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關於孩子的事兒思想上是統一的,有分歧也會好聲好氣地商量。

    目前倆人都忙着事業,沒有打算要孩子,聊了兩句就睡了。

    幾天後,紀菱出院,回到程家坐月子,家裏梅長芸、張媽還有程修明都在,程興國下了班回來也會搭把手,照顧她和倆個小孩還算忙得過來。

    程徽月有時候也會跑過去看看自己侄子侄女。

    小孩長得快,大半個月之後,倆人臉蛋就肉嘟嘟,粉嫩嫩的,長開了之後,一下子就眉清目秀起來。

    哥哥比妹妹更敦實一些,整天最鬧騰,手腳動個不停,經常啃自己的手指。

    還沒長**的牙牀磨來磨去,只留了滿手的口水。

    妹妹就比較安靜,時常盯着窗外還有大人發呆。

    不過她也不怕生,見了家裏回來得比較少的程修傑、程修沅和程修文,也不哭不鬧,乖乖給他們抱,還會好奇地盯着他們瞧。

    倆兄妹的名字是全家人集思廣益,一起取的。

    哥哥程思錦,妹妹程思安,寓意爲前程似錦,健康平安。

    “嫂子你看,小錦這倆大眼睛,跟大哥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程徽月抱着程思錦,把程家的那一頁相冊翻出來放在他旁邊。

    程修明孩童時期的照片不多,最小的已經是五歲了,但跟程思錦的模樣擺在一起,還是能看出相似的雛形。

    尤其是那雙標誌性的程家桃花眼,被他遺傳了個十成十。

    “哎呀,這麼小就長得這麼可愛,也不知道長大了能迷倒多少小姑娘。”梅長芸抱着程思安,笑眯眯地在一旁說道。

    紀菱抿着脣笑,“哥哥像他爸,妹妹像我。”

    程徽月看了眼自己的侄女,發現她溜圓的眼睛正盯着程修明的照片。

    她心念一動,指着大哥二十歲的照片道:“小安,看看這是誰?認得出這是你爸嗎?”

    程思安像是聽懂了似的,小眼神兒跟着她的手指頭落在了相冊上,眨巴眨巴笑了起來,彎彎的眼睛像兩道月牙。

    “誒——你看你看!她認識呢!”

    她的舉動讓屋裏的幾個女人都驚訝地捂起嘴。

    “再試試這張!”程徽月把相冊翻了一頁,露出全是程修傑的照片,“小安,這是你爸嗎?”

    程思安緩了兩三秒,不笑了。

    “...”

    眼睛咕嚕咕嚕別的地方。

    “哈哈哈哈!”程徽月一下子笑出了聲,前仰後合。

    “啊...啊!”程思安舉起自己的小手,舞動了幾下,像是催促着她趕緊把她爸給弄回來。

    “好好好!給你爸給你爸!”程徽月笑得眼淚快出來,把程修明的照片給她翻了回來。

    梅長芸也笑得合不攏嘴,“看來明兒哥每天晚上給她換尿片兌奶粉沒白乾,女兒還是把他記住了。”

    紀菱眉眼溫柔,想到程修明這大半月的付出,心中暖融融的。

    一次生了兩個,哥哥胃口也大,她一個人的奶水根本不夠。

    倆孩子每天晚上醒過來鬧奶都是程修明起來給他們溫。

    包括換尿片,哄睡啊,基本上都是他代勞。

    爲了她能做好月子,這段時間他日夜顛倒,白天才能補會兒覺。

    幾人在屋裏逗了會兒孩子,程思錦和程思安玩鬧一陣就睡了。

    程徽月和梅長芸把他們放到小牀上,掖好了被子,坐到一邊聊起天。

    “誒?小錦小安滿月酒什麼時候辦?抓周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梅長芸點了點頭,“都備得差不多了,等下週六,就在院子裏辦幾桌,把美君她們請過來,再請幾個鄰居就差不多了。”

    程興國和程修傑職位特殊,都不好操辦太過隆重。

    再說倆小孩就是個滿月酒,鬧得太大也不好。

    紀菱在國內沒有親人,現在相熟的也就是學校裏的幾個同事,所以對這個滿月宴席也沒有太高的要求,同意自家小辦一場就行。

    “那行,到時候我給他們一人包個大紅包!”

    程徽月嘴角一翹,開始琢磨要送什麼禮物了。

    紀菱如今也和程家人熟悉了,沒有推辭,還衝着小牀上的娃開玩笑,“小錦小安,聽到沒,姑姑要給你們大紅包啦!她可是超級厲害的大老闆呢!咱們可不跟她客氣!”

    程徽月哼哼兩聲,也跟倆娃說着,“小錦小安,以後姑姑常來看你們,你們給我爭點氣,開口說話先喊姑姑,知道了嗎?”

    梅長芸嗔怒地笑罵她:“你這孩子,哪兒有小孩不叫爸媽,先叫姑姑的!”

    程徽月聳肩,說道:“那我可不管,拿人手短喫人嘴軟,反正你們要是不在家可勁教他們,那就便宜我啦!”

    紀菱對此倒沒有多抗拒,“先叫姑姑也行。”

    畢竟小錦小安的出生也多有程徽月的原因。

    她的身體如何,紀菱自己是清楚的。

    在嫁進程家之前,她也偷偷去醫院又檢查過,京都最好的婦科醫生也對她的問題無能爲力。

    所以懷上之後,她一直在找這個奇蹟出現的緣由。

    最後卻發現,一切都在小姑子給了她那罐蜂蜜的時候改變了。

    之前聽程修明說過程徽月的醫術好,她沒有放在心上,但經歷了祛疤膏後,她逐漸相信了她的能力。

    她婆婆梅長芸十多年的身體都能養好,她的子宮爲什麼就不能呢?

    總之她的身體這麼多年都沒有恢復,總不能是自愈,

    而且程徽月給她的那兩瓶修復的藥膏作用也很神奇,確實幫她的身體恢復的更快更好。

    坐月到現在,她也從未出現那些孕婦生產之後通常會遺留的尷尬問題。

    所以,在程家,除了程修明,程徽月在紀菱心中的地位絕對是最高的。

    正聊着,補了一覺的程修明輕輕敲門後進來。

    “他倆睡了?”

    紀菱點頭,“睡了一會兒了。”

    程修明走過去摸了摸倆娃的尿片,確定是乾的才放心。

    “馬上喫飯了,月月,媽,你們先去休息會兒吧,修傑他們也回來了,在樓下呢。”

    梅長芸站起身,“他們咋又回來了?”

    自從家裏有了兩個小孩,程家另外的三兄弟也回來了好幾趟。

    程修明笑了聲,“說是給侄子侄女帶了禮物,您下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