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被迫和豪門病秧子聯姻後 >第20章:哄老婆開心,下次別拍了
    回到房間。

    霍嶠把包往牀上一扔,氣得直罵謝嶼洲狗男人。

    真當全天下的人都盯着他那點遺產呢?

    要不是她沒得選,她纔不樂意當什麼豪門寡婦。

    找個身體健康的大帥哥開開心心地談戀愛不香嗎?

    拿出手機,霍嶠撲在牀上,打算玩個解壓小遊戲發泄一下心中的火氣。

    生氣容易長皺紋。

    狗男人不配讓她這張年輕的臉蛋長出皺紋。

    玩了沒幾分鐘,她就點開了最近比較火的一部喜劇電影。

    然後在牀上笑得打滾。

    電影將近兩個小時,後面的劇情有些強行煽情的意味,霍嶠就不想再看了,果斷換了部恐怖片。

    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又害怕又好奇接下來的劇情。

    影片中,主角正在廢棄的精神病院裏找一塊兒來探險的同伴,陰森驚悚的配樂將恐怖的氣氛渲染到了極點,霍嶠一隻手搭在眼睛上,透過指縫去看手機裏的畫面。

    電影裏,電梯以正常的速度下降,眼看着電梯門就要打開——

    一道敲門聲猝然響起。

    霍嶠被嚇了一跳,手機也被扔遠了。

    等驚嚇的情緒緩解,她才掀開被子下牀,走過去打開門。

    是田阿姨。

    “太太,晚飯做好了。”

    擡頭卻看見霍嶠的眼圈有些紅,田阿姨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

    太太該不會一個人偷偷躲在房間裏哭了吧?

    霍嶠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就下去。”

    田阿姨嘴脣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噤了聲,轉身下樓了。

    霍嶠將有些亂的頭髮打理好才往樓下走。

    謝嶼洲沒在客廳裏,而是矜貴隨性地坐在餐桌前,慵懶散漫,好似下午的爭吵不復存在。

    桌上空蕩蕩的還沒擺晚飯,只擺了一把車鑰匙。

    霍嶠微挑眉頭,躊躇了兩秒,最終還是擡腳走了過去。

    挑了個離男人最遠的位置坐下,霍嶠拿出手機玩兒,完全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直到謝嶼洲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擡眸朝她看過來,薄淡的脣輕啓:“不喜歡?”

    霍嶠劃拉着手機屏幕,一時沒反應過來謝嶼洲這話是對她說的,擡頭對上男人的視線纔回過味來:“什麼?”

    “車。”謝嶼洲頓了頓,慢條斯理的,“算是你送的那隻金麒麟的回禮。”

    霍嶠不肯承認:“誰說那隻金麒麟是送你的?”

    “那就當是我的賠禮。”謝嶼洲從善如流地改了個說法,“剩下的賠禮還沒送到。”

    賠禮?

    霍嶠看着被男人推到餐桌中間的車鑰匙,神色有些警惕。

    這真的是賠禮?

    不是活埋了她的陪葬?

    “喬遙說,”謝嶼洲靠回椅背,嗓音徐徐,“送老婆禮物可以哄老婆開心。”

    聞言,霍嶠怔住了,什麼玩意兒?

    她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怎麼還出現幻聽了?

    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見狀,謝嶼洲輕挑了下眉:“怎麼了?”

    “沒什麼。”霍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臉上的難以置信還未完全褪去,喃喃開口,“所以你這是在哄我?”

    “嗯。”謝嶼洲輕應出低淡的單音節,桃花眼微垂,配上那張蒼白的俊美容顏,給人一種難以拒絕的脆弱感,“所以謝太太現在能聽我把話說完了嗎?”

    霍嶠腦子裏有個理智的小人在瘋狂地提醒她這是對方的美人計,絕對不能上當。

    但身體還是沒能抵抗住來自對方的美色攻擊,點了點頭:“嗯。”

    “我的壽命很有可能真的撐不過一年。”謝嶼洲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波瀾,平靜得好似在敘述旁事,“如果你下午不是那種反應,那麼我將會考慮終止我們之間的關係。”

    什麼意思?

    霍嶠面露不解,脫離美色誘惑的大腦正常運轉,很快就明白過來。

    “你在試探我?”

    她皺起了眉頭,對於男人的試探有些不舒服。

    謝嶼洲看着她,眸色深幽得像是能將她的靈魂收入其中,脣間吐出三個字:“是篤信。”

    看似處處都在試探,但詮釋的又全是信任。

    他信她會問起他的行蹤。

    信她得知他入院的真正原因後第一反應絕不是高興。

    信她……真的是霍嶠。

    霍嶠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是試探,也是在確認她是否可信。

    如果說謝嶼洲在認識的第一天就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個陌生人,那隻能證明謝家五爺是個沒長腦子的傻子。

    作爲法律上的妻子,生活中的枕邊人,她能操控的事實在太多了。

    只有確認她不是懷揣不軌嫁進來的,謝嶼洲才能將這個意義不同的身份完完全全地交給她。

    想清楚這點,霍嶠心裏最後的那點氣也煙消雲散了。

    如果是她擁有着家財萬貫,但又命不久矣,這時突然有個男人冒出來說要入贅給她做贅婿,她也不會相信對方,甚至很有可能會疑神疑鬼,看誰都像是要侵佔她的遺產。

    不過,雖然內心認可了對方的做法,霍嶠表面卻不動聲色:“謝五爺真不愧是姓謝。”

    她伸手將桌上的車鑰匙拿過來,高貴冷豔地開口,“看在你賠禮道歉的份上,那我就勉爲其難地原諒你吧。”

    謝嶼洲從諫如流,嗓音不疾不徐:“多謝謝太太諒解。”

    爭吵一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田阿姨也終於將晚飯給端了上來。

    霍嶠喫完晚飯後身心就更加舒暢了,徹底將下午發生的矛盾拋之腦後,興致勃勃地要去看看自己的新車。

    然後就在前院裏看見了一輛嶄新的紅色蘭博基尼。

    霍嶠:“……”

    她開着這麼貴的車去做兼職,真的合適嗎?

    穿了件大衣才被允許出門的謝嶼洲瞧見她的表情有些不對,不緊不慢地開口:“怎麼?不喜歡?”

    霍嶠搖頭,幽幽地嘆:“太貴了。”

    她現在的身價配不上這輛車啊。

    謝嶼洲語調淡漠:“不過七千萬而已。”

    霍嶠:“……”

    拒絕和你們這些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弟說話。

    忽然想到男人說還有其他賠禮,霍嶠轉頭問:“其他東西不會也都是這個價位吧?”

    謝嶼洲風輕雲淡:“不是。”

    霍嶠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至於面前的車,霍嶠最後還是收下了。

    雖然不能開着去做兼職,但至少能拍個照片發到朋友圈炫耀一波。

    但是自拍並不能拍到車子的全身,霍嶠想找個保鏢幫一下忙,手機卻被謝嶼洲接了過去。

    “我的拍照技術比他好。”輕瞥了旁邊的保鏢一眼,保鏢立馬縮回接手機的手,恭恭敬敬地離得遠遠的。

    謝五爺願意給她當攝影師,霍嶠當然沒意見。

    但等看到拍出來的照片時,霍嶠就有意見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這麼醜。

    笑起來眉毛亂飛,修長高挑的身材硬生生被壓縮得又矮又胖。

    十幾張照片,只有三張勉強能夠入眼。

    霍嶠刪除掉那些醜出天際的照片,對謝嶼洲微笑道:“五爺,您拍得很好,但是我的顏值配不上您獨特的拍照技術,所以下次別拍了。”

    謝嶼洲:“……”

    哦?

    是嗎?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奚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