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意思是,人族的城池很少,彼此之間的間隔也很遠,想要找一座城起碼要幾千裏之外。沒有座標的話,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一座城。
飛舟的速度算不上多快,即使日夜不停,趕到西川城外時,也過了四五天。
西川城不小,最外圍的城牆高達七八十米,城牆堅固。
如今西川城被四面圍城,野外密密麻麻都是一種怪物,兩隻腳六隻手,腦袋很大,還長觸鬚,確實跟蟻族有些像。整體來看又有些像人族,人族中的醜八怪。
不倫不類的一個物種,也可以叫做妖獸。
人族叫它們人蟻族,它們自己肯定有自己的稱呼,具體叫什麼就不清楚了,溝通有障礙,語言不通,彼此遇上時基本都把對方殺了喫肉。
它們自然有自己的審美標準,人族應該會被它們叫做醜八怪、腦殘之類的,它們一邊不斷向城牆上投擲石塊,一邊大聲謾罵,不時鬨堂大笑,很是歡樂。
它們貌似缺少攻城器械,弄了些簡單的梯子就想攻城,結果根本爬不上這麼高的城牆,死傷狼藉,被砸死了不少。沒什麼好辦法了後,只剩下扔石頭投擲標槍之類的武器了。
城牆上的人族頂着盾牌用弓弩反擊,居高臨下,武器精良,稍占上風。
嶽舞曾經在中洲見過沙蟻族,跟它們也有點像,但個頭要大很多,隨便一個就有祝愚這麼大塊。
飛舟過來時,馬上引起了人蟻族的注意,不少人蟻瞄着飛舟丟石頭,而且是六隻手輪番丟,又快又準,三四百米高度的飛舟居然接連中彈。
這投擲力確實很可怕。
飛舟密集的中彈,好在有陣法光幕保護,纔沒有出現險情。
僅僅是這一手扔石頭的能力,很難有妖獸能逃得脫它們的獵殺,甚至飛禽也跑不了。
它們能製造簡易的工具,把尖利的石頭綁在木棍上做武器,已經達到了原始人的文明程度。
其中有些頭目身上還穿着人族繳獲的盔甲,手裏拿着鋒利的武器。
這一點又跟地鬼族有些相似。
嶽舞跟單一的族羣作戰經驗並不豐富,也就遇上過三兩個。神洲大地上可是號稱有萬族,其中不乏有大的族羣獨自成軍,要比混合部隊更難對付。
同一族羣的妖獸要更有紀律性,不會時刻惦記着吃了對方。
“來者何人?”
西川城中有一名滿身盔甲的將軍飛得很高,橫渡過來,“諸位,拉高高度,一百丈之內比較危險。”
雲真子迴應到:“貧道乃是西都離山劍宗雲真子,特意帶萬屍宗前來支援,還請將軍安排一個落腳之地。”
“多謝支援,來的很快,感激不盡。”
這位將軍很是感激,連連抱拳致謝,“末將乃是東城守將闊鑠,幸會諸位,西川城必定記得諸位恩情。”
飛舟並沒有特意拉高高度,冒着雨點般的飛石進入城中,闊鑠指引了城牆內不遠處的一座軍營,作爲萬屍宗臨時的駐地。
這個營地裏原本還有些士兵,遷移到了附近空置的民房裏去。
雲真子笑說:“嶽宗主,借一條飛舟如何?本宗也要把弟子運送過來,沒多少人,一條足矣。”
“請便。”
雲真子收起一條飛舟,閃身間就不見了,修爲深不可測,果然已經超過了王者境。
“咱們上城牆看看。”
嶽舞懶得理會營地的事,跟着闊鑠將軍飛上城牆,迎面就是漫天飛石砸過來。
城牆上的士兵只能撐着盾牌窩在城垛邊,掩護牀弩射殺靠近投石塊的人蟻族。
一般的弓箭射程還不太夠,只有比較大型的弩才能進行反擊。
這些野人玩的還挺開心,一邊扔石頭一邊躲避射殺,秀自己敏捷的身手,中箭的人則會迎來一片嘲諷聲。
這是把城中的人當成圈養的羊了,一副讓你們活動活動肉更好喫的架勢。
“它們不進攻嗎?”
闊鑠說道:“它們原本想偷襲我們,被我們擊退後,又說投降期限還沒到,要我們自行投降。他們說的期限還有十來天吧,暫時沒有強攻,估計在裝備更厲害的攻城器械。
投降是不可能的,真要投降了,也就成爲他們口糧了,圈養着我們,當成羊一樣隨意的喫掉,絕對不會有人能活下來。
好在他們造不出更好的攻城器械,頂多也就是扎梯子而已,連雲梯都造不出來。這麼高的城牆,扎的梯子根本上不來,爬到一半他們自己就摔下去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放下武器投降,哪裏會有好下場。
一直被圍下去,整座城的人也不會有出路。
但這戰很不好打,只是守城還好,主動出擊必然傷亡慘重,僅僅是飛石就很頭疼。
“他們會飛嗎?”
“普通的人蟻不會飛,但他們中也有不少修煉到會飛的飛蟻,實力很強,相當於我們的逍遙境以上,還會說我們的語言,智慧不低,很不好對付。”
嶽舞扒着城垛往下張望,立馬被當成了飛石的目標,大量飛石爭先恐後的向他扔過來,相當的準,基本都能丟到他身週一米之內。
嶽舞取出仙器盾牌遮擋,身後的祝愚則只是擡手遮擋面部,根本不在乎飛石落在身上。
闊鑠也是用盾牌護着自己,說:“最好還是別被扔中,蠻疼的,擊中要害的話,直接就會被打死,我們每天都有不少人因此死傷。”
敵人的火力更強,萬屍宗煉屍術煉出來的身體也很難擋得住多少飛石。
祝愚忽然拔出重劍一批,劈開了一塊對他很有危險的飛石。
“宗主小心,有高手過來了。”
隨後他又用劍一連挑飛好幾塊飛石。
嶽舞看過去,是一個穿着人族盔甲的一個人蟻族,戴着頭盔,要不是有六隻手,倒是像個人族的醜陋大漢。
而他扔完石頭後,飛身躍起,飛掠上城牆,手裏好幾件武器向嶽舞招呼過來。
啥情況?
這是覺得他是弱雞,還是妒忌他長得比他帥呢?