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紀菱去廚房幫忙的時候,程徽月把淡疤膏交給了程修明。

    “大哥,給,你把這個給大嫂,讓她每天抹一層在傷疤上,堅持一個月,應該就會有效果。”

    這個藥膏,是用一個祛疤的藥方和靈泉水混合製成的。

    擔心效果太快引人注意,她就沒有加太多,不過裏面的量慢慢塗,也足夠將刀疤淡化到基本看不清了。

    程修明接過那個裝着灰黑色膏狀體的小瓶子,點點頭,“好,辛苦你了月月。”

    “對了,我託朋友從國外給你找了一本服裝設計的絕版書,過段時間就到,華文翻譯過來好像叫《做衣服的哲學》?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程徽月驚訝,“《做衣服的哲學》?這本書好像很難弄到啊!大哥你人脈也太廣了!”

    看到她的反應,程修明便定了心,“你需要就好。”

    程徽月還是很高興,“當然需要,這本書可是一位設計鬼才編撰的,雖說設計界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但他們都不得不承認,他的設計獨一無二,非常超前。”

    這本書在前世她就去找過,但絕版書消息很少,那個時候更是沒幾個人有,最終也沒能買到一本,沒想到這次大哥竟然幫她找到了!

    之前程修明雖然嘴上也說一家人不用謝,但作爲大哥,拿了妹妹的東西,這心裏還是有些虧欠,於是就打聽了一下,託人找了這本書。

    還好程徽月是喜歡的,他也可以心理輕鬆一點。

    兩人說完藥膏的事兒,回到客廳,家宴便正式開始。

    程修沅、程修傑和程修文都是第一次和紀菱見面,但所有人都沒有生疏,喫飯氛圍非常愉快。

    晚飯結束後,紀菱就留下來和程修明一間房。

    兩人已經領證,也是合法夫妻了,不需要避諱。

    不過兩人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同房,互相都有些緊張和拘束。

    梅長芸和張媽還特意給他們換了新的紅色牀單,兩人看到後又是一陣害羞和尷尬。

    “咳,你先去洗澡嗎?”程修明出聲打破僵持的局面。

    “...嗯,我現在就去!”紀菱像是得救一般,拿上洗漱的東西飛快跑到衛生間。

    程修明笑了笑,隨後做到牀邊,將淡疤膏拿了出來,放在牀頭抽屜裏。

    半個小時後,紀菱磨磨蹭蹭洗漱完,換上睡衣出來,臉蛋被蒸氣薰得嬌豔欲滴,半溼的頭髮搭在肩上,還冒着熱氣。

    程修明眸光一動,起身把乾毛巾拿過去給她擦頭髮,“別感冒了。”

    紀菱抓着毛巾自己擦了起來,推着過去,“我知道了,我自己來吧,你快去洗澡吧!”

    “...好。”程修明垂眸笑着看她,拿上睡衣之後便進去。

    紀菱心跳如雷,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想着等會兒該怎麼辦。

    可是還沒等她想出一個頭緒來,程修明便拉開門出來了,高大的身軀褪去平日穩重繁重的衣飾,飽滿的肌肉便若隱若現地跳了出來。

    禁慾中帶着某種誘惑。

    紀菱呼吸一窒,脫口而出,“你怎麼這麼快!”

    “...”程修明頓了頓,扶額看了過來,“阿菱,我已經洗了十多分鐘了...”

    是你太緊張,所以才慌了吧?

    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紀菱臉色就已經變得通紅,“啊,這樣啊,我...我頭髮還沒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子有些轉不動了。

    程修明看着她,眼中始終帶着笑,“那我來幫你。”

    說着,便走過去用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沒一會兒,她的頭髮也幹了,程修明的短髮也乾的差不多了。

    紀菱沒有了拖延的藉口,便捂着心口鑽到被子裏,直接閉上了眼,打算裝死。

    程修明低笑着,躺倒她的身邊,伸手把人欖到自己懷裏。

    感受到他的觸碰,紀菱身體一激靈,睫毛像兩把扇子一般抖動着。

    程修明看了一會兒,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然後便抱着人沒動了。

    “...”

    紀菱緩緩睜開眼,看向他,卻發現他沒有睡,一直看着自己。

    “修明,你...?”

    程修明知道她想問什麼,但他覺得她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你沒有準備好的話,我們可以再等等,不用害怕,我會尊重你的意願。”

    紀菱抿了抿脣,沒有反駁,她確實心裏還有一定的陰影,但如果是程修明,她可以克服。

    她只是...擔心他見到自己身上的疤痕,會覺得掃興,會...

    但是這些話她沒辦法說出口。

    程修明見她沉默下來,也沒有非要她坦誠相待,事實上,他也能猜到她的想法。

    “阿菱,我給你一個東西。”

    他忽然說了一句,便伸手摸到牀邊的抽屜,將玻璃瓶子拿了出來。

    “這個是月月做的淡疤膏,她在醫術上有些心得,所以我找她幫忙做了個藥膏,她說抹上這個,一個月就能看到效果。”

    “你要不要試試?”

    程修明將瓶子放到紀菱懷裏。

    “淡疤膏?”

    紀菱愣了愣,看向手裏的東西,半晌都沒有說話。

    程修明以爲自己擅自的做法讓她不高興了,連忙解釋:“阿菱,我不是覺得你有疤不好,只是擔心你太介意,所以才偷偷去找了月月做這個淡疤膏,要是你不喜歡,也可以不用,我都無所謂的。”

    “不是...我沒有生氣。”

    紀菱擡起頭,眼懷希冀:“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疤痕已經在我身上六年了,而且我也找過很多醫生,他們都說去不掉,月月她的藥膏,真的能淡疤嗎?”

    程修明鬆了口氣,道:“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月月的醫術我是相信的,不然也不會找她。”

    聽他這麼說,紀菱也不免多了些期待。

    程修明都說相信了,那說明她真的很有實力。

    “那這個怎麼用?”

    程修明笑了笑,柔聲道,“你自己不方便,我來幫你塗。”

    紀菱臉色紅了紅,羞赧低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