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誠就立即將所有人召集起來,他要宣佈一個重大的事情。
“塔露拉,我現在得鄭重的對你發出警告,你這樣是犯法的,如果按照烏薩斯的法律,現在已經可以把你抓起來進去喫牢飯。”
博卓卡斯替看這一臉虛弱的黃誠,又看着一臉臉色羞紅的塔露拉。
不用想就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塔露拉是自己的領袖,但是他不能坐視自己的領袖走入慾望的聲音。
只不過他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的女兒已經幹完了那一種事情。
最後還是黃誠連忙的岔開話題。
“這件事情先暫且放下,接下來商討一下有關於我們組織大事的問題,剛纔從我們頭頂上飛過去的是我們公司的便攜性建築。”
“什麼是便攜性建築?”葉蓮娜好奇的問道。
“便攜性建築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如同手提包一樣提起來的建築,很便攜的意思。
而我的工廠大部分是由這樣的東西建立起來,在原來的地方進行建造然後通過大碼率飛行器直接送到要建造的地方,方便快捷,並且不用怕中途有人搞鬼,但送來的僅僅只是主要結構,更多的結構還要靠本地人進行建造,但關鍵部位已經被我檢查好了。”
“現在,我要跟你們說一說該如何適應你們的新身份,根據我和那個皇帝所討論的最終方案就是恢復你們自由民的身份,讓你們擁有可以自由行動的權利。
但是卻跟普通人還是不一樣,仍然不準接近城市,但是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村落,任何人不得剝奪以及損害,甚至可以擁有自己的一部分小小的防備力量。
當然這個防備力量也是聽聽他們說而已,但至少你們現在不用擔心感染者糾察隊對你們的剝削甚至於如果你的發現可以直接去舉報,那羣大貴族可是十分寶貴現在的感染者。”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感染者必須在我和烏薩斯集團設立的聯合工廠裏面工作十年才能獲得這個身份及資格,只要達成了10年工作的工齡,感染者的後代就可以免除5年的工作。
所以只要工作5年就可以獲得自由民的身份,並且在工作的時候是以自由民的身份工作的,但是後面這個獎勵幾乎可以算作不計,因爲很少有感染者能活到10年後,所以現在的工作只是爲了自己的後代能夠更好的成爲自由民。”
在場的所有感染者聽着如今的改變,臉上彷彿如露出不一樣的神色,有的是興奮,有的是憤慨。
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他們不需要遮遮掩掩了,他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之下。
至少現在法律上是保護他們的生命。
但是......
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工廠目前開的起來。
這是現在目前貴族都頭疼的問題,因爲根據協議方面的內容他的軍隊不能堂而皇之的開進這個國家境內。
就算以後要反,那現在也不能一直就開始送軍隊進來,剛開始的眼線還是很多的,容易被發現。
這就造成了目前用人難的問題,再加上感染者對他們有反抗情緒,招他們也很困難,所以這些年就想找一個頗有威望的組織來緩解感染者與他們的矛盾。
現在正常人和感染者的矛盾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化解的。
有些髒活累活和有危險的工作必須由感染者的。
哪怕已經獲得正常身份的感染者,與普通人的差距還是十分大。
感染者的規模不能擴大,至少不能在他們的手上不受控制的擴大,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
否則會威脅到他們的統治。
所以讓感染者重操舊業就成了必然性。
“我們現在仍然要挑選一些人進入礦場,去挖取那致命的源石,因爲工廠的運轉必須要有能源提供,工廠開不起來一切都免談,所以我這次也是想和你們商量,咱們要派誰去。”
黃誠這一次用的詞不是跟在場人商量究竟要不要答應他們,而是商量着到底要誰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毫無意外,我們再也不想回到礦場那地獄的地方。
在那裏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以及黑暗。
於是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都低着頭,彷彿怕叫到自己。
正當葉蓮娜準備先開個好頭的時候。
挖礦她也挖過,如果這是必然的話,那她可以爲了整個團隊去死。
反正在葉蓮娜的眼裏,她整個人都活不長了。
但有一個人打破了平靜。
那是一名垂垂老矣的老人。
身形蒼老且乾瘦,但手上卻提着一根厚重的鐵鎬,這把鐵鎬彷彿在他的手裏面沒有重量一樣。
“現在營地裏面的人還很年輕,而我已經是快枯萎的茅草,就算是有那一些神藥,我也知道我活不太永了,與其死了之後後浪費柴火,還不如把我派到礦場。
“活着爲了我們的生活挖礦,死了就把我化成的源石結晶投進發動機裏,讓我成爲我們未來的一部分吧。”
“對於我來說,在生命的最後的盡頭,舒服一點或辛苦一點又能怎麼樣呢?”
“讓我這根渺小的枯萎的茅草能發揮我的最後一點光和熱。”
衆人聽着這位老者好像解脫般的話語,久久不能回神。
而這時候人羣的末端,又好像有了一點騷動。
一羣人擠過人羣,站到了這位老人的身後。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老人,有的還算強壯,有的也是蒼老無比。
爲首的人說道:
“剛纔的大哥說的沒有錯,我們老了,馬上就要的地底下去了,況且黃誠老師,您也不是說過嗎?”
“與其默默無聞的死去,還不如將自己最後的一點意義獻給對我們來說最有意義的事情上去,而現在我們都是這樣想的。”
“我們十分感謝整合運動對我們的幫助,如果沒有你們,沒有整合運動,估計我們這幫老骨頭早就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