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西婭帶着自己的一干人馬,看着已經封閉起來響着警報聲的工廠,心裏想的全是完蛋了這三個字。
而旁邊還在睡眼朦朧的凱爾希還在思考當中,當然並不是擔心黃誠會就此終止與卡茲戴爾的合作。
而是該怎麼勸慰殿下的心靈,雖然說特蕾西婭是她以前的敵人,但是她們現在是在同一條戰線的。
幾百歲的小丫頭片子,想當一個合格的君王確實不太容易。
這個王者還是太過於年輕了,需要好好歷練歷練。
雖然說凱爾希幾萬年來也沒當過一次合格的君王,但並不妨礙她的說教。
於是這隻大貓貓又開始了自己的謎語:
“殿下,這片大地上有很多人處於衝突之中,他們或許沉迷於其中的陰謀,或者又謀劃着一些驚世駭俗的祕密,妄想着摧毀一個偉大的事物,但是我們不必如此驚慌,有時候等待能解決很多事情。”
凱爾希的話一言蔽之那就是該喫喫,該睡睡,不必管他。
況且以她的一點知識剛剛觀察了這座工廠,她發現這座工廠並沒有遭受到什麼損害,只是全部關閉了起來。
這纔是她現在如此放鬆的原因。
聽着自家人謎語的安慰,特蕾西婭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
但特蕾西婭也沒有走,而是同她的一夥人站在工廠門外,繼續等待着事情的發酵。
這是在表達一個態度,就算別人不在意,那麼特蕾西婭作爲一個領袖她也必須表達態度。
但也沒有等待太久,工廠內的紅光變爲了綠光,工廠的大門也緩緩打開。
一隊警備機器人推着一樣東西走出了工廠。
那個東西蓋着黑布,看起來高高的。
就像。
一個絞刑架。
凱爾希和特蕾西婭相視一眼,心裏不約而同的冒出了這個可能性。
事實上也確實是絞刑架。
警備機器人陸續推出的15個絞刑架,將它們整齊排好,並且在中間安放好一個大屏幕。
特蕾西婭已經確定了這上面是什麼東西了,因爲特雷西斯派出的那些人手是16個。
雖然15和16對不上,但是特蕾西婭在旁邊的牆上看到了一隻斷手。
而斷手上面的服裝,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警衛機器人矗立在那裏不再移動。
像是在等待這些什麼。
它們在等待着日出。
當黎明剛剛來到的時候,這羣機器人將架子上的黑布全部拿開,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身體。
但是這些人身上只有一些特殊的衣服,並沒有那統一的黑袍制服。
特蕾西婭開啓了自己的感知,將他們一掃而過,隨後她就搖了搖頭。
無一例外全部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遊行示街!”
領頭的機器人大喊一聲,隨後旁邊的警衛機器人推動着這幾個架子開始向市中心移動,並且中間大屏幕也在播放着一些東西,
是他們入侵整個工廠全部的監控視頻,也就是說他們從進入到安放炸彈都有全程的監控。
無視了旁邊的特蕾西婭,機器人就直直的推着這些絞刑架往市中心而去。
不過當這羣機器人走後,地面上留下了一封鑲金的信件。
特蕾西婭將這封信件撿起並打開,上面是黃誠的留言。
當殿下打開這封信件的時候應該已經發生了那種事情了吧,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仇恨我和怪罪我,我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
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你信任我,我也會毫無條件的信任你,不必擔心我對你的國家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要是我真的想對薩卡茲做些什麼,那你應該看看龍門現在處境。
你太過於善良和仁慈了,在我看來這真的是一個值得讚賞的品質。
你固然有殺伐果斷的一面,但容易被動搖,我相信在你幾百年的生命當中,一定有很多生命死在你的手下。
但是治理國家並不是打打殺殺的一件事情,如今現在你不需要權衡各方的利弊。
但是你要懂得如何治理人民。
亂世當用重典這句話很適用於當今的卡茲戴爾,但是這句話要用好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什麼時候該要用重?什麼時候該用輕?
這個界限太過於模糊了,我也不是什麼專業人士。
我在這裏就淺薄的表達一下我自己的看法。
在人民接觸不到的那一方要用重,而對人民息息相關的那一方面要用輕。
我雖然不知道在你拿到這封信的時候,你那裏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應該是跟我的工廠有關。
而且是一種關於國家信念層面的衝突。
因爲我想不到你們如今現在的國家還有什麼問題有沒有解決的,因爲唯一沒有解決的問題那隻能是我本人了。
但你目前爲止可以完全相信我,當然不相信也可以,在我背後捅刀子也可以。
但你絕對想不到我在後面藏了多少種後手來應對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努力吧,直到你們真正強大的那一天。
盡你們國家的所有,努力掙扎吧。
特蕾西婭看着眼前的信陷入了無言的沉默,默默的嘆息了一聲。
“回去吧,這場鬧劇該收場了。”
特蕾西婭有些失魂落魄,帶着一杆的馬回到了皇宮內,剛一回到皇宮門口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在旁邊站着。
她也不痛罵他一頓,因爲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時間到了中午。
卡茲戴爾地區的報紙刊登的最新一條的新聞。
新聞標題上赫然寫着幾個大字:
昨天晚上恐怖分子襲擊天蠍集團名下的工廠,造成了非常不好的負面影響。
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擊斃,遊街示衆。
還有就是下面的招工新聞。
現在要求高級工程師三名,有學習過者優先。
招募炸藥工程師,經過考試即可入職,此次考試沒有筆試,只有實試。
......
“炸藥工程師?我感覺我可以去一下,不知道這家工廠能不能不限制年齡。”
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拿着一張報紙,津津有味的看着,她的頭髮爲銀白色,兩邊還散發出兩小撮紅色的頭髮。
而且她並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