起來熟絡的很,蘇沂微微歪頭,看向江宴沉。
捕捉到蘇沂眉眼間的不解,江宴沉主動開口。
“蘇沂,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妹妹,江如春,身體不太好之前一直養在國外,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
江宴沉這麼一介紹,蘇沂關於江如春的印象,一下就明朗清晰起來了。
上一世自己和江宴沉結婚的時候,蘇沂曾經聽過這麼一號人物。好像江如春的父親和江父情如手足,在一場車禍裏,江如春的父親以命救了江父。
江父實在感動,於是收留了爸媽都去世了的江如春。
對於這個女兒,江父也是以最高規格培養的,聽說從小就在國外培養,各種興趣愛好通通都是職業級別的。
淡淡收回眸子,蘇沂笑笑,“你好。”
江如春沒理蘇沂。
“刺啦——”
一側有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衆人望去,只見江父行色匆匆在車上下來。
蘇沂視線中,江父三步並作兩步徑直到幾人身側,字裏行間滿是喜悅,“如春啊,你剛下飛機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你回來了。”
“擔心爸爸忙,就自己來開會了。”
“你這丫頭,爸爸再忙,你也是最重要的。”
說着,在外一向威嚴森冷的江父,竟如慈父一般,接過了江如春的書包,開口道,“走吧,帶你回家,家裏阿姨做的都是你愛喫的。”
江父餘光瞥過江宴沉時,眉眼間似是流出幾分意外,“你竟然會主動來接妹妹,走吧,回家一起喫飯。”
走了兩步,江父注意到江宴沉壓根沒動。
於是江父頓住,“怎麼了。”
“你們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回家看如春。”
江宴沉說話間的動作,露出了他身後的蘇沂。
見此,江父眸色一沉。
“江宴沉,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管,你剛剛和林瑤發生了那種事情,你不要讓我在林家面前難做!”
“我自己有分寸,您不必管。”
寥寥幾句,江父憤憤然地帶着江如春離開。
蘇沂看着面前少年,她眸中瀰漫出幾分不解,“林瑤?你們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
江宴沉勾勾脣,單手攬住蘇沂的肩膀。
他推着蘇沂衝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帶你去喫點東西。”
蘇沂最近喫家常菜喫叼了胃口,對那些所謂的高貴美食有些看不上。
在一家家常菜館大快朵頤後,蘇沂是摸着肚子回家的。
剛進門拖鞋,蘇沂便掏出手機。
她迅速開口,“我去打個電話。”
隨後,蘇沂便快步走向陽臺,拉上了陽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