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環境可比塞雷婭在哥倫比亞的時候還差得多。
因爲這種條件下不可能有地板這個東西,所以帳篷裏面也都是雪,牀板是用稻草鋪的,唯一能看得過去的也就這一牀棉被,但棉被上也是充滿了補丁。
塞雷婭拿着一角的棉被靠近自己的鼻子,她隨即就嗅出了有點發黴的味道。
整個房子中間只有一小塊石頭圍起來已經熄滅的火堆,一走進去他就感覺到這裏的溫度跟外界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寒冷。
“你這半年來一直在這裏?你一直沒有聯繫你的公司嗎?”塞雷婭說道。
“我也想聯繫,但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移動城市究竟在哪裏,萬一走着走着去了更北方,那我就更加完蛋了。”
“你爲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
“其實我出了點意外,一不小心就來到這裏了。”黃誠此時解開自己心前的扣子,在心臟的部位露出了一條淺淺的疤痕。
本身就是醫學專業的塞雷婭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很深的刺傷,如果這刀捅在她得心臟上,塞雷婭覺得自己肯定活不下來。
“誰幹的!”塞雷婭眼神中出現的怒火,這差點就要沒命的事情了。
黃誠本來想說是自己捅自己的,但他,看着眼前的塞雷婭,一副要把人挫骨揚灰的樣子他就頓時啞火了。
爲了少挨一頓揍,黃誠決定閉口不言。
只說是某個神祕人,給了自己一刀,然後就把自己從天空上拋下來砸在地面上,最後在寒冷中被塔露拉所救。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出於對某隻蠍子絕無僅有的信任,塞雷婭並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黃誠踮起腳來拍拍塞雷婭的肩膀安慰着她心中的怒火。
“傷口已經不痛了,況且這對我來說也只是小傷而已,反正我現在平安無事。”
看着正在安慰自己的蠍子,塞雷婭微微一笑將黃誠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是不是沒有另外一條龍的大腿軟。”
這是送命題!
但是一直不會騙任何人的黃誠還是點了點頭。
塞雷婭聽到這句話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有點嘴角抽搐。
然後默默地從牀上抽了一條被子墊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再將自己懷裏的黃誠放上去。
然後就是看着自己懷裏的人處理一系列的公務。
“你每天都要管那麼多的事情嗎?那條龍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看着堆積如山的各種各樣的手寫文件,塞雷婭也感覺到一陣頭疼。
他頭疼的並不是上面的各種各樣的文件,或者說是上面的各項內容。
而是上面的字跡太過於潦草了,以至於塞雷婭要看懂這些文字都得花好大的勁來翻譯。
以往她看的字都是經過打印出來的規規正正的字母,讀起來根本就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塞雷婭將黃誠的腦袋掰正,靠在自己的兩團脂肪之上,讓他有一個好的體態。
感受着脖子後面的柔軟,黃誠有些害羞地眨了眨眼睛,然後用一些話語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你們兩個配合的還挺好。”塞雷婭有些喫味地說道。
“我們只是革命友誼。”
“可我看那位小姐對你的心思可不僅僅只是革命友誼,你們所謂的革命友誼早就已經變質了,這可瞞不住我。”
“現在在我看來那條龍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喫幹抹淨。”
“所以我只給了那條龍一個月的時間並且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我的手上。”
一邊批改着文件一邊說着。
轉眼間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此時門外也響起了一道聲音:
“老師該喫午飯了,今天我做了一道家常菜想請您品嚐一下!”
聽到是塔露拉又想找他試菜的時候,他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怎麼了?”塞雷婭感受着自己懷中的人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於是疑惑地問道。
“這條龍已經找我試過很多的菜了有一次她做了一碗長壽麪,但我喫的時候感覺就是折壽面。”
......
本來不想去喫飯的黃誠,耐不住塞雷婭想看看這條龍究竟能整一些什麼樣的花活,於是同意了塔露拉要找他試菜的邀請。
兩人一上桌的時候黃誠就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有這麼可怕嗎?”
“這可比維多利亞的那羣人弄出來的東西可怕多了。”
沒過多久,一盤雞蛋炒韭菜就端上了餐桌。
但是經過一個晚上的訓練的塔露拉,在全神貫注下做出來的菜品,居然外表上看起來還行。
至少沒有再發生把長壽麪變成短命面這件事。
有了一個良好的開頭,剩下的操作就不讓黃誠有太多的恐懼。
他首先藏的就是韭菜,發現韭菜的味道居然也還行,屬於正常的水平,沒有太好喫但也算不上什麼難喫,除了還是有點鹹之外其他都還好。
隨後他又嚐了一口雞蛋,味道也跟韭菜差不多沒有什麼區別,也沒有很重的腥味。
總而言之是一道還算得過去的菜餚,於是黃誠,點了點頭對塔露拉的這道菜給予了比較高的評價。
得到了誇獎的塔露拉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老師旁邊的塞雷婭。
塔露拉:我會做菜,你會嗎?我纔是照顧他命中註定的唯一人選。
哎喲,我這個暴脾氣。
給點陽光就燦爛對不對?不就是做個普普通通的菜嗎?她塞雷婭也照樣行!
察覺到被挑釁的塞雷婭爲了維護自己的尊嚴,於是開口說道:
“那麼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也想展示一下我的廚藝,我看喫個飯只有一道菜也太過於單調了。”
兩人站起來互相對峙,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電火花彷彿能把空氣給擊穿。
“當然可以!”
於是兩人的戰爭就這樣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