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丫頭眼睛裏的失落,我還以爲是說錯話了,趕忙拍了拍嘴巴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我說錯話了。”
“沒事,反正都已經過去了,生活還是要向前看,不是嗎?”楊思琪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道。
“對對對,都過去了!”我瞟了一眼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拉着她的手腕說道:“思琪,你晚都沒喫飯,一起喫點吧。”
“不用了,我不餓。”楊思琪搖了搖頭,輕輕掙開了我的手掌,獨自返回了臥室裏。
“砰~”
直到一陣微弱的關門聲傳來,我才反應了過來。
我坐回了餐桌前,看着面前熱氣騰騰的飯菜,不禁產生了一絲愧疚感。
“老姐呢?怎麼不見了?”楊思宇擦了擦手,疑惑地問道。
我擺了擺手說道:“回臥室裏了,她好像生氣了。”
“生氣了?不就是抽根菸嘛,不至於吧?”楊思宇撓了撓頭,走過來給我展示了一下他的短褲,笑着說道:“姐夫你看,我的褲子被燒了個洞。”
“嗯,喫飯吧思宇。”
若是放在平時,我定會開個玩笑樂呵一下,可現在卻沒這個興致。
見我一臉愁容,楊思宇一邊喫着雞翅,一邊笑着安慰道:“姐夫,你別擔心,老姐她自我調節能力好,明天就沒事了。”
楊思宇並不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如果是因爲香菸那還好解決一點,關鍵就是我又提到了“前男友”這三個字。
我真後悔啊!
“姐夫,你把飯菜給我老姐送去點,這樣或許能原諒你,對付女孩子嘛,總要表現得關心一點。”楊思宇扒拉着碗裏的米飯說道。
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真有些經驗,也或許因爲我就是一塊兒患有直男癌的木頭,居然對這條建議感到了佩服。
“啪!”
“嘶!你拍我手幹嘛?”楊思宇委屈地說道。
“廢話,你要是把可樂雞翅都吃了,你老姐喫什麼?”我白了他一眼,趕忙拿起碗來盛了一些,向着楊思琪的臥室衝了進去。
“咚咚咚!”
“進來吧,門沒鎖。”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還不等我說話,楊思琪便做出了迴應。
單憑這一點來看,這丫頭的心情應該好了一些。
我放輕步子走了進去,將房門反鎖,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思琪?”
“小琪?”
“琪琪?”
“哎呀,煩不煩吶,有話快說!”
楊思琪揹着身子,將抱枕丟在了我的臉上。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起來喫點飯吧?”
“不喫!氣都氣飽了!”楊思琪倔強的說道。
“別生氣嘛,臉上容易長痘痘,還會加速衰老,你天天生氣......”
“真的?”楊思琪聞言趕忙做起了身子,拿着鏡子照了照臉蛋,自語着說道:“沒有啊,本小姐還是那麼漂亮。”
“那是當然了,我們家思琪天生麗質,當然是最美的了。”
本以爲說兩句好話還能挽回一些形象,卻不料這丫頭根本不喫這套,白了我一眼說道:“誰讓你坐在我牀上的?下去!”
楊思琪搖了搖頭,嘟着嘴巴問道:“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睡我牀了?”
“你怎麼知道?”我尷尬地問道。
“我說怎麼有股臭味呢。”
我:“......”
“思琪,別生氣了,喫點飯吧。”
“你吃了嗎?”
“我都惹你生氣了,哪敢喫啊?”
“哼,認錯態度還不錯,那你現在把這碗飯吃了吧。”
看着楊思琪一臉認真的表情,我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專門送給你的。”
“喫!吃了我就原諒你。”楊思琪抱着胳膊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丫頭故意在引導我,還是她只是單純地爲了發泄一下心中的情緒,享受這種命令的感覺。
無奈之下,我只好小口小口吃了下去。
“陳諾,我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
“啊?”
冷不丁的突然來了一句問題,還真把我給整懵逼了。
我尷尬地搖了搖頭問道:“思琪,你喜歡什麼禮物啊,我送給你。”
“哼!敷衍!我有的是錢,需要你買禮物嗎?”
“可,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啊。”我撓了撓頭說道。
楊思琪笑了笑,向我身邊走了過來,食指輕點着下巴說道:“我喜歡向日葵!”
“這好辦,我買給你。”我打了個響指說道,繼續喫起了米飯。
“你先別得意,我想要不會腐敗的向日葵。”
“噗!”
“咳咳咳!你...你說什麼?”
楊思琪的這句話差點把我嗆個半死,世界上真有不會腐敗的花嗎?
楊思琪白了我一眼,拿着紙巾幫我擦拭着嘴角,嫌棄地說道:“你至於這麼驚訝嘛,又不是什麼難事。”
“這還不是難事?”我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不能腐敗的花。”
“你肯定見過,你可是陳諾啊!”楊思琪晃了晃我的胳膊,撒嬌着說道。
“你饒了我行嗎?”我懇求着說道。
“哼!這點小要求都滿足不了我,你還欠我一萬八千塊呢!”
得!
一到關鍵時候,這丫頭就拿錢來說事。
爲此,我只能勉強答應了下來。
“嘻嘻嘻,你答應了?後天就是我生日了,你可千萬別忘了啊!”
“忘不了,我先回去了。”我趕忙站起了身子,生怕這丫頭再提出其它過分的要求。
“哎等等!”
“還有事嗎?”
楊思琪點了點頭,揉着平坦的小腹,紅着臉說道:“我餓了,給我帶盛碗米飯帶回來。”
我點了點頭,趕忙逃離了臥室。
客廳裏的楊思宇已經不見了蹤影,應該是回到了臥室裏。
我呆坐在桌前,機械性地盛着米飯,腦子裏卻想着楊思琪的要求。
永不腐敗的花,到底要怎麼做呢?
“陳諾!你好了沒有,想要把我餓死嗎!”
“好了好了,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