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唄。”
嶽舞笑說,“你我反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倒黴了我,也能連累到你。
你我可是同謀,你還是主犯,本仙君不過是個兇手。
回頭追究起來,你斬首,本仙君頂多去天牢數幾百年腳趾頭。”
嵇悔氣的手都哆嗦:“你殺的人,與本使沒有一點關係,休得血口噴人。”
嶽舞懶得搭理他:“咱們要講事實擺道理,事實如此。”
嵇悔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說:“此事自有公斷,你我掰扯不清無益。咱們說正事,如今路遠司已經隨同前來,第一時間修復雨界傳送陣····”
“不準。”
嶽舞手一指已經挖好的九十九個坑,“誰敢修,本仙君就敢埋,坑多的是。”
“蠻不講理。”
那個路遠司的女仙君總算壯着膽子從人羣裏冒出來,惱火的說道,“本司准許你使用傳送陣了,所有修復費用也不需要你承擔,可以了吧!”
嶽舞譏諷的看她:“你算老幾?
你說本仙君能使用傳送陣就能使用,不能使用就不能使用,莫非你冒充仙帝····的妃子?”
她一個女人自然冒充不了仙帝。
冒充仙帝的妃子也很噁心,就你這姿色?
也不知仙帝會不會做噩夢。
女司官氣的夠嗆,怒道:“你這是對仙帝大不敬,必將被治罪····”
“不對啊,明明是你對仙帝大不敬,豈能誣賴上本仙君?”
“嶽大人這胡攪蠻纏的勁,回頭不做鎮府仙君了,本官必定給你謀一個言官做,也能在天庭大放光芒,人見人怕。”
嵇悔譏諷的說,“此事只是跟你說一聲而已,不是你說不修就不修的事。”
“隨便。”
嶽舞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們修,本仙君砸,也就一拳的事。回頭這些坑裏多埋一堆的人,也不是壞事。”
這還怎麼修!
費盡心力把傳送陣修好,成本不小,他又一拳摧毀,還把一羣高明的陣法師埋了,上哪說理去?
雖說雨界仙君沒有這樣的權力,雙方卯上了,嶽舞這樣的滾刀肉真的說殺就殺,就變得很無解。
雖說高明的陣法師很金貴,也貴不過堂堂雨界仙君,真被殺了,多半也不了了之。
“嶽大人消消氣,傳送陣還是必須要修的,害得我等跑來跑去,實在太費勁了。”
“對對,太耽誤事了!
多少公務耽誤了知道嗎?
汝司首好好給嶽大人道個歉,從此化干戈爲玉帛,我等樂見其成····”
“要不汝司首送幾個美女給嶽大人消消氣,兩家從此成了親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兩全其美嘛····”
“有理有理,汝司首認識的美女多了去了,給嶽大人介紹幾個就是。再不濟家族後輩裏找幾個漂亮的,讓嶽大人消了氣,這事也就過去了。”
“嶽大人年少成名,前途似錦,天庭很多仙子都很仰慕嶽大人的風采哦,趕緊給他撮合幾個····”
女司首氣的夠嗆,捱了他一巴掌,自己出錢修傳送陣,還得賠禮道歉,還要白送美女,憋屈得她差點氣炸。
偏偏還沒辦法。
雨界傳送陣不通,她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而且責任全都到了她這一方。
她確實無權限制一個鎮府仙君使用傳送陣,被砸了也活該。
主要是沒人敢跑嶽舞面前責難,責難她還是可以的。
一般的仙君早就被她整死了,這不是遇上硬茬了嘛。
雨界事還多,需要跑過來的人不少,害得這麼多人萬里迢迢的跑路,埋怨肯定少不了,喫罪不起啊!
她咬咬牙,說:“條件你只管提。”
到了這份上,還不讓她修復傳送陣,就變成嶽舞的不是了。
顯得他小氣吧啦,甚至別有居心。
雖然嶽舞覺得沒有傳送陣要清靜很多,也不得不讓步,雖然不在乎她的賠禮道歉、送美女什麼的,也只能順坡下驢。
“修就修唄,別讓本仙君不爽就好。”
女司首硬生生忍了一口氣,得了他的應允,趕緊去召集人修復傳送陣。
“嶽大人,有一件事還沒跟你說。”
廣聞天王指着一人說道,“他叫祁望,將作爲你的副將,率領五萬精兵留守雨界,籌劃攻克雨關事宜。”
五萬精兵要留在雨界?
這是鉗制他來的,免得他在雨界一權獨大。
而且要換走原本雨界的五萬精兵,免得原本雨界兵將只知道有他這個雨界仙君,養軍自大。
只是,這個祁望的地位貌似過高了一些,他一人之下的意思,有接掌雨界三軍統帥地位的可能。
這就有些過了,卸磨殺驢似的,殺的是雨界三軍統帥,而不是嶽舞。
有減除其羽翼的意思。
原本雨界那些將領都是被棄用的人,如今死灰復燃了,怕失控。
其實嶽舞跟雨界那些將領也沒有多少私交,不過是一起齊心協力打贏了一場戰而已,結果也是受到了猜忌。
或者說,是一種防患於未然。
軍方正常調任嘛。
“哦。”
嶽舞微微點頭,你們軍方愛咋滴就咋滴,隨口問,“撫卹金這一塊,軍方是不是得給補一些?”
廣聞天王就有些尷尬了,說:“軍方不管錢,沒有辦法。”
嶽舞又問:“這五萬人駐守最前方嗎?”
“暫時駐守雨城。”
想的挺周到,免得被當成炮灰消耗掉。
嶽舞倒是不在乎:“你們都是軍事行家,看着安排就行,本仙君沒有意見。就是想接替本仙君這位置的時候,提前說一聲,但必須把撫卹金等了清。”
廣聞天王很有些尷尬,說:“軍方自然會替雨界盡力爭取,另外嶽大人也要自行想辦法。”
“本仙君不是逮住仙礦管理司了嘛,他們富裕的很,摳一點出來不過分吧?”
這話廣聞天王就不好接了,只當沒聽見。
也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