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成蔭,綠草茵茵。
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星星點點,頗有意味。
御獸天宗裏倒是沒有在樹上掛鳥籠,一副自然景象,要說鳥語花香也可以。
鳥是大量的妖禽,時不時叫上幾聲。
偶然也飄過來一些花香味。
門規殿弟子算是入門弟子,又不算正式的入門弟子,身份比較尷尬,被限定在門規殿附近的範圍內,不讓亂走。
沒法進入宗門深處,兩人探頭探腦的觀察了一番,就被其他正式弟子攔回來了。
凌靈靈一臉的苦惱:“其實我也學不下去這麼嚴格的門規,十幾天了,一遍都沒看完。”
對於活潑好動的人來說,這樣的門規實在難以接受,但她又喜歡御獸玩,想要駕馭那些有意思的妖獸玩出些花樣,就成了很矛盾的事。
駕馭妖獸本就是爲了玩,爲了玩把好玩的天性磨沒了,最終就算駕馭了妖獸,還好玩嗎?
這就是本末倒置。
御獸天宗原本是很好玩的一個宗門,結果把玩的一面徹底消除,把所有人用模子印了一遍,就算不是死氣沉沉了,也不會有青春氣息。
嶽舞自己一向不受任何約束,不知道底層弟子的苦楚,走錯一步都要被訓誡,違犯一點規矩就要被懲罰。如今落到這樣的地步,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說:“只是糊弄考覈,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考覈就算糊弄過去了,真入了宗門,也就是照着這些規矩來,一步踏錯都不行,其實只是糊弄了自己。
那些老道也沒見多守規矩嘛,說走就走,想罵就罵,一樣任性的很。
宗門裏,只有到了成仙以後,纔會有任性的機會。
也只是機會。
嶽舞很有些無語的坐在門規殿門口臺階上,看着凌靈靈歡快的跑來跑去,若有所思。
想一些人生大道理。
爲什麼····
爲什麼······
那個富滿多一臉羨慕的湊過來:“夏師兄人才風流,能得美人青睞,實在讓人羨慕。”
這就算青睞了?
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少見多怪。
他已經過了看到女人就走不動的時段,淡淡然的說:“我等修道之人,理當清心寡慾,這是劫,不是福。”
富滿多說:“在下倒是想承受這樣的劫難,願意替夏師兄一力承擔。”
嶽舞鄙夷的看他,自己沒有魅力,還儘想着好事。
“師弟你適合一心閉關修煉,等到修煉有成之時,財富美人儘可唾手而得。”
你丫的不站在人生高處,都沒人能看得到你。
這是普通人共同的命運,爬不到高處,多看你一眼的人都沒有。
“我也想啊。”
富滿多嘆了口氣,“問題是,一心閉關修煉也玩不過別人,出來後還是落在別人身後,依然泯然衆人。”
無法一枝獨秀的殺出重圍,誰也幫不了。
一直在門規殿裏過了半個多月,嶽舞硬是沒看完門規一千八百條,實在看不下去。
凌靈靈也是個困難戶,兩人更多了同病相憐的味道,在一起玩的時間更多了些。
所謂的玩,通常也是她在鬧騰,嶽舞還是比較安靜的,不安靜的只是思想,難以被這麼多條條框框束縛。
於是,終於等來了結果。
尋寶獸真的尋到御獸天宗來了。
官仙君很有些懵逼的樣子,這是罷工了嗎?
緝捕司這回確實大動干戈了,仙君來的就不少於十人,大量的仙兵仙將跟着闖了進來。
這還是因爲緝捕司沒有仙尊層次的人,如果有,肯定也出動了。
不要說官仙君懵逼,御獸天宗的高層更懵逼,怎麼又殺上門來了?
自來可一不可再。
上回忍你們一回,再來一次就沒好果子吃了。
御獸天宗的高層們紛紛趕出來會客,雙方在門規殿外的小廣場對峙,出動的全是仙人以上的層次,仙人以下跟在後面,密密麻麻的人,場面相當宏大。
門規殿裏的弟子們連忙關上大門,只敢在門縫裏看個熱鬧。
這樣的大場面,完全論不到他們。
作爲門規殿裏的老弟子,資格老,有差生團伙,沒人敢搶他的位置,自動留出一個好位置,還提供一條板凳。
到了如今,在門規殿混的時間最久的一個,其實是凌靈靈,她比嶽舞困在這裏更多了半個月,但因爲是女生,沒有領導人的霸氣,只能淪爲陪襯。
所以,位置其實是留出了兩個,有板凳,可並排,可坐腿。
凌靈靈選擇了並排,兩個人坐着板凳一起湊到門縫看熱鬧。
“都是仙人,還有仙君哦,看一眼就能長命百歲····”
“噓!千萬別出聲,咱們容易被人拍死。”
就見一惱老道又惱了,厲聲呵斥:“你們是不是過分了些?尋寶獸也借給你們了,還要來鬧事,就不能怪本宗翻臉無情了。”
官仙君四下打量着,說:“恰恰是尋寶獸帶着我們尋到了這裏,本仙君還想貴宗給個交代呢,爲什麼?”
一惱說道:“這段時間,本宗確實查到了一些嶽醒的信息,原來只是因爲怕被你們抓去搜魂而逃掉的人。
因此逃跑,本宗不認爲是錯,不支持爾等抓捕無辜。”
官仙君疑問:“所以你們就窩藏他了?”
一惱更是一惱:“你沒腦子的嗎?不支持不表示窩藏。本宗從來沒有和那嶽醒有任何交集,何來窩藏一說。”
“沒有窩藏,人爲什麼會在這裏?這可是你們家的尋寶獸。”
官仙君踢了踢牽着的一隻金毛大老鼠,“在哪?”
這支大老鼠就衝門規殿齜牙。
官仙君笑了笑,揚聲說道:“嶽醒,你倒是找了個好地方,害得本仙君好找。自己出來吧,免得丟了臉面。”
這尋寶獸還真是有特異功能,這麼快就找到他了。
“站住。”
一惱又說,“本宗還查到了一個信息,嶽醒原名嶽五。嶽醒雖然跟本宗無關,嶽五卻是本宗長老,本宗打算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