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六零寡媳有空間 >第四十七章 再見村民兵連長
    楊雪花戰戰兢兢上前,哆嗦着手去拉張春暖的衣服。

    “你…你……你殺了他?!”

    張春暖回頭,一眼先看到對方緊縮的瞳孔裏倒映着自己小小的身影。

    她抿了抿脣,收斂住滿心戾氣,莞爾一笑,說道:

    “怎麼可能!你放心吧,人哪有那麼容易死?”

    果不其然,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痛暈過去的斑禿男人呻吟着醒來。

    “嘶——好痛……”

    張春暖一手拎着鋤頭,一手牽着楊雪花走上前,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呼啦啦一羣人趕來的嘈雜聲。

    附近聽到打死人消息的人都趕來了,下河村的、上河村的、牛頭村的、牛背村的,當然還有山腳村的十幾個人。

    一開始山腳村的村民還不知道主人公是誰,聽到其他人議論紛紛,說是前一天搬進下河村的小寡婦把人一鋤頭鋤死了,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張春暖。

    山腳村人面面相覷,繼暴揍幾大漢後,張春暖又添暴鋤一男子的輝煌事蹟。

    他們村,是要出大隊一霸啊!

    沒人擔心打死人的張春暖會有什麼後果。

    不就是打死了個人嘛!前兩年附近大隊還有兩個村因爲田地問題打羣架,死了好幾個呢!

    民兵和公安都到了,把人帶去問了話就放回來了,打死人的還不是好好留在村裏種地。

    除了與沈家關係好的周建軍心裏擔憂,其他人都看起了熱鬧。

    而在包圍圈中的張春暖,則把沾着血跡的鋤刃往清醒過來的斑禿男人眼前揮了揮,笑意吟吟道:

    “老孃伺候得你可還舒服?”

    斑禿男人在張春暖湊過來時,就滿臉驚恐地掙扎着要遠離她。

    張春暖沒有錯過對方眼裏一閃而過,又被驚懼遮掩下去的怨毒。

    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能爲了這麼個渣滓,連日子都不過了吧!

    張春暖直起身子,雙手交疊,手肘支在鋤柄底端,下巴朝着斑禿男人點了點,扭頭對楊雪花說道:

    “看到了吧,面對惡人,你要比他更惡,他纔會怕你。”

    楊雪花咬着下脣,目光不敢落在實處,垂眸小聲說道:“這樣做對你的名聲不好……”

    “噗嗤——”張春暖聞言忍不住笑出聲,“難道你現在的名聲就很好嗎?反正你也死不了,惡名遠揚總好過被這些人糾纏吧!”

    無論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張春暖都沒把名聲放在眼裏。

    所謂名聲,不過是人生的負累。

    有人爲了好名聲,一輩子過着不喜歡的生活,而有的人,爲了所謂的壞名聲,葬送了年輕的生命。

    舌下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只要無愧於心,她管別人說什麼!

    就在這時,圍觀人羣被從外分開,一行人擠進了包圍圈內。

    來的是張春暖見過面的村民兵連長和下河村幾個生產隊的隊長,當然也有周立學。

    楊老大見到張春暖和楊雪花並肩站着,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目光觸及到張春暖手下沾着變幹暗紅色血跡的鋤頭時,想要說出來的話硬生生從舌尖嚥下。

    視線移到坐在地上,捂着血呼啦擦肩膀的斑禿男人時,他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人沒死就好,人沒死,怎麼都好說。

    周立學卻沒有他那麼樂觀,畢竟動手的是自己隊裏的人。

    真要有什麼,那也是自己隊裏承擔。

    村民兵連長見狀,先板着一張臉上前給斑禿男人檢查了一下傷口,只是看着嚴重,並沒有搶到要害。

    他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黑着臉看向張春暖。

    要是在挖溝渠期間他們大隊出了嚴重傷亡事件,別說他這個村民兵連長,就是書記副書記,村主任副主任都要喫掛落。

    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讓人封鎖了消息,沒敢讓大隊部其他幹部知道,畢竟公社的幹部還在下河村沒離開。

    和平大隊的事兒,咱大隊裏自己解決就好,就用不着麻煩公社了。

    村民兵連長朝身後的人招了招手,走出來一個拎着藥箱的中年男人。

    張春暖沒見過這名男子,不過原主記憶裏有,他是大隊衛生所的村醫,解放前是個赤腳大夫。

    村醫用剪刀剪開斑禿男人的袖子,露出傷口全貌。

    再打開隨身的藥箱,先拿出一個玻璃藥瓶,用棉籤沾取了一些碘伏塗抹在傷口上。

    隨着他的動作,斑禿男人嘴裏不住嘶嘶抽氣,疼得齜牙咧嘴。

    而在村醫救治的同時,村民兵連長走到張春暖和楊雪花面前,嚴肅認真地問道:

    “張春暖同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傷人?”

    張春暖挑了挑眉,指向仍跪在地上,因爲腿軟爬不起來的那幾個斑禿男人的同夥,說道:

    “聶連長,我懷疑他們是隱藏在人民羣衆中的敵特分子!”

    此言一出,四下皆靜。

    村醫給斑禿男人上藥的手一哆嗦,棉籤狠狠戳進翻紅的肉裏。

    “啊!”斑禿男子痛得翻白眼。

    他的幾個同夥連忙喊冤:

    “聶連長冤枉啊!我們就是看她們兩個女的辛苦挖溝,想要幫幫忙而已!”

    “我們真不是敵特分子!聶連長你可以查查,我家祖宗八代都住這兒,真是冤枉的!”

    “聶連長你可不能相信她們說的話!我們只是想幫忙,她們就罵我們,然後又跟發瘋了一樣拿起鋤頭就打!”

    “對啊對啊!我們是好心!就是想助人爲樂!”

    村民兵連長聽着他們喊冤,眉頭緊緊地皺着,露出深刻的川字紋。

    他看向張春暖,問道:“張春暖同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春暖輕笑一聲,滿眼嘲諷看向不住喊冤的幾人,紅脣微啓,問道:

    “我是你們爹還是你們媽?要你們上趕着幫忙頂替勞動?”

    喊冤的幾人如同被按了暫停鍵。

    張春暖再次發問:“你們敢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保證,沒做過違法亂紀、干擾人民羣衆生產生活的事情?”

    見幾人嘴脣微動,她急忙補充道:

    “你們也說了祖宗八代都住在這兒,你們真做了什麼,聶連長一定能查出來。”

    幾人頓時僵住,閉上了嘴。

    【作者題外話】: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