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六零寡媳有空間 >第二百二十四章 與我無關
    張春暖正要說話,手又被攥住了,耳旁響起褚玉琴的說話聲。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只求你、求你......”

    “我什麼都不缺。”張春暖眼看着褚玉琴從衣兜裏往外掏錢和票,連忙甩開她的手,錯步躲到周浩然身後。

    她在山腳村膽子大又高調招搖,那是因爲她知道自己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周立學和大隊幹部都不會把她怎麼樣。

    村民們最多是看不慣她不事生產卻喫好喝好,但在她給村裏捐了種豬種羊,又開始上工後,村民們對待她的看法也改變了。

    因此她才能在這個村子裏肆意生活。

    但這不代表她能去碰那些下放到村裏勞改的人。

    上次在縣城見過之後,張春暖仔細分析過褚玉琴這個人。

    從她對待王冬雪和肚裏孩子的態度來看,她確實是一個合格的醫生,但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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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其他的不多接觸,張春暖只感覺到褚玉琴隱藏在天真裏的殘忍。

    她說話很溫和,那種溫和甚至能說得上是溫柔。

    而她之所以能夠那麼溫柔,都是因爲她不需要發脾氣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張春暖從來沒遇到過想真心想跟情敵交朋友的女人,當然她也不承認自己是褚玉琴的情敵。

    但不得不說,從她的這個行爲,也能看出她是一個自傲的人。

    好像在說:雖然我愛的人暫時被你身上不知名的特質迷惑住了,但只要我弄清楚那是什麼,我愛的人只會選擇我。

    基於以上,張春暖不覺得褚玉琴的所謂“請求”會是搭把手就能解決的事情。

    她如今家裏老人孩子一羣,有喫有喝,實在犯不着爲了個不熟的人冒險。

    殷光赫看出了張春暖的拒絕,大步走到褚玉琴旁邊,拉住她的手,低聲說道:“玉琴,你答應我的。”

    話畢,他才轉頭直視周浩然,鄭重道:“我和愛人確實是來請求幫助的,請聽完我們的請求再做決定,可以嗎?”

    周浩然被他的低姿態和話語間承認自己與褚玉琴關係所取悅,頷首道:“有什麼話,進屋說吧。”

    說着話,他伸手做出“請”的動作。

    四人進了堂屋,沈老爹就拉着周老爺子說要去老周家找村長大叔說話,連同龍鳳胎和小囡囡也一起帶走了。

    待幾人離開後,殷光赫按住褚玉琴的手,整理了一番語言才說道:

    “就如周同志所說,玉琴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岳父被小人所害,被下放勞改,經過我父親在其中斡旋,最終將岳父下放地點改爲山腳村。

    我岳父之前是市人民醫院院長,醫術高明,我和玉琴並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只希望周同志和春......和張同志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幫我們夫妻多照看岳父一二。”

    說着,他深深地看着張春暖。

    周浩然垂放一旁的手微動,手指搓動,思忖片刻後,才問道:“你說的照看一二,是怎麼個照看法?”

    褚玉琴着急開口:“就是——”

    “就當普通村民一般即可。”殷光赫打斷了褚玉琴的話,看着她的目光微冷,凝聲道:“玉琴,記住你說過的話,聽我的。”

    周浩然又問:“我們能得到什麼?”

    情分是情分,既然是請求,那肯定要付出相應代價纔是。

    殷光赫答:“據我所知,你們正在爲周華成妻子的身體擔憂,只要答應我們的請求,我和玉琴能勸說岳父爲王冬雪調養身體,除此之外,還有......”

    “這樣就夠了。”張春暖打斷他的話,“我們會幫忙照看你們的親人,不叫他們在村裏受欺負,只要他在冬雪需要的時候出手就行,要是沒其他事,我和浩然要繼續上工了。”

    褚玉琴沒想到能如此輕易就得到張春暖的承諾,她把家裏剩下的錢和票都帶來了,就是想着要是張春暖夫妻二人不答應,自己就去找山腳村的生產隊長,用票花錢砸。

    還好他們沒真的這麼幹,要真拿錢去砸周立學,只能叫他心生厭惡。

    聽到張春暖送客的話,殷光赫看着她的眸光轉動,聲音軟了下來,問道:“我想跟你談談,就我們兩個人。”

    “不行!”

    褚玉琴出聲拒絕,看着殷光赫的眼睛已經溼潤起來,“光赫,我不允許!”

    與她的拒絕不同,周浩然沉吟了一會兒,對張春暖說道:“我在院裏等你。”

    言罷,他起身離開。

    殷光赫目送着周浩然走到院中,洞開的堂屋大門,使得站在院裏也能看清堂屋中發生的一切。

    他按着褚玉琴的手微微用力,冷聲道:“你也出去,在外邊等我。”

    “我不——”

    “那你就回褚家。”

    “你明明知道我已經沒有家了!”褚玉琴的眼淚落下,恨恨看了張春暖一眼,起身離開。

    等到堂屋裏只剩下自己和張春暖時,殷光赫纔開口說道:“我本來是想跟家裏說清楚再來找你,他們不同意,覺得你......後來我才知道你已經跟周知青結婚了...你們擺酒那天,我來了。”

    張春暖低頭不語,聽着殷光赫低啞的聲音將心事娓娓道來,大腦卻在放空。

    “然後褚叔叔被害,玉琴的母親跟他離婚,登報劃清界限,玉琴無處可去,我只能跟她結婚......這是我父親的決定,當年褚叔叔救過我父親的命......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春暖被他話語中的無可奈何與遺憾不甘拉回心神,擡眼看了過去,脣瓣微啓,吐出四個毫無情緒的字:“與我無關。”

    “你...你說什麼?”殷光赫難以置信地看向張春暖,似乎不敢相信她竟說出這樣的話。

    張春暖目光平靜地直視他,“我說,你們之間的事,你的心情,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