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迫也勉強能接受。
但天牢那地方可不是能修煉的,不僅沒有天地靈氣可言,還要封印了修爲,根本不讓修煉,每天只能坐在那裏數腳趾頭。
日出日落都看不到。
數三千年腳趾頭,無聊就無聊死了。
“不用這麼絕吧,咱們可是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
她冷哼一聲,“此判決終生有效,不再改判。”
她一向言出法隨,在這一界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結果被嶽舞整得改判了好幾回,已經讓她相當惱火,對她的道心影響不小。
這回還要改的話,就不混了。
更多的是賭氣。
想怎麼判,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
“大爺先判了你,死。”
嶽舞一怒,直接就抄了刀,捆仙繩猛的衝了過去,捆她。
捆住了,一刀劈她個滿頭桃花開,報那一刀之仇。
一般人壓根不敢反抗她的判決,而且兩人離的本就近,忽然翻臉出刀,非常突然。
她冷哼一聲,一手抓住了捆仙繩,微微一抖,捆仙繩被她抖的變成了一條死蛇,軟了下去。
斬天刀一劈,也被那把有些熟悉的刀架住,震得嶽舞手臂都麻了。
“息怒息怒,二位息怒!”
棄爭等人慌得一批,連說,“誤會而已,何須動手,大家都冷靜一點······”
“刺殺仙君,此罪三千年不夠。”
女仙君手裏的捆仙繩一揮,捆仙繩反而纏過來捆縛嶽舞,逼得他連着退開了好幾步,彼此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好在捆仙繩並不能完全聽從她的號令,在她手裏只是一條繩子而已。
嶽舞大多數時候都是仗着捆仙繩偷襲強者,如今捆仙繩無效就拿她沒多大辦法了,即使拿出其他仙器也未必對她有多大作用,果斷的扭身就跑。
在她的地盤上,跟她糾纏下去,想跑都跑不了。
“在此界,你能跑到哪去?”
女仙君戲謔的冷笑一聲,她是這一界的天,隻手可遮天的那隻手,只要惹了她,沒人逃得了。
“仙君息怒,息怒!”
棄爭連忙上前勸解,“嶽宗主乃是我人族少有的天才人物,扼殺了可惜啊!非我人族之福。如今神魔再戰,缺的就是勇士,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就能上戰場了,必定能爲我人族立下功勞····”
說道這個問題,她倒是冷靜了一些,淡淡說道:“本仙君只是教訓教訓他而已。”
這個傢伙上戰場確實是把好手。
很久沒有好好收拾一個人了,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傢伙,把惡氣出了再說。
貓戲耗子一樣。
她並不着急,閃身出了仙府時,正見嶽舞急急忙忙往登天梯跑,不由樂了。
“你不會以爲從井裏跳下去就能回到下界吧?跳一個讓本仙君瞧瞧。”
她也不攔,任憑嶽舞跑到了井邊。
嶽舞反而有些狐疑,回頭問:“跳不下去的嗎?”
“試試唄。”
在這一界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那就只能離開這一界,跳井是唯一的選擇。
就算自殺也比被關進天牢好。
嶽舞咬咬牙,還是奮力跳了下去。
“你這人····勇氣可嘉,本仙君對你還真有那麼一點欣賞了,表現好的話,可以給你減點刑,或者關一個不那麼無聊的地方。”
她笑着走到了井邊,探頭一看,卻找不到嶽舞了。
這裏的兩界壁障可不是開玩笑的,不然也不會叫做厚土界了。
上來算是比較容易一些的了,返回更難了很多倍,連金仙都無法做到,嶽舞區區一個聖人以下的螻蟻,怎麼可能穿的過去?
非得陷在裏面不可。
“喂,只是關進天牢,不會死,你求饒的話,本仙君還可以考慮改判,你這麼蠢的嗎,非得尋死?”
她趴在井口打量了很久,始終找不到嶽舞的蹤跡,有些茫然若失。
她並不想弄死嶽舞。
“好吧,你贏了,咱們可以做朋友了,請你喝茶。”
但已經得不到任何迴應了。
算是失去了一個朋友嗎?
明明還沒有開始做朋友。
傘尖向下,嶽舞躲在傘裏,緩緩下沉。
傘尖夠尖銳,刺穿了兩界壁障,一路下行。
好在沒有被卡住,不然就是困死在兩界壁障的下場。
好不容易纔衝過了兩界壁障,然後掛在傘上飄,被罡風吹的渾身刺痛。
好在他如今雖然只是輪迴五層的修爲,天地靈氣一再壓縮,身體強度已經超過了一般的聖人,問題不大。
又回到神洲了!
原本還想去御獸天宗看一看,去不成了,修爲也沒有折騰到聖人境界,仙器椅子在下界又用不了,只能等着下次上去再說了。
捆仙繩丟了,是最心疼的事,以後殺人沒那麼容易了。
其實這回上天又回來,也就過去了兩個月左右,跟出門遠遊了一趟差不多。
經歷卻不少。
過了罡風層,才能自由的飛起來。
不斷的放低高度,看到了一座城。
確定這是哪座城,才能知道自己在哪裏。
這是西都城。
西都城離萬勝城不遠,嶽舞倒是沒有來過。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一看。
城門口,排着長長的隊伍,進出都要錢,不多,兩塊下品靈石而已。
主要是爲了盤查可疑人等,太平道作亂嘛,南都那邊打得如火如荼,西都自然加強了戒備。
隨着人流排隊上前,排到他時,忽然傻眼了。
沒錢。
一塊靈石都沒有。
哪回全都被仙器椅子吸了。
仙石倒有不少,到了這裏變成假幣了。
無語了。
坐在一邊的一個官吏看他摸不出錢,手一指:“此人可疑,抓起來。”
可不可疑,是兩塊下品靈石爲判斷標準的嗎?
兩個士兵馬上把槍戟橫在他胸前,把他架到了牆角邊:“不要動,敢動就格殺勿論。”
那個官吏晃悠悠的過來審訊他:“姓名?”
“嶽五。”
“假冒嶽宗主,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