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頓時一怒:“你這奴才,拿走本王肉身作何?”
嶽舞不再是他兒子的寄主,地位暴跌,直接變成了奴才。
他想搶奪,還無法完全掌控這具肉身,仙帝和他糾纏不休,何況就算能完全掌控,也整不過如今的嶽舞了。
“不要着急,本仙君替你們好好想想辦法。”
淡定了,嶽舞看着他們這樣子反而覺得好笑,笑說,“這樣下去沒完沒了,誰都沒有好日子過,誰都會心力交瘁心神崩潰,必須得有一個妥善的辦法不是?”
神王疑問:“你可有辦法讓本王迴歸肉身?”
“辦法總比困難多嘛,好好想唄。”
“你倒是想啊!”
嶽舞想了想,說:“你們兩個人的神魂都鎖在一個人的體內,難以分開····
想要分開確實難度太大,擠的太扁不是。
以在下拙見來看,既然鎖在一個人體內分不開,不如先一起從體內出來,活動活動手腳,多半能拉扯開了,再塞回各自的肉身,不是更容易些嗎?”
貌似····
有那麼點道理的樣子。
仙帝是落下風一方,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這種狀態,連說:“任何辦法,都可以試。”
神王想了好一會,也點了頭:“確實只有這個辦法靠譜一點,趕緊趕緊,最少也得把這狗奴才也弄得神魂離體,無家可歸····
不是,有家沒得歸。”
嶽舞就有了奉旨往仙帝身上捅刀子的機會,用七步晃短刀在他身上劃拉出好幾道血口。
“七步晃嘛,你們應該都熟,效果沒那麼快,耐心等等。”
嶽舞拍屁股就走,“在下還有很多事要忙,回頭再來看看效果如何。”
神王吼了一聲:“你這奴才,把吾兒帶來····”
嶽舞壓根不搭理他,這樣的神王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
剩下一個就是多恨天王了,纔是必殺的那個人。
他大搖大擺的從凌霄寶殿裏出來,南天門幾個守衛都愣了一下。
嶽老西疑問:“嶽五,你幾時來的?”
嶽舞不答,擺出一副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架子:“剛剛那個黑斗篷抓住了嗎?”
“跑了。”
“多恨天王在哪?
他是吃閒飯的嗎,抓個阿貓阿狗都做不到,本仙君要去問責他。”
嶽老西手一指:“他應該在過界橋那邊。”
嶽舞也就飛走了,另幾個守衛面面相覷。
“喂,嶽老西,你這孫子算自己人嗎?”
“咋不算,正兒八經的駙馬啊!”
入魔令狀態下的軍士形同奴隸,一旦清醒過後,肯定會逃散。
所以,一旦開啓了入魔令,多恨天王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上界過界橋這一帶,集結了三十來萬活死人般的御林軍軍士,只會聽從命令作事,甚至身上的盔甲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壞了,身上血跡斑斑,都沒有理睬。
確實屬於活死人。
多恨天王一向非常小心,常年士兵裝束混跡其中,而且大家都戴着面具,壓根找不出他在哪。
但這個時候就算把多恨天王殺了,也是便宜了祝家,回頭御林軍一跑,祝家上來逼宮,或者直接改朝換代。
想了想,他又改了主意,沒道理讓自己替他們家打死打活。
然後又急急忙忙從水路回歌山。
跑水路畢竟沒有傳送陣那麼快,以他最快的速度跑一趟,也要大半天。
巧的是,這回還遇上了路人。
神族原來也是從水路上天庭的,就算沒有雨神鏡,他們顯然也知道一些水下路線。
這個傢伙一條手臂上還插着一支弩箭,行動不太方便,在水下更是鬱悶,連把弩箭拔除都困難。
“嶽五,你這個卑鄙的人族,爲什麼射本王?”
帶箭游泳的這個神王一看到他就怒不可遏,破口大罵。
嶽舞不由驚訝了一下,怎麼就斷定是自己射的呢?
“你誰啊?”
“吾乃大地神王!”
大地神王?
嶽舞愣了好一愣,尋思着這是何方神聖。
“你就是····土地公?”
“呸呸,本神王豈是那種小神可比,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
他怒道,“你休得顧左右而言他,你暗算本神王是什麼意思?
這事不說個清楚,絕對要開戰,本神王將會親自率領大軍進攻你的領地。”
嶽舞和他並駕齊驅着游泳,隨口說:“本仙君想要溜進裏面看看情況,隨便射一弩引走衛兵注意而已,誰讓你那麼倒黴,正好被射中了呢?”
“你明明是瞄着本神王射的····”
“你知道本仙君瞄着你射,你還能躲不了?”
“本神王只是沒想到你能射那麼準····”
“自己無能,不要怨別人。”
大地神王氣的夠嗆:“你是真想開戰?”
嶽舞鄙夷的看他:“你有多少兵力?也敢跟本仙君打。
一共就那麼兩三萬人,損傷一些,兩萬都湊不齊了吧?”
大地神王說:“本神王自然是指使你們人族去打你,讓你們狗咬狗····”
嶽舞頓時被他激怒,一拳擂在他腦門上:“本仙君倒是可以把你的神魂抓出來點個天燈。”
“膽敢背叛我神族,判你死罪。”
這位大地神王本就怒不可遏,又捱了他一拳,殺意沸騰,連出殺招。
只是,他善於土系那一套,如今卻在跟嶽舞水戰,而且負了傷,又在氣頭上,後果實在不太佳。
水戰嘛,嶽舞算是會一點,不是太精通。
所以,上手基本就是肉搏,和這個大地之神拳拳到肉的互相毆打了幾下,很快分出了勝負。
這位大地神王確實屬於皮糙肉厚耐揍型,可能感覺自己一生本事沒有怎麼施展出來,落了下風就想跑。
腳踩大地,他可能跑的了,好死不死的非要在水裏打架,一旦打輸,神也白搭。
雨城仙府墓地的那盞魂燈裏,貌似又被硬塞進去了一個新鮮的魂魄,引起了一波爭吵,哀嚎聲也從對歌變成了三重湊,越發瘮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